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终于提亲!护短的染老夫人(2/6)
河街吧,我上次听人说那里会新开一个药店,不知开张了没,想选些他家的药材。”老太监没做怀疑,勒紧缰绳,方向一转,拐入了长河街。
恰好与一对急匆匆的车队擦尾而过。
老太监回头望了一眼,竟有皇宫的马车,瞧方向是奔帝师府的,这个点,王帝师早早地下朝了呀,难道圣上又有急召?
华珠也听到了慌乱的马蹄声,也知是来自帝师府附近,她捂住耳朵,逼自己不要听,也不要想。
马车驶入皇宫,华珠提着自备的医药箱,朝鸾凤宫走去。
半路,与神色匆匆的梁太医不期而遇,他身边跟着另外两名太医,看样子,是急着出诊。一边走,一边还在讨论。
“难道真的要有瘟疫了?”
“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真是……”
……
似乎,又有谁得了天花,还是一个位高权重,能一下子请动三名太医的人。
一阵冷风吹过,华珠的心脏没来由地一缩,似被铁夹突然夹紧,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年小姐,你没事吧?”前来迎接华珠的温女官关切地问。
华珠笑了笑,揉着胸口道:“没事。”
……
温女官按照华珠的方子给长乐公主喂下酒与药汤后,长乐公主的疹子,一大片接一大片地发了出来,依旧高烧不退、神志不清。
几名太医对华珠的诊疗方法提出了异议,认为她是在间接谋害长乐公主的性命。
圣上没反对什么,只丢下一句,长乐公主生,年华珠生;长乐公主死,年华珠死。
华珠净了手,捏起一根银针,对准长乐公主的足三里缓缓扎了进去,一边观测着长乐公主的反应,一边又对着肝胆经的穴位下了针。
整个医治过程,都有太医院的太医们从旁监督,见她手法娴熟、神情镇静,浑然不似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倒比他们这些混了数十年太医院的老头子还专业,心里不知何种滋味儿。
针灸完毕,华珠收针,换了药方与剂量,并说隔日再来。
走出皇宫,天色已暗。
偌大的皇城,繁华络绎,摊贩的吆喝、孩童的笑闹、酒肆的喧哗,谱写着北齐暮春的盛世名曲。
华珠独自静坐于马车内,憋了一整天的情绪,在幽闭的空间无限放大,终于忍不住心口针扎一般的疼痛,无声地哭了起来。
廖子承你这个混蛋……
“染将军!”
老太监突然停下马车,朝着来者恭敬地行了一礼。
华珠微微一愣,忙又用帕子擦了泪水,想着应该只是偶遇了染千桦,如果染千桦不找她,她也没心情主动打招呼。
殊不知,帘幕一动,一只掌心戴了黑色皮套的手伸了进来。
华珠没像往常那样把自己的手给她,而是淡淡地问:“染将军有事吗?我不想去帝师府。”
染千桦似是惊讶于华珠突然冒出的话,素手僵了僵,但很快,一把抓住的皓腕,将她从马车里扯入了自己怀抱。
华珠一坐稳,赤翼便如脱了缰的野马,使劲浑身力气飞奔了起来!
“染将军!”华珠不禁有些恼怒,“染将军不过问我的意见就要随随便便带我到一个地方去吗?”
“以前也没问过。”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染千桦搂紧了她腰身,冷沉如铁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染将军!”华珠加重了语气,染千桦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华珠拨开被风吹乱的秀发,启声道,“我不去帝师府。”
染千桦稍稍一愣,随即问道:“别的地方都能去吗?”
华珠眨了眨眼,反正只要不见廖子承,去哪儿应该都行,总之染千桦也不会害她。华珠就道:“是。”
染千桦双腿夹紧马腹,命赤翼将速度提到了极致。华珠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颠断了,也不知要带她做什么,竟感德如此焦急。
染家大门,赤翼长驱直入,一番新的天地,如浓墨重彩的画卷一般在华珠的眼前徐徐展开,可不待华珠细细欣赏,便被赤翼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同时被甩在身后的,还有灰头土脸的梁太医、孙太医与张太医。
华珠瞳仁一缩,莫非那得了天花的是染家人?
一座牌匾写着“兰芳阁”的院落前,赤翼停下了奔跑。
染千桦抱着华珠跳下地,尔后拉着她小手疾步走过前院、穿堂,进入一间典雅别致的主屋,又健步一拐,打了帘子走进散发着淡淡兰香的里屋。
一位白发鬓鬓、穿着褐色纹百蝶锦服、容颜慈祥的老妇人,坐在床边的杌子上,吧嗒吧嗒掉着眼泪,眼睛,死死地盯着半透明的纱幔。
纱幔中,男子咳嗽得厉害,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祖母,叫你别进来,他得的是天花,传染给你怎么办?”染千桦放开华珠的手,走到染老夫人身边,半抱着她,欲带她离开房间。
染老夫人潸然泪下,看得出情绪非常激动、也非常悲恸,可就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太医们集体判了“死刑”,说重度天花,连肺部都感染炎症,比长乐公主的病情严重太多!
华珠行至跟前,规矩地行了一礼:“老夫人。”
染老夫人抹掉怎么止也止不住的眼泪,哽咽道:“这位是……”那日她小中风昏迷,并未瞧见华珠模样,后面虽送了不少礼,却没登门致谢。
染千桦就道:“上次给您治过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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