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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动,干戈起。
两军厮杀,鼓声齐鸣,辽阔的原野上,到处是兵刃相击的激烈搏斗。
是新仇,还是旧恨,无人知晓。
万军丛中,唯有一人,面不改色,好整以暇,他就是夜皇帝魔罗,大地之上,最强的霸者,在遥远的古代,曾君临天下的百王之首。
“杀啊杀啊!杀死这群疯牛!”
玄鸟部的士兵,挥刀砍杀,战意高昂。
世代累积的仇恨,让他们杀红了眼,尤其是对一直处于防守态势的玄鸟部而言,手持兵器,侵门踏户而来的感觉,实在是太酣畅了。
玄鸟部此次的先锋大将是商逸风,一个二十三岁的青年俊才:“攀上城墙,我们就赢了!”
他身着皮甲,手中钩锁灵活得抛出,紧扣在城垛上,玄鸟部的勇士口衔刀刃,手脚并用地沿着斑驳的城墙攀爬而上。
轻盈灵巧的身形,让商逸风迅速登上城墙,联军拥有兵力优势,转眼间,蚁附攻城的战术便初见成效。
商应容也在前线指挥:“弓箭手注意压制,别让敌人的支援反扑。”
弓弦嗡嗡震鸣,箭矢密集如雨,压得敌军的远程部队抬不起头来。毕竟狂牛部不擅长弯弓射箭,这是天赋的差别。
一时间,北面城墙的防守,竟然岌岌可危,出现了危险的缺口。
“哼,一群无知的鼠辈!”
牛狂生阴沉着脸,眼见情势急转直下,他不得不亲自前去补救。
商逸风迅捷如风,手中利刃更是翻飞如鹰,每一次震颤,都会在溅射的血雾中,带走一条性命。
转眼之间,他就连杀数十人,将城墙上的一大段位置,彻底清空:“哼,你这群恶徒,今日我就要为我的父亲报仇雪恨,杀!”
商逸风的父亲,曾经也是玄鸟部中的勇士,却在十余年前,于一次抵抗狂牛部的战斗中不幸被杀。
从此之后,他的心中,就埋下了对狂牛部不可遏止的仇恨。
“杀!”
商逸风的身后,不断有玄鸟部的勇士登上这段城墙,结成战阵,想要以此地为突破口,巩固优势。
攻城战最是惨烈,但作为敢死队的成员,这些来自玄鸟部的勇士,无不与狂牛部有着杀亲之仇,所以才能不顾生死来执行这等危险的任务。
“鼠辈,看枪!”
喝声如雷,枪芒带电,牛狂生手持一支奇特的长兵器,杀到了。
铛的一声巨响,商逸风难敌牛狂生的强猛力道,竟然连退十步,目光骇然地望着气势汹涌的敌人:“你是牛狂生?”
“哈哈,既然知晓我的身份,还不速速投降!”
一枪退敌,牛狂生神色更狂,姿态更傲,威风凛凛地站在城墙上,虎目四顾。
商逸风虽然不敌,却仍不退,表情愤怒的吼道:“你叔父杀我父亲,今日我就先斩下你的头颅,再杀牛百里,报这不共戴天之仇!”
“羽蹈烈火!”
雪白的钢刀,燃起炽热的烈火,商逸风坏带恨意,不惜自损功体,以身为薪,烧起这灭敌之焰。
手握雷枪,面对这豁命一击,牛狂生不闪不避,目光之中,仍是轻蔑:“纵使拼命又能如何,弱小如你,注定透不过败犬的命运。”
双手持枪,足踏大地,随着肌肉的有序震颤,一股宏大的力量,由足底传递至脊椎。只见牛狂生身形似弓,肌腱如弦,就这么站在原地,硬生生接下了商逸风的攻击。
叮的一声,枪尖对刃芒,灼身的火焰,以及凶悍的刀气,皆在顷刻之间,被牛狂生尽数转化为他自己的力量。
随即,是反击之招,牛狂生一声巨喝:“鲸吸牛饮!”
轰的一声爆鸣,狂牛部的神功《撼山九式》,果然非同凡响。
这反击之招,也是必杀之招,被蓄满了力道的弓弦,一旦松手,射出的力量,是何等惊人。
商逸风首当其冲,耀眼的雷霆电光,将他彻底淹没在一片白芒之中。
“将军!”
城墙上,余下的玄鸟部战士,无不睚眦欲裂,嚎叫着上前想要替他敬爱的上司报仇。
但他们的实力,太弱小,太微不足道了。
“无知的鼠辈,就让你们尝尝被怒雷烧灼的滋味。”
牛狂生挥枪横扫,手下无一合之敌,不过十息的时间,就将眼前的玄鸟部士卒屠戮一空,城墙再度回到了狂牛部的手中。
而站在远处,默默观战的夏武雀,也惊异道:“好惊人的雷电之力,这支兵器,绝不简单。”
“那是狂牛部的两大镇族宝物之一,电光飞闪雷翼枪。”
商逸风战死,商应容忍不住露出哀戚的面色:“战争实在太可怕了,无数人的性命,都被残忍地吞噬。”
夏武雀规劝道:“族长大人,这是战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现在还请你收拾心情,以大事为重。”
商应容知道夏武雀的话是对的,她必须调整情绪,切莫让心中的悲伤影响了自己的理智和判断,从而做出错误的决策。
战场上,玄鸟与伏牛两部,轮流发动猛攻。
攻城之战,斗智无用,唯有硬拼,以绝对的实力,消磨敌人的士气和胜算。
最后的胜负,就看谁先撑不住了。
大战三日三夜,士卒早已疲惫不堪,猛烈的攻势,终于不得不停止了。
玄鸟部死伤一万七千余人,包括先锋大将商逸风的折损,损伤可谓惨重。
而伏牛部也好不到哪里去,伤亡一万二千余人,战死族中长老级的高手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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