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3/4)
桌的客人一见他们进来点餐就走了,正好将桌子空了出来。服务员来收碗收筷,女向导对她的哨兵说:“亲爱的,如果我以后失感了……不能再给你疏导了,你也会那么对我吗?”哨兵道:“开什么玩笑,我的伴侣只有你。不管你失没失感,有没有精神力。”
向导嫣然一笑:“我也是。”
哨兵讽刺道:“那种人,”他指着电视道,“就是哨兵中的败类,根本不配称之为哨兵!”
他话音一落,有几个普通人随即赞了声“好reads;!”,韩萧见他对面的马尾辫妹子虽没出声,往那对哨向那桌偷偷瞄了几眼,显然是被触动了。
可韩萧总觉得哪里说不上的不对,待他将汤也喝了近底,买单出了面馆,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大厅里走了十来分钟,方了悟似的想道:绑定哨向间有精神链接,根本不必将话说出来,通过心灵传音就能交流了,所以……刚才那番话,就是故意说给他们这些普通人听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坐在高铁候车室里,韩萧看着前面几排座上悬挂着的一个电视机屏幕。
电视机里正放着一个新出的抗日神剧。这几年类型片各种内容禁的越发多了,就当前播出的剧情而言,也不知这剧怎么过的审。
此片当前进行到了一段日军用刑逼供共|产党人的情节。画面十分残忍暴力,什么烙铁、老虎钳、竹签、电刑都上了,只是不管多么严苛的刑罚,可怕的痛苦,那位共|产党员都咬牙挺了下来,连吭都没吭一声。焦烟从他赤|裸的皮肤上升起,留下血肉模糊的烫伤。日军变得暴躁,一边用日语骂,一边加大了刑讯的力度,说:“一个名字,一个名字,我就放了你!”
可这共|产党员十分坚定,意志顽强,关于他们抗日组织的一个字机密都没透露。最痛苦万分的时候,只喊了一句:“打到日本帝国主义!复我中华——”
叫声凄厉壮烈。
直到镜头给了门口,一个穿着日本巫女服饰,白衣红裤黑长发的美丽女子。女子步伐轻稳,安安静静地入了内,旁边打出了角色名和职务:向导。
那位共|产党人的眼中第一次透出了绝望,剧烈地挣扎起来:“不——不——”
仿佛这个柔弱纤细的女子比死神和极刑还令他恐惧。
方才给他用刑的日军倒是松了口气,躬身毕恭毕敬地用日语道:“大人您终于来了……我们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他的嘴太硬了。”
女子语声轻柔,悦耳动听如清淙泉水,“辛苦你了。都交给我吧。”
而后她走向前,也没拿起什么刑具,只是将手放在那位四肢被吊在刑架上的共|产党员额头上,静静地放了一会儿,收回手,恬然的侧脸目视前方,微微一笑道:“已经……全部读取了。”
特写中,那位共|产党员的眼神灰败了。
韩萧不用想都知道,现在这个剧的官方微博下,有多少人大骂编剧,又有多少人扬言要给剧组寄刀片。当年我方在缺哨少向的情况下,每一次对日抗战,都是一次巨大的牺牲,留在了史书上的只有一个个冰冷的数字。随着时间逝去,这百年前的鲜血与残酷,会像所有的化石一样,被风与黄土掩埋。时至今日,已没有多少人提起,到了他们的下一代、下下一代,更不知还有多少人会记得彼时亡国灭种的危机。
影像的冲击力是显而易见的,可看着这个电视剧的镜头,韩萧不知怎的,却想起了他年幼时候,看的一段bbc拍摄哨向婚礼的纪录片。
那个时候,韩萧记得他的父母还没离婚,爸爸偶尔出去小赌,回来被妈妈训斥,接着两人吵架,为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什么垃圾倒没倒,菜的盐放少了,上完厕所不盖盖子,各种事都能吵。
十岁的他在他们吵架的间隙,偷偷开了电视。
纪录片很长,他记得不多,就记得影影绰绰——大约是英国的伦敦,高大华美的教堂,耸入云天的塔尖,庄严圣洁的穹顶。
穿着白色长袍戴着十字架的神父。在他面前,寻常会穿着黑西装和白婚纱的两名新人,都穿着洁白的长袍,款式别无二致。
神父说:“从今天起,你们将拥有只属于彼此的,最深刻的称谓reads;。”
——和零零碎碎的一些词句。
“不是‘我的妻子’,或‘我的丈夫’。而是‘我的哨兵’,和‘我的向导’。”
“从今天起,你们不仅是夫妻,更是战友、亲人、情人。你们是彼此的灵魂伴侣,只有死亡能分开你们,或许死亡都不能。”
“你们将在接下来的人生中,无数次地体验它。”
以及神父念一句,新人跟一句的誓词。
先是女向导,接着男哨兵。
“我的生命之火,”
“我的灵魂之光,”
“你是我来这世上的意义,”
“你是我另一半的灵魂,与生命。”
“从此引领你的航向。”
“从此护卫你的航行。”
“相约执手。”
“合二为一。”
誓词不算很长,但韩萧那时学识有限,暂且能回忆起的就大略这些。
他们在对彼此的深情凝视中,握着对方的手郑重地一字一句说完了全部的誓词后,默契地拥吻在了一起。那一刻鲜花漫天,白鸽翩飞,教堂的唱诗班齐声唱起了圣歌。美丽的无法言喻。
在普通人夫妻鸡飞狗跳的琐碎争吵中,那是他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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