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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二叔电话,子牛也意外。
“子牛,有件事,二叔想和你谈谈。你有时间么。”
子牛这个“卧底”毕竟属于“保护当事人”性质,主要以旁观侦察为主,不兼顾执行任务。所以你看她名儿都没改,保密等级还是要低些,里的一些私人信息能保留,像易翘,二叔,能联系到她。
“好,二叔,不过我在外地,明后儿我回武汉了再联系好么。”
“方便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么。”
子牛顿了下。“北京。”
“哦,”二叔这声“哦”显得有些怔惑,易翘同时也是在北京出的事儿……可现在细究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两孩子啊。终究是没缘……二叔似乎轻叹了口气,“那正好,我也在北京,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见吧。”
当日下午,“仰德茶轩”,子牛和二叔碰了面。同时,发现在座还有一人,经二叔介绍,是易翘的代理律师何青云。
二叔看着清纯如昔的子牛,甚至,觉着这孩子比以前更水灵了……心里除了惋惜还能如何呢。
“子牛,二叔就不多话了,”二叔显得很为难,很悲凉,抬眼看她,“你和易翘离过,后又复合了是么。”
看这架势,子牛大致也能猜出一二,他。终究还是想离了……谈不上什么滋味,好像一个总在那里摆着的心殇,终有一天要远离了,高兴不起来,还带点淡淡的忧伤,可也只能眼看着它渐行渐远……
子牛点点头,
“现在是,”二叔好像真的很难说出口,“子牛,你就算和易翘的缘分尽了,你在二爷爷,二叔咱们这些家人心里永远是……”
子牛抬起头,“二叔,别说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对不起,叫你们伤心了,”子牛心里真的难受起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还是连累无辜的人伤心了……
“都怪易翘,太不争气!”
“不,不怪他,不怪他……”
在何青云展开的文件上一一签名,
子牛的心是一种尘埃落定,偏又悬浮不实之感。
他本人为何没到场,为何还会惊动二叔如此,子牛已经不想细忖了,这本就是个说不出滋味来的结局……
二叔出来,好似大大沉了口气,难怪他那老父亲为此流下了眼泪,再见子牛,她那种清纯安详,真的很能给人以宁和感……子牛的魔力就在此,越经历丰富越有了岁月沉淀的人,好像愈是见得着她的“贵不可言”……可惜了,易家终是留不住这块宝。
“青云,这事儿算办下来了,接下来,你去找彭家谈吧,我也是头疼,真不想再见那家人。”
“是。”
二叔上了车,是没注意身后的何青云始终神情沉凝。
青云绝对易翘的嫡系,他着实代理易翘的一些法律事宜。
有件事,青云也是震惊的,
刚儿,给子牛签的那些文件,离了,一点破绽都没有,
可是,是有问题的!
青云都不知道易翘是什么时候留了那么一手!简直……无论如何吧,说明易翘多怕和子牛离了,他就防着这一天呐!
反正,青云此时是绝对不会戳穿这个漏洞的,从表面上看,他们是离了呗……一切等易翘醒后定夺。
与此同时,易翘在北京犯下的这桩fēng_liú案传回武汉也是热翻了天。
翀心去北欧呆了两三月,昨儿才回来。
苏荷,大伙儿给她办了接风宴。
这大半年,她家这头可清静,单原迷上狩猎,多半时间在海外,翀心于是经常也不在国内呆。
“美洲狮就在那20多米高的树枝上……”
翀心坐中间,翘着腿,一手端酒杯,绘声绘色描述他们狩猎那惊险,她的妖孽玩伴们环绕,依旧不减女王范儿。
一段儿听下来,各个摇头啧叹“单原太机警了!”
翀心眉梢不掩自豪“那是,我家单爷几次差点……”单神大半年不现身,多少人想念他啊……
“还是单原玩的大气,功名利禄算得了什么,人生尽欢。哪像易翘,咳,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位爷了。”
“易翘怎么了?”翀心抬头,微蹙起眉头。要不是子牛还和他瓜葛着,鬼有兴趣管他怎么着儿。这大半年,翀心怎么可能和子牛断?一先子牛去北京“执行任务”,翀心就清楚她的去向。子牛多重视这次“任务”呀,翀心才识趣儿,不打搅。
“幸亏子牛和他离了,要不这真是个活畜生,我们都替子牛不值……”说了那桩掀天艳事,
哪知翀心一听,人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不早告诉我!”急了的样子,
大伙儿还愣神儿,“他都和子牛离了,再说,你大半年也没和子牛……”
易翘和子牛如何“闪离闪合”真只有她翀心最清楚了!那日,就她一人在跟前嘛!
真离了,翀心管他娘个鬼!他易翘死了脸强他一千一万个骚比都是他家的事,
可,
就她翀心知道啊,
没离成呀,
他个不要脸的用跳楼逼子牛又复了婚呀,
翀心此时真是……一千一万个恨死易翘,一万一亿个心疼子牛啊……易翘啊易翘,你既是这样拼了命般地舍不得子牛,起码,比单原还似有那么点暖的心,为何,这样糟蹋……
翀心到底还是存理智的,她觉得这事儿也不正常,易翘做派,再怎么鄙视这坏犊子,可,“强”这种事……翀心真不愧子牛的“绝对忠良”,当天,翀女王飞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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