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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不无遗憾地道:“问了一些可靠的官员,俱说不知,再有其他人与我关系一般,我也不好去问。”“既如此,五哥也不必勉强,以免被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反而引来祸患。”九郎想到雍王之事,还是有所警戒的。
端王安慰他道:“我一定尽力询问。对了,双澄那边你最近可去看过?”
“去过一次。她在院子里种花种草,还养了一池子鲤鱼。”说到双澄,他的眉宇间便拂上了另一种温暖神色。
端王笑道:“没想到她还这样心灵手巧,等有空的时候我也去看看。”
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而已,可第二天,他倒是真的去了那个宅院。一进门,便闻到满院馨香,这原本空空荡荡的院子四角,竟都已开得花团锦簇,嫣红金蕊的五瓣花朵层层叠叠,其间粉蝶翩然飞舞,轻盈灵动。
“双澄,这是什么花?”他站在墙下,望着那些花朵微笑扬声问道。
双澄本在房中忙碌,听说端王到访,忙小跑了过来,“藏报春啊,端王不知道么?”
“听过这名字,却未曾见过。”
她蹲下来,扶起一株有些歪斜的花枝,“这花不名贵,所以你才不知道吧……”说着,又抬头诧异道,“王爷怎么会想起来这里看我?”
阳光映在她的眸中,清亮如泉,明澈流丽。
端王微微怔了怔,随即一笑,“听九哥说起你在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草,还养了鱼,便想来看看。”
“昨天死了一条……”双澄一下子郁郁寡欢起来,垂着眼帘道,“不知今天会不会再有死掉的……”
他负手走到池边,望着水中游来游去的红鲤鱼,道:“不必着急,这种鲤鱼我府中也有,要是你想要的话,我等会差人给你送一些来就是。”
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养不了那么多,万一将王爷的鱼也都养死了,那岂不是更要难过?”
端王回过头,看着她这很是认真的模样,不由笑道:“那如果是九哥送你鱼,你也会拒绝?”
双澄愣了一下,脸颊微红,小声道:“他才不会送我鲤鱼。”
端王扬了扬俊眉,“是吗?那他送过你什么?不会什么都没送过吧?”
“不是……”她想起那荷包,还有屋子里的梳妆匣子,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脑子中转了转,才吭吭哧哧地道,“他……他就算什么都不送,我也不会怪他的……”
一语既罢,已经觉得自己足够胆大,竟敢在端王面前这样表露心声,不由低下头,弄弄裙边,眼波羞涩至极。
端王望着她那素丽的妆容,微微喟叹一声,过了片刻才道:“为什么你会对九哥这样专心不移呢?”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样的问题,想了想,道:“因为他是九哥,也是阿容。”
“是小时候就喜欢他了?”端王蹙眉问道。
“不是啊,那时不懂得,只是把他当做朋友而已。”双澄倒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难道是后来重新遇到他,再一见钟情?”
她红着脸道:“……他哪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端王笑了笑,道:“好极,我要将这句话回去告诉他,看九哥是如何的神情。”
双澄果然着急,求饶半天,端王方才道:“玩笑而已,何必当真?”顿了顿,又道,“其实当初官家是要派我去邢州的,只是后来大理寺那边有案件要查,我无法分身,嬢嬢又病得重,于是九哥才代替我离开了汴梁。说起来,你与九哥的重逢可真是机缘巧合,只不过这其中也有我的功劳了。”
“那是要谢谢王爷了。”双澄倒背着双手,站在明亮亮的池边,向着他微笑,“我能遇到九哥,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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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时分,端王离开了小院。说是要回王府,其实马车却是从半途转道,驶向了城南。
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便有人上前迎候。他今日穿着一袭素白长袍,看上去只是个寻常人家的郎君,走在这小巷也不显眼。随着那人转了个弯,方才进了一户人家的后院。
院门一开,便有一位老者作揖相迎。端王随即还礼道:“晚生是借由程大人才得以能找到穆老,此处是您府邸,理应是晚生要拜见穆老才是。”
老者连忙道:“程大人对老朽有大恩大德,郎君既然是他的朋友,老朽自然也不会怠慢……只不知郎君专门到来,所问的到底是何事?”
端王朝前示意,老者这才颤巍巍地引着他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那屋子虽不小,但走进去之后遍地满墙全是铁器兵刃,竟让人几乎无处可站。
老者连忙收拾出一角,解释道:“老朽就这点爱好,家中房间几乎全被堆满。”端王见屋门已关,这才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截银枪枪尖,轻轻放在了桌上。
“就是此物。”他抬手指了一下,轻声道,“请问穆老,这枪尖是出自何方?”
老者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枪尖托在手中,眯着双目细细审视,还时不时地伸手轻轻触摸。过了一会儿,才望着端王,道:“郎君是从哪里得来的此物?”
端王平静道:“是有一位朋友所赠,说是前朝留下的利刃,知道我酷爱练习枪法,便给我一观。我见了这枪尖觉得很是锋利,想仿造着它再打造一些,可问了其他工匠都说无法造出一模一样的来,后来程大人向我推荐您老人家,我便贸然到访了。”
老者拧着花白的眉头,沉声道:“这枪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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