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一起逃离(1/2)
这个救他的女人,长得和末香很像。
不,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
所以,在见到末香的第一刻,他便深深爱上了末香,再也不能自拔。
可是,除了末香,他再也不能相信任何人,他变得没有良心,将所有的人都当成棋子,包括妹妹锦儿。
他过得很麻木,没有感情,可是在遇见末香的那一刻,他好像回到了那个落魄的街头,一个年轻的女子微笑着,轻轻将他抱起。
好像与那个胜似母亲的女子重遇,于是,冰封的心开始解冻。
纵然末香不是过去那个救他的、给他唯一安慰的女子,可是那相似的容颜、同样善良温柔的个性,却给了他心里那个残存的美好印象最好的代替。
想到这些,他头痛欲裂,抚在枕头上,如同一个孩子那般,哭了起来。
昏暗的烛光里,末香手捧一方绸绢,对照着一个花样,在绣着花。
针针线线在绸绢上紧密落脚,打结,一朵洇红的梅花在纯白的绢底上凸现出来,好像从水里浮现出一样。
末香闲来无事,最近都在学绣花,她已学会了这一步技巧,叫做“水印绣法”。
就是将花物绣得好像是从水里浮现的一般美丽而朦胧。
忽然门口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好像传来有人用手指甲抓门的声音。
末香一怔,放下绣绢,走去打开门一看,门口的那张她常坐着休息的竹藤椅被踢翻在地,而椅子边上,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
男子趴在地上,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看上去好像是晕倒了。
末香将他身子翻转过来,在见到他脸的一刹那,她不禁惊喜交集。
“若风,是你!”她叫道。
可是若风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她四下看看没有人,急忙扶起若风,若风昏迷不醒,身体沉重地压了下来,她屏住呼吸,用力背着他上了床榻。
在脸盆里放上清水,挟一方干净素帕,打湿,绞干,然后将若风衣服解开,将他身上的血给擦拭干净。
他身上筋肉红肿,分明就是内伤。
她为他掖好被角,他沉沉重去,脸上已被她擦拭得干干净净,又露出英气逼人的绝美容颜。
狭长的凤眼紧紧闭着,高高的鼻梁上沁出点点汗珠,那微微上翘的玉唇此刻苍白没有血色。
她心疼地抚了下他的脸,他的脸冰凉,她于是马上去炉子上添火加热,烧一壶敛气药。
药汤煮开了,她抬高枕头,扶起他的头让他轻轻靠在枕头上,然后一勺一勺地将药汤灌入他嘴内。
大约喝了半碗之后,他的嘴巴动了一下,微微睁开了眼睛。
“若风,你醒了。”她惊喜地抓着他的手。
他看到了她了,可是他却摇了摇头,脱口而出的是一句:“我是在作梦么?”
“不是,这是真的,你逃出来了。”她笑容如花。
他唇角滑过一抹惊喜,伸手抚过她的脸,触摸着她的眼睛,她的嘴,她的下巴,好像一时还不能完全相信一样。
“末香!”他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紧紧的。
二人紧紧相拥着,若风将如何逃出来的事给她讲了一遍。
“若风,你真傻,你怎么能这样伤害你自己呢?”末香听了一阵心疼,说,“我去给你配服药来,将身上的毒给解去。”
他点点头,说:“末香,快些回来,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
“知道了。”她幸福地笑了起来。
她正要走出门,门却开了,吱呀一声,杨盈走了进来。
“末香,怎么外面地上都是血迹?”杨盈一进门就问,可是他一眼便看到了床上躺着的若风。
杨盈略一怔,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转身提了一桶水,将地上的血迹全部擦拭干净,免得让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末香此时也已将药给煮好,端过来让若风喝下去,说:“喝下后,睡一觉,就会好起来的了。”
杨盈坐在案边,案上的青花汝窑广腹瓶里插着的几枝白菊开得正好,衬得他清冷的脸稍微明媚了一些,可是还是有一股阻挡不住的凛凛寒气,不自觉地从他微拧的眉尖处散溢开来。
“果然不愧是李若风,守卫得这样森严的皇宫竟也能让你给跑出来。”杨盈冷笑着说,手指紧紧按了一下椅把手,话里透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若风已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末香抓着他的手不放,深情凝视着他。
“承蒙你连日来替我照顾末香,在下十分感激。如今,应该到了由我来照顾末香的时候了。”若风凝视着末香,深深地说。
杨盈冷笑道:“只怕你现在是自身难保了,如何保护末香?”
若风也冷冷地回道:“我会带着末香离开这里,一起过安静的生活。”
杨盈站了起来,凝视着窗外苍远的天空,说:“怕是已经来不及了,紫灵应该已在来驿馆的路上了。”
末香一怔,随即说:“若风,事不宜迟,我们快些走吧。”
若风听了,起身穿好衣服,正要带着末香一同离开,杨盈抽剑挡在了门口。
“凭什么,你一来,就要把末香给带走?”杨盈阴沉着脸,十分不悦。
若风说:“你对我们的恩情,我说过,我一定会报答的。我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差点误会了末香,我也不知道末香会这样爱我。”
说着,他紧紧抓住了末香的手。
“可是,你可以走,你不要带末香走。”杨盈说,“你自身难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