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绝色美男宠(3/4)
正视他迷离惆怅的眼神,“公子请见谅,我只是觉得你的身上有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大抵是我的错觉吧。”他也没再说什么,脸容也平静得仿佛无事,随手取下了背后的靠枕,躺进被窝里,挥了挥手,表示送客。“渐离,他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么?”这个他,自然指得是四龙子负屃。渐离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不过想来也是,谁也不喜欢有人一直盯得看得自己发毛。于是,渐离只好受我连累,就这样一同被灰溜溜的赶出了枫宜院。
过了枫宜院便是椒离院,这里是高渐离的别院,清幽雅致,红墙瓦木,青竹林立,少了几分奢华,多了几分宁静淡雅。院落并不大,大概三间房大小,跨入院落便是两间厢房,一间稍微小点的是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婢女卧房,另一间厢房也并不大,只是里面的摆设简洁干净,令人一眼望去便是心神舒畅。
渐离本想将我安排在他的别院里,然而恰巧又赶上蔚彤院缺人手,我便主动提出去那做事,毕竟拿人手软,吃人嘴软,既然选择远离皇宫,便得学会养活自己。渐离虽说是让我来茶楼里帮工,其实是打算包养着我,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毕竟他也是知晓我的身份之人,认定了我打小娇宠惯了,啥都做不成滴。这回见我提出去服侍别人,一双柔美的眼睛瞪得老大,满脸不可置信了老半天。
可他却错了,自零岁至九岁我都是在浣洗院过得,打小就清楚卑贱的生活有多艰辛,一到冬天洗衣服洗得便是满手水泡冻疮,痛痒难耐却连敷的药膏都要靠讨好别人施舍而来的。那些时光里,我亲眼目睹睡在枕边的女孩换了一批又一批,大多都是受不住劳累,生出了病,却无人医治,就这样死了,然后被丢进了魏皇宫的禁地或是枯井里埋起来,从此从这世上消失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九年了,而我荣升为公主的日子不过才七年,至今以来,艰辛的日子占了一半以上,试问还有哪位皇家公主能若我一般,面对骄奢淫意与风雨兼程,皆宠辱不惊。想到此,不禁庆幸,幸好这一次,来得不是祢媃。好在我的身子自小就比别人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是顶得住的。
告别了渐离,只身向蔚彤院走去,方才走至门口,便听闻女子嘤嘤切切的哭声,哭得好不伤心。“好了,姚儿,不哭了,我们这就赶紧走吧,不然蔚公子见了我们,又要打我们了。”这女子说话时也带着哭腔。
怪不得渐离让我要小心,实在撑不住了就回去找他,原来这蔚染竟是个伪君子,连女人也打,我顿时怒上心头。走进门,恰好遇见她们互相搀扶着往外走,与我擦身而过时,居左那人轻声道:“姑娘,你可是新来伺候蔚公子?”我点头道是,听说话的声音大概就是方才说话的那位,“姑娘,如若有门路还是别来此地了,如若无门,此时也不便进去,等蔚公子的火气消停了再进去吧。”
一听便是一名知书达理,明理是非的聪明女子,这蔚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打人。见她们走远了,我轻声移步至蔚染的门前,屋内一片漆黑,此时已近黄昏,加之他将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什么都看不清。
“你在我门外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头顶上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接着一只手便用力扼住了我的喉咙,我被他掐的别说呼救命,甚至连呼吸都快不能自己。顺势仰起了头,让自己好过些,便瞧见了身后一身深蓝色外裳一双冷蓝色眼眸的蔚染。
“你是新来的?”他的话语里微挑,带着一丝轻慢。我用力地点点头,他扼住我的力道才慢慢松开,一把将我推到墙角,便只身进了屋。我蹲在墙角,直冒冷汗,畏畏缩缩地说不出话。这、这蔚染不会是疯子吧。李生说蔚染琴艺卓绝,为人却清高傲骨,冷若冰霜,谈不上不销魂,我看他根本就是个怪胎,还销魂,比渐离不知差了几千几万里。
抬脚跟着他进了卧房,他理也不理我,径自盘腿坐下将七弦瑶琴置于琴桌之上,专心致志地抚了起来。这琴的身形犹若细凤,琴漆上有蛇蝮的断纹,其纹横截琴面。琴自古以来便以梅花断和蝮蛇断最为名贵,断纹是由于木质与琴漆,经过长年的振动而形成的。有断纹的琴,不断琴音透澈,亦很美观。
随着纤长的手指轻抚琴弦,悠扬而细长的乐音,如小桥流水般缓缓地从指尖淌出,忽而高扬,张弛有度,忽而低转,如泣如诉。我微勾唇角,走至他身后:“你的琴技的确卓绝过人,咸阳乃至秦国之内怕是再难寻一人在你之上。却不过但凡略懂欣赏音律之人,便会晓得你的琴音华而不实,换言之,就是无心。琴者,情也。你过分注重自己拨弄琴弦的技巧,却反而忽略对内心情感的表达,如此以来,你便是难以到达巅峰之境。”
他背对于我,停下弹奏的手,低低地笑了声,冰冷地说道:“此话是谁教你说的。”我回应道:“这自然是我听出的。”其实我说此话时,底气略有不足,毕竟是这渐离说与我听的,渐离此意本想杀杀他的锐气,令我在此不那么难过,不过看他那不置一屑的模样反而是适得其反。
他转过身站起,用那双幽幽的冰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不带一丝感情地道:“你代我转告高渐离,此琴无心,我早就知晓,无需他多此一举。”我也毫不顾忌地平静地对上他的眼,幽幽地道:“你不会、是在嫉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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