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诺奖,我该哭还是该笑?我的三个设想(2/4)
学院的摇滚音乐家。除了大量音乐专辑,迪伦还于1971年出版了实验性著作、散文诗集《狼蛛》。瑞典文学院评价说:“他的多才多艺令人惊奇,画家、演员和作家领域都有他的足迹。”
文学院评点说,迪伦是一位标志性人物,对当代音乐的影响深远,同时“也是亚文学不断追随的人物”。
解读
鲍勃·迪伦为什么能爆冷得奖
鲍勃·迪伦获奖消息一出,几乎所有人都直呼“冷门”。乐评家张晓舟在接受南都记者采访时说:“这肯定是诺贝尔文学奖历史上最具轰动效应的一次,因为鲍勃·迪伦从身份上来讲,是一个音乐家、歌手。但诺贝尔文学奖从来都不只是从文本考虑。”
张晓舟表示,诺奖也曾颁给剧作家如达里奥·福,哈罗德·品特、贝克特等。“剧本有超出文本的表演性,一个剧作家的作品是需要被表演出来的。如果剧作家能不断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肯定,那么一个音乐家为什么不可以呢?”
听到鲍勃·迪伦获奖的消息,作家肖复兴也感到兴奋。“我认为颁给鲍勃·迪伦,比颁给某些我们没读过的作家有意思多了!”肖复兴指出,鲍勃·迪伦的获奖实际上让人们重新认识到文学与音乐之间的关系。“不能说文学高于音乐,也不能说音乐是文学的附庸。他们的关系应该是鱼和水之间的关系,水**融。”
鲍勃·迪伦配得上诺贝尔奖吗?他当然配。
他延续了荷马和萨福的传统
瑞典文学院终身秘书萨拉·达尼乌斯(saradanius)在颁奖后接受外媒采访时表示,鲍勃·迪伦“是英语口语传统里的一位伟大的诗人。他是一个极好的样本,一个原创性的样本。他是这种传统活生生的体现,54年来,他不断地重新发明自己,重新发明新的身份。”
事实上,口语文学的历史比书面文学更为绵长。达尼乌斯认为鲍勃·迪伦正是接续了古老的游吟诗人的传统,尤其是以荷马和萨福为代表的传统。“他们写作诗歌文本,以便我们可以聆听,表演,通常辅以乐器表演。鲍勃·迪伦也一样。”正如荷马和萨福将不断被阅读、被欣赏,鲍勃·迪伦的歌曲也将在伟大的英语文学传统里占据一席之地,持久流传。
“不管是中国、西方还是全世界,一直都有游吟诗人这个古老的传统,诗和乐本来就是一体的,是可以唱的。”张晓舟也这样表示。“我觉得这次迪伦获奖,看起来是很新鲜,但其实这次诺贝尔文学奖重返了一个古老的文学传统。”
不断“背叛”自己的鲍勃·迪伦从来拒绝被标签化,但对“游吟诗人”的身份似乎十分认同。2011年,当鲍勃·迪伦首次来到中国开演唱会之际,接受《南都周刊》记者章元佳采访时说道:“无论我到哪里,我都是一个(上世纪)60年代的游吟诗人,一个摇滚民谣的遗迹,一个从逝去时代过来的词语的匠人。我处在被文化遗忘的无底深渊之中。”
他在每个动荡时代发声
很多人认识鲍勃·迪伦,自然是因为他的音乐。
迪伦的早期作品曲调简洁,旋律优美,但歌词内容却带有强烈的心智意象色彩。他对美国民谣之父伍迪·加思里等人开创的现代民歌教条,即民歌应为“正义之声”奉为圭皋。在当时美国民权运动风起云涌的潮流下,迪伦创作了大量的“抗议歌曲”,里面充满了激进的批判性文字。
《大雨将至》、《战争狂人》都可作如是观,同时这些作品也奠定了迪伦作为美国上世纪60年代初“民歌复兴运动”的旗手地位。而他在这一时期创作的《答案在风中飘荡》,因高度的时代意识被誉为黑人“民权浴A硪皇住妒贝的变迁》更是以其激进的“反主流文化”倾向使迪伦一跃成为“新一代文化的代言人”。
从上世纪60年代起,鲍勃·迪伦不啻为美国流行文化的“符号”。“迪伦的歌词,一方面受到非常多文学流派的滋养,他对美国文学、历史的兴趣和认识很丰厚,另一方面,他又浸淫于美国上世纪60年代垮掉派文学的写作方式,歌词里的气息,就像很多美国画家一样,把世事百态、美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拼贴在一起。你一开始很难理解歌词里说的是什么,逻辑是什么,但他却非常准确地捕捉到时代气息,又或者干脆他就是时代气息。”译者郝巍表示。
“鲍勃·迪伦的歌曲不是小情小爱、小时代的浅吟低唱。”肖复兴告诉南都记者。“他的音乐有着对美国历史的介入,与美国历史齐头并进,在每个动荡时期都发出自己独立的声音,他不仅作为一个歌手是值得敬佩的,作为一个作家也是值得敬佩的。”
除了音乐他还跨界写作和绘画
鲍勃·迪伦的每一首歌的歌词都是一首现代诗。诗人廖伟棠说,许多年前,他在袁可嘉编选的《美国当代诗选》里读到了鲍勃·迪伦的歌词。“我记得袁老写到在美国听鲍勃·迪伦演唱会的盛况,把他比喻为柳永,写得像有井水处就有迪伦歌似的。袁老把鲍勃·迪伦的歌词作为诗翻译过来,放在那本大师云集的诗选里居然毫不逊色,且另有一股洒脱涤荡之气,且神秘、猛锐如春夜之虎。”
鲍勃·迪伦的文字天赋也体现在歌词之外的写作上。2004年10月,迪伦出版了名为《cles,vol.1》(《编年史》)的自传,书中主要记述了他的童年生活、在纽约奋斗的经过和中年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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