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二月春风(1/2)
皇上焦急的在殿外走來走去,见一个宫女出來,就会拦住问:“贵妃的状态如何了,”
宫女们都是不断摇头说:“奴婢不知,”然后快速离去,
皇上握紧拳头,让自己冷静下來,可越是强迫自己冷静,身体就颤抖的越是剧烈,
容宓不能死,绝对不能死,他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能够把所有的心思都毫无隐藏说给她听的女子,他怎么能够失去,
他似乎,也爱上了容宓,
太医说,容宓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应该就是在宫外的那次,让容宓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知道,那个孩子只怕是凶多吉少,很难保住了,
皇上极为自责,若他能够多关心容宓一点,若他能早点发现容宓对他的重要性,容宓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磨难了,
他害怕,害怕容宓不辞而别,那恐慌是他从來都沒有体会过的,即使当年征战沙场的时候也沒有过,
这种恐慌,就像是害怕维持血液流动的心脏快要死掉一样,
容宓,就是他的心脏,
他的心,在不经意之间,割地称臣,
很幸运,非常幸运,容宓沒有死,甚至腹中的孩子也沒有消逝,皇上日夜守在容宓床榻边,等着容宓苏醒时,就给容宓道歉,请求容宓原谅他的忽视,
可当容宓睁开眼时,皇上却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來,容宓反而泪水涟涟的扑在皇上怀中说:“皇上,阿宓还以为见不到您了,还好,阿宓醒了,阿宓沒有弃皇上而去,”
皇上沒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容宓的手,双眼深情的看着容宓,无声胜有声,
从此,皇上每日都陪着容贵妃,再不踏入别的妃嫔宫中一步,别人只当容贵妃是因为腹中的孩子而得了圣宠,只有一个人,知道并非如此,
墨皇后知道,皇上爱上了容宓,那个看似毫无心机,安静内敛的容宓轻而易举的得了皇上的心,
墨皇后愤怒,愤怒容宓在她眼皮子底下怀了龙种,愤怒皇上爱上了别人,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她可以容忍皇上不爱她,可她不能容忍皇上爱上别人,这是她作为皇后的尊严,
墨皇后也想尽了方法,想要弄掉容宓腹中的孩子,可是,皇上护的太严,每日都陪在容宓身边,墨皇后无从下手,
容宓再也不能出寝宫,吃的喝的用的,都是皇上亲自把关,沒有人敢打容贵妃腹中孩子的主意,
藏在深宫的容宓从來都不觉得无聊,因为每日都有皇上陪着她,为她画眉,为她结发 ,
容宓的肚子渐渐大了起來,皇上久居容贵妃宫中的消息也传了出去,甚至惊动了朝臣,上书皇上应该雨露均沾,不能专宠一人,甚至连皇后都忽视了,
这些奏折,皇上都压着,墨家却沒有任何动静,但皇上知道,这些奏折,有一半是墨家属意上书给他的,就是为了打压容宓,还有打压自己,
皇上不想让容宓听到这个消息,可容宓还是知道了,甚至和他发脾气说:“皇上,您不许再留在我宫里了,”
皇上点了点容宓气鼓鼓的脸,笑道:“朕不在你宫里,哪该去哪里呢,”
“很多地方可以去啊,例如青梁殿,”容宓问的小心翼翼,看皇上的脸色沒有变化才继续说, “皇上,你很久沒有去皇后宫中了吧,”
皇上点头,然后把容宓按在梳妆镜前,拿起眉笔就为容宓画眉,容宓动弹不得,被逼无奈,只能鼓着脸,不再提这件事,
从此以后,每当容宓提起这件事时,皇上都会想方设法敷衍过去, 渐渐的,容宓也不提了,毕竟,沒有女子是真的大度的舍得让心爱的男子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那段日子,皇上永远不会忘,他和容宓就像平民百姓一样,沒有勾心斗角,沒有互相利用,也不是举案齐眉,而是真正的相濡以沫,
他下朝之后就是去容宓宫里,有时候会带上一些小玩意,有时候会带上一些点心,就是怕容宓会觉得无趣,在那四四方方的寝殿内,
而容宓会在宫里为腹中的孩子绣衣裳,从襁褓到三四岁,从帽子到鞋子,都是容宓亲自动手,不许别人插手,
皇上心疼容宓的身体,怕她长时间的绣花会伤着眼睛,便特意送了好几袋子花的种子,要容宓种,并说:“等这些种子发芽了,孩子就出世了,你再慢慢缝制衣裳也不迟,现在最需
要的就是休息,”
容宓笑着应了,也沒有再缝制衣裳,每日的日程从绣花变成的浇花除草,轻松的很,偶尔还会坐在椅上晒晒太阳,唯一不变的是,捧着一本《乐府诗集》念诵还有抄写,
皇上依旧怕容宓感到无趣,便送了一只会唱戏的鹦鹉给容宓,容宓却摇头说:“皇上,这后宫有你也就够了,何必再把它也关在这里呢,”
“对,有你就够了,”皇上说完,便把那只鹦鹉放了,
容宓的纯善美好让皇上沉醉,他难以想象,在容府那样阴谋算计的世家里,会有容宓这样如莲花一般圣洁的女子,他难以把视线转移,
后宫中的女子,皇上再也沒有关心,因为他一心扑在容宓身上,丝毫不在意别的妃嫔的死活,
很快,六月时,容宓顺利的生下一个女婴,皇上大喜,当场赐封号涟漪,涟漪,他静寂千年的心泛起阵阵涟漪,只为容宓,
因为涟漪公主出生时,京城的赤莲全部盛开,皇上又给涟漪起名涟,谐音莲,也只有容宓的孩子能够与莲花媲美了,
只可惜,生下孩子的容贵妃身体每况愈下,皇上几乎日夜守在容贵妃宫里, 彻查容贵妃接触到的一切东西,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容贵妃的身体变得如此脆弱,
可惜,什么都查不到, 容贵妃再次被迫幽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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