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一场戏(1/2)
“应该是个私人花园,难道是费曼德老总在a市买的豪宅吗?”严雪深深地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忍不住俯身将鼻头凑在一朵开的正浓烈的玫瑰花上闻香,“嗯。真好闻。”
“阿卿,这么美的夜色,你有没有什么感慨啊?”严雪走到苏卿的身边,拉了拉她,她就不相信她会没有什么想法。
苏卿嗯了一声。远眺着一条土色的小路:“走过去要花半个多小时呢。”
“……”
红色玫瑰,倒不如说是血色玫瑰。布以向巴。
是一切噩梦的起源。
破碎的玻璃片在斑斓光线下的逆光,是五颜六色的。母亲最爱种植的是白玫瑰,她说她和父亲的结合,是源于对他的尊敬,以及少女怀春时的天真烂漫。花园里的白玫瑰越种越多,颜色确实单一的很。
妈妈。我想要种红玫瑰。
哎,小卿为什么想要种红色的?
玫瑰只有红与白两种,妈妈,不种白的,也不种红的,还有其他的吗?
呵呵----
后来,她知道了,当鲜血浸染了白色的花瓣,钻入根生的土壤,被刺扎进ròu_tǐ时,玫瑰还有一种颜色,是黑色的。
黑的深沉,厚重。
抬了抬眼角。隐约闪着泪花,苏卿在大片大片的红玫瑰里缓缓走过,胸口隐隐作痛。
到了红瓦建成的别墅中时,站在灯光下的苏卿面色有些苍白,穿着一身正装的容秉走了过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苏卿连冷眼看待的力气都没有,虚弱地扯了扯唇角:“没事。”
“我当我的眼睛是瞎了吗?”容秉脸色陡然沉了下来,打横将她抱起,对着身边目瞪口呆的严雪交代道,“我带她去院子后面的医疗室看看,你先去应酬着。别误了正事。”
“呃,嗯嗯。”反应过来的严雪连连点头,虽然听了之后整个头皮都麻酥了起来。
“女人果真是费事。”明明是那么倔強的一个女人,竟也能乖乖地躺在怀里,还真的是软弱呢。
苏卿挣扎着要下来,容秉怕她伤着,将她放了下来:“你可以回去了。”
“别逞强了。你连在哪里都不知道?”
突然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容秉眉头皱起,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双手环着胸冷眼望着扶着墙边走的苏卿。
压力性胃炎。
她知道自己生的是什么病,嘴角不由扯出一抹苦笑,自己到底是有多脆弱,看到一大片的玫瑰竟然还是会突然地倒了下去。
花了她人生中七分之一的时间想要去遗忘的一件事,总是无济于事啊!
“哎。你这个女人,真是的。”
容秉有些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拉着苏卿,却不曾想看到她低头泪流满面的样子,顿了顿:“你、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想要忘掉的事,总会不经心地爬上你的心,刺痛着你呢?”
“能彻底地遗忘,不才是最好的吗?”
容秉的手垂了下去,周身的气息沉了下去,再次抬起的时候,眼眸里闪着别样的光芒:“遗忘,真的是好吗?”
“别,别和我说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伤口一旦被说出,世人个个都像智者一样地劝解,再看看自身呢,个个都活得跟个小丑一样,身陷绝境,而无法自知。
“不痛不痒的话,我早已经听够了。”
容秉的眼神一冷:“那,为什么我那么地想要恢复我十五年后的记忆?”
“当人真正彻底遗忘一件事后,你的本能和天性会驱使你去寻找,费尽心思地寻找。难道我会不知道那件事对我到底没有伤害吗?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希望可以想起。”
“什、什么?”
“我,从被蓝誉轩带回来的时候,躺医院躺了两年。想不起十五年后的记忆,我现在的人生那八年,就像是喝醉度过的,完全断片了。想着假如再断片了,即便活得再认真,想不起来一点点,还有什么意思。”
星光下,容秉懒散的眼神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嘲以及淡淡的哀伤。
苏卿不忍看去,闭了闭眼:“我倒是宁愿忘记呢。”
“至少,不会一想起,心就那么地痛。”
“你错了,有些悲伤,即使是忘了,当你睡着醒来的时候,会突然发现,枕巾湿掉。寂静一人的时候,会莫名地掉下眼泪。连理由都不知道。苏卿,你真的希望和我一样吗?”
没有亲人、没有未来,甚至连仇恨都没有,满满的身躯只有无尽的悲伤溢出。
苏卿沉默着,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容秉,你可以找一个你爱的人。”
“我,已经找到了。”
那是苏卿第一次见到他笑得这般轻松、开朗:“我已经有男友了。”
容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地像鹅毛:“可他,不懂你的悲伤。”
……
客人陆陆续续地坐了下来,眼前垂涎欲滴的牛排,严雪真的很想大口朵颐地吃,可是这清一色的美男,个个都是白皮肤高鼻梁的,她真的压力好大啊。
她只不过就用意大利语简单地说明下部长和苏卿没到的原因,为什么坐在最高位置上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想要吃人一样……
她的语法应该没有用错啊。
苏卿和容秉来的时候,牛排都冷了下来,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动。
“抱歉,我们来迟了。”容秉扶着苏卿弯腰表达歉意,目光又恢复成之前的慵懒散漫,落在前端的男子身上顿了顿,他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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