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欧阳平寻根究底 甘得君当场演示(1/2)
“陈家大院——那口水井已经废弃一年多了。”尤大美道。
“不错,是去年夏天被封上的。一定是有人趁混乱之际把尸体藏进水井的。”甘得君道,“公安同志,你们想问什么?”
欧阳平拿出打火机和模拟画像。
夫妻俩看过打火机以后,没有任何反应,当看到模拟画像的时候,其表情和眼神和赵老师夫妻俩差不多。
“你们是不是觉得模拟画像上的人有些眼熟啊?”
“公安同志,您说的没错,我是觉得眼熟,老婆,你说呢?”
“可不是吗?是挺眼熟的。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没错,这张脸,我们肯定见过,但到底是谁,一时还真对不上号。”
现在,该轮到欧阳平纳闷了: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见过此人,而且挺眼熟的,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症结和玄机到底在哪里呢?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的呢?”
“肯定是在谢举人巷了。”
“那此人肯定住在谢举人巷了。”
“这——不好说。”
“此话怎么讲?”
“既像是谢举人巷的人,又不像是谢举人巷的人。”
“我们越听越糊涂了。”
“说他是谢举人巷的人吧,可我们又想不起来是谁?说他不是谢举人巷的人吧,我们又好像见过他,不但见过,而且还挺熟的。这个人如果住在谢举人巷,我们肯定能记得。”
“是啊!瞧这摸样,是挺熟的,但头发不对,牙齿就更不对了。在我们的脑子里面,缺颗牙的三十几岁的男人,没有。这张脸,我们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也许是牙齿影响了记忆的恢复和完整性。
“如果这颗牙不缺呢?”
“不行,我们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箍。”
“根据尸检结果和初步的分析,死者遇害的时间应该是在去年的夏末秋初,很可能是在你们搬离陈家大院之前,你们住在陈家大院,在你们搬家之前,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吗?”
“凶手的胆子也太大了。”
“此话怎么讲?”
“凶手不可能在白天把尸体藏到水井里面去,白天,院子里面有人,我们夫妻俩平时都在家,门老三的老婆,还有赵大妈和门老爷子都在家;至于夜里吗?不瞒公安同志说,经常有人到我家去打麻将,兴头上来的时候,要打到第二天早上,凶手就是想把尸体藏在水井里面,也得有机会啊!你们可能不知道,水井上面有一堆断砖残瓦,单把井口上面的断砖残瓦挪开也得一点时间啊!把断砖残瓦挪开,不可能没有响声吧!”
“难道你家天天夜里都有人打麻将吗?”
赵雅儒夫妻俩也提过这件事情。
“不瞒你们说,我们夫妻俩都没有工作,就靠这个养活一家老小,只要有人来,我们就得伺候着,我家地方太小,只能摆两张桌子,有些人轮不上,就跟着庄家押注,要么就是第二天晚上早点来占位子。”
“你是说麻将的生意很好,一天都不闲着,是不是?”
“可不是吗?说心里话,我们夫妻俩很过意不去,很对不起院子里面的人,特别是赵老师一家,赵老师喜欢清静,可偏偏摊上了我这么个邻居,虽然我们不让打麻将的人弄出太大的动静来,但难免会整出一些声音来。”
“甘得君,你是不是想说,尸体可能是在水井被封之后藏进去的。”
“只能在这个时候,老婆,我们在井口盖上青石板以后,房管所的人帮我家修过房子。”甘得君略带回忆道。
“不错,后来,工人把建筑垃圾堆在了水井上。”
“等一下,”欧阳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甘师傅,房管所的人帮你家修房子的时候,你家是不是搬到别处去住了?”
“没有,我们还住在老地方,没有挪窝。”
“你们不搬家,工人怎么修房子呢?”
“我们把屋子里面的家具放在门厅里面,和孩子们在一间屋子里面凑乎了一些天。我家有两间房子,我们夫妻俩睡一间,孩子们睡一间,就这样一间一间地倒腾,搬出去就得租房子,租房子可不是一笔小费用。如果我们搬出去,那些打麻将的人不就没有地方去了吗?”
赵老师说的果然没有错,甘家除了逢年过节,天天夜里都有人打麻将。
按照甘得君的说法,凶手确实没有机会将尸体藏到枯井里面去。但反过来想一想,凶手很可能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尸体藏在枯井里面去的,理由非常简单,虽然甘家聚集了很多人,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麻将上,再加上嘈杂和喧嚣声,正好可以作为掩护,我们都知道,麻将桌上是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再怎么小心,都会弄出一些声音来。
“凶手藏尸的时间应该是在封井之后和工人将建筑垃圾堆到井沿上之前。”尤大美道。
“也只能是在这个时候。”甘得君非常肯定地说,“凶手只要把盖在井沿上的青石板掀开,把尸体往下面一扔,再把青石板盖上就成了。工人正在帮我家修房子,大量的建筑垃圾往水井上一堆,就万事大吉了。”
“青石板是谁盖在井沿上的呢?”
“是我和门老三。”
欧阳平从口袋里面掏出笔记本和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三个字:“青石板。”欧阳平的脑海里面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今天上午,同志们在现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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