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夜探相府(1/2)
更新时间:2012-11-27
回到苍园时,染夫人已经睡下。
除了飞烟房间里有些火光外,整个苍园陷入漆黑的夜里。
苍园外起风了,飞烟遣散了丫头后,看一眼天空,也许黑压压的天空带给她的感觉,她的心中莫名的有些沉闷.
深吸一口气,走进阁中。
门“吱呀”一声开了。
阁中,那人没有睡,坐在厅中的木轮椅上专注的看着书,听到门响,他猛地抬头,他的动作有些突然,飞烟脚步在门边微顿。
见到飞烟,他的眼睛里一抹道不清的神色忽纵而逝。
他安静的坐着,夜露染湿他的白衣。
阁中,除了大红色被褥便没其他亮色,那床被子,应该就是庆贺她大婚时的被褥。
中,反手关门,一脸淡然的走近他,轻问:“怎么还没睡?”
男人身子明显一顿,他将视线收回,没有继续盯着她看,目光流转于阁中。
“本王在等你。”
等她?飞烟微怔。
过往都是她着等他,今天突然反了过来,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飞烟坐在梳妆镜前,将一头绾起的发丝放下,昏黄的铜镜里倒映着她那鬼魅般的脸。飞烟偷偷的从镜子中打量他,他的坐姿有些僵硬,脸色极其冷漠,视线直直的射向透明的纸窗看着漆黑朦胧的夜。
褪了衣,飞烟只简单的穿了一身褒衣,她在镜前慢慢的整理自己,慢慢的耗着时间,她实在不太习惯与他独处,况且还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
不知过了多久,飞烟敏感的察觉道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他的腿脚不方便,即使轮椅上垫着软垫,可是坐久了,会很不舒服吧?他一直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僵坐在阁中,木然的看着书籍。
沉默,然后她皱眉,问他:“你在等我,是想知道染相跟我说了什么?”
男人明显一怔,看向她,语气温和的说道:“没有!本王见夜色颇深,恐夜路难行,只是在担心烟儿罢了!”
烟儿?
飞烟微怔,想起、似乎除了在别人面前作戏的时候他曾唤过几声烟儿,平日在私下里两人独处时,他总是直接叫她名字或者懒的理她!
空气有些凝滞。
“君慕然,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再刻意做戏给谁看!”飞烟有些心情有些郁积,她随手理了理乱掉的衣裳,冷笑的讥讽。
君慕然一动不动。
飞烟忽然一笑,瞟着他:“你难道忘记了我曾和你说过的话吗?我不会把爱再给你任你糟蹋,如果你没办法爱我,你就不要让我误认为你会喜欢我,那样对一个爱你的女人来说太残忍了。”
他坐的僵硬,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
时间分分流走。
飞烟站起来身来,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握住轮椅把手,想要将他推到床边。
窗外开始吹起阵阵风声。
月亮躲进乌云,夜晚一滴一滴雨水开始滴落。
飞烟有些诧异,愣愣的看着握住她双手的手,那手白净,骨节鲜明,手里的厚茧夹着薄薄的汗湿,熨烫着她的肌肤。
他的身子僵硬如铁。眼神冰冷,右手执拗的妄想推开紧握轮椅的她的手,他慌道:“不用了,我自己...”
话刚说一半,他的手微微一僵,话题忽然打住没有继续往下说,他冷漠的抽回了抓住她的手,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
她的眸中闪过疑惑,今晚,他的行为有些怪异!是她错觉吗?目光打量着他。
他的目光移到书本上,幽蓝的眸子微凝,他说:“你,你先睡吧!本王再看会书。”
见他态度坚决,飞烟也不说话。
半晌,飞烟笑了笑,从身后拐到他的身前,蹲下,她将披在他腿上用来防寒气的软毛毡,轻轻的为他拢好,无意的将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仰头,一反常态,亲昵的冲他笑着叮嘱:“那我先去睡了,别看太晚。”
她含情脉脉,目光温柔似水。
男人没什么反应,沉默的点头。
说完话,飞烟双手支撑着他无知觉的腿,站起身来。
“好困哦。”她夸张的伸了个懒腰,转身。
转过身去她才卸下了伪装,脸上染了寒意,仿佛连眼晴也结层冰霜,她目不斜视的冲床铺走去。
月光如水。
窗外开始下起了小雨。
君慕然暗暗的松了口气,看向窗外。
声声雨滴砸落在地面,屋脊,没想到会下雨,这种突变的天气,恐怕会有什么变化!
好在春夜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春雨初歇,略带轻寒。亭台楼阁,壁垒森严。
即使夜深,即使还在下着细雨,相府的小径也有卫兵的严密把守。
相府中,有一棵巨大的樟树,自根部生出盘根错节的枝干,其中一根高耸入云粗壮的树桠上,似乎站着一个修长的事物。
仔细看去,那是一个人,高大茂密的梧桐树,枝叶繁茂耸入天迹,一个黑衣人倚傍着树杆而立,他带着黑皮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唇色如樱,冷眼而侍。
他打量着来回巡逻的卫兵,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夜色在雨雾中朦胧,细风飒飒,摇曳着树叶哗哗作响。在他身后站着同穿夜行服的两人,均是用黑布蒙着脸,其中一男子有着弯弯的桃花眼。
樟树上。
站着右侧的男子桃花眼微微一睨,他看着地面上巡逻的守军,语气轻松的笑道:“这座宅院地处偏僻,这么晚了,却有这么多卫兵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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