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探病(1/2)
卫曦月被奶娘抱在怀里傻傻的看着韩芊慢慢红肿起来的脸,吓得连哭都忘了。( $>>>)
云硕的脸色阴沉如锅底,冰冷的眼风如锋刃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沉声道:“千寻。带人把所有接触过食物,果品,茶点以及酒水的人都捆起来。”
千寻拱手应声离去,云硕又吩咐另一人:“千夜,去催太医!”
在韩芊撕心裂肺的哭声里,太医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来。
先是检查了她手背上的伤口以及脸上的红斑,再把桌上的食物都检查了一个遍,最后太医躬身说道:“长公主莫要着急,这酒在酿制的时候加了散寒用的荜拨,荜拨经酒酿泡,药效增倍,而恰好小郡主的身体跟这个相冲,所以才会引发红疹,这是小郡主的体质特殊的缘故,幸好小郡主服用不多,并无大碍,待下官以针灸驱散,再配一副祛湿热的汤药,多喝白开水,两日后可好。”
长公主忙道:“那赶紧的先给她施针灸吧,快把这痒止住要紧。”
太医一边答应着,取银针给韩芊施针,而旁边的云硕却陷入了另一重沉思。
荜拨,温中,散寒,下气,止痛,主治心腹冷痛,呕吐吞酸,肠鸣腹泻等,但也是患有肺痈的人忌食的药材。别人对荜拨或许了解并不深,但云硕却从小知道。因为他的母亲康嫔娘娘便患有肺痈之症,这东西对她来说算是禁忌。
这十坛子梅花酿恰好是下面的人进献上来,给康嫔娘娘的寿酒。若不是韩芊闹着要喝酒,云硕也不会提前叫人开坛。
太医针灸的时候长公主拿了帕子蒙住了韩芊的眼睛。
韩芊只觉得自己手臂上忽然一点刺痛,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之后便是酸酸胀胀的感觉,说不出来是怎样的不舒服,但幸好不那么痒了,便也止住了哭闹。
一盏茶的工夫之后,太医收针,又拿了一个拇指粗的小药瓶,说道:“这个药粉用温开水调开抹在小郡主的红疹上,可使其早些消退。臣再去给小郡主开一剂汤药,外敷内用,好的更快些。”
长公主忙道:“快去吧。”
太医又给云硕行了个礼方退下去开方子,长公主看了一眼黑着脸沉思的云硕,低声叹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母亲的饮食是最忌讳荜拨这东西的?”
云硕忙应道:“姑母是个明白人。今儿芊儿这重罪是替我母亲受了,我……”
长公主抬手制止了云硕的话,轻声叹道:“这件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该处理的处理,但是我希望你还是冷静一下,这种事情散出去出去对大家都没好处。”
“侄儿明白。”云硕又抬头看了一眼已经伏在长公主肩上睡着的韩芊,又歉然道:“只是芊儿还这么小……”
“也是她自己调皮才会这样,并不怪你。”长公主说着,又看了一眼卫曦月,低声叮嘱:“曦月,芊芊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卫曦月靠在奶娘怀里乖巧的点了点头。
“姑母,我来。”云硕伸手把韩芊从长公主的怀里抱过来,缓缓站起来,又低声说道:“今天这件事是我欠了姑母和妹妹的,姑母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妹妹白受这罪。”
“说这些就见外了。”长公主摆摆手,淡淡的笑了笑也扶着丫鬟的手站起身来,“我们先回去了,你母亲寿宴的事情,还要更加仔细才行。”
“姑母说的是。”
云硕抱着韩芊出府的同时,也对太子府的人以及太医都下了禁口令——韩芊的红疹是因为荼蘼花粉的缘故,为了不打草惊蛇,荜拨和梅花酿的事情任何人不许再提及。
长公主当时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无所谓赞同也无所谓反对,这是太子府的事情,她只要最后能给自己女儿一个交代就行,无需多问多说。
送走了长公主母女等人之后,云硕立刻吩咐太子府管家:“去把陆太傅给我请来!”
管家应了一声没敢多问一个字,立刻带人去陆机府上请人。
云硕在书房里等待的时候,眼前一直浮现着韩芊的小脸。
他抱着她从后花园到府前门的这段路,她就在她怀里安静的睡着。脸上的红疹尚未褪尽,眼角的泪珠也没有抹干甚至睡梦里还偶尔抽咽一下,小模样极为可怜。
云硕不是春恨秋悲多愁善感之人,相反,他自有生在深宫,十多岁被父亲送去军营历练,到如今说是老谋深算铁石心肠也不算过分。可是面对那样的韩芊,他的一颗心还是软的一塌糊涂。
或许人总是这样,自己越缺少什么,便越是珍惜什么。
云硕自问自己是个满心算计活在阴谋里的人,所以他就越发的喜欢纯真的韩芊。
五岁多的小丫头再别的大家族已经学会了很多礼仪规矩了,可她却还是一张白纸,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偶尔发一点点小坏却也都在明处,更多的是叫人感觉到诙谐和愉快。
她纯净的眼神,调皮的笑脸对云硕来说就像是浓雾里的一缕清风,就像是黑暗里的一丝曙光,就像是沙漠里的一泓清泉。不仅仅是难能可贵,而是迫切的需要。
陆机在来的路上并不知道太子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看见云硕阴沉的脸色时便知道大事不好。
云硕坐在椅子上也不请老师坐,也不叫人奉茶,而是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直把陆机给看出一身的冷汗。
陆机虽然是太傅,但这几年云硕一直在西北,陆太傅这个太子师也不过是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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