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我欲摔碗(1/2)

“夫君说起苏苏时，脸上总会透出发自内心的甜蜜笑容。”明门金氏听完了我说起跟苏苏第一次认识时候的事后，第一句话就这样说。

我点点头：“是啊，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提起任何在一起的事情都是一种最甜蜜的回忆。只是现在对我来说，回忆也变成了一种煎熬。我梦中到了这梦外的世界中，现在再也没有办法回去。想到这个就心绪烦乱。”

明门金氏安慰我说：“夫君不用担心，既然夫君能来就一定有办法回得去。妾身也会在佛祖面前祈求，希望佛祖能多多保佑。”

我摇摇头，佛祖能有什么用呢？世间祈求他的凡人千千万，他哪里能够顾得过来。想到这里不由有些意兴珊阑，暗忖我跟明门金氏说这些有什么用，横竖她不过是梦外世界的一个本不该跟我有所交集的人。更何况我带给她的烦恼远胜过她带给我的烦恼。我又怎么为了宣泄我自己的情绪而让她更加的烦恼，想到这里站起身来说：“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不是也害怕雷雨天吗，那就不要一个人在佛堂呆着了。到前面去吧。”

明门金氏一愣之下，才答应了一声说：“好的，妾身跟夫君一起。”说完站起身来。顺便还吹熄了桌上的蜡烛。本来柔和灯光下温馨的室内霎时一片昏暗。外面的风雨雷声更加的清晰起来。

我点头应允，走到门边打开门。外面哗哗的雨如同倾盆倒下一样，天气阴暗的如同我的心情。“夫君，我们走吧。”明门金氏检查好佛堂，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

“哦，好。”我带着明门金氏顺着回廊往内宅走。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雨声太大而让人失去了说话的心情。还是因为说了太多的话，到了这时候反而没有了话题。

一直走到了卧房外面。明门金氏才开口说：“天色也不早了，妾身去准备饭菜，夫君要不要到前厅坐一下喝点茶？”

“我感觉有些累，还是回卧房休息一下吧。没事就不要叫我了。”我揉了揉太阳穴，想多了就会头痛的毛病一点都没有改，还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又犯了。

“可是夫君不等吃完饭再休息吗？”明门金氏说。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不饿。”说完故意不看明门金氏诧异的目光，一转身推开卧房的门走进房内，然后顺手关上了房门。

过了一会，听到门外才传来脚步声响，明门金氏这时才转身走了。卧房内昏昏暗暗，我也不知道蜡烛放在什么地方，幸好还记得屋内摆设的大体位置，索性摸索着上了??。

躺在??上，想起我跟明门金氏的谈话，不由心中又生出一丝懊恼，明明不想伤害她，为什么还要跟她说那些话。纵容了自己一时的快意，却在她的心上插了一刀，也难得她竟然表现平静的听我说了那么多的话。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换做是我的妻子，对我说她其实心里想的是别的男人，估计我马上就会脾气爆发，一刀将她劈了也说不定。不由叹了口气。

如今的生活真是一团的糟，回不到属于自己的世界，见不到自己所爱的女人，每天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是逗留在这世界多久的时间了。一个没有手表没有手机的时空，仿佛对时间的观念也开始模糊起来。这几天没有人照顾，也不知道猫猫狗仔饿着没有。想起猫猫狗仔，不由又想起了猫碗，想起了这卧房内架子上摆放的那只跟猫猫狗仔的猫碗一模一样的那只瓷碗。昏暗中躺在??上往架子上看过去，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在??上再也躺不住，翻身坐起下床，到架子上去取了那只瓷碗，这才抱着瓷碗回到??上。重新躺下之后，虽然室内光线昏暗，但是因为眼睛适应了这室内的光线，再加上那瓷碗就放在我自己的面前，所以还是能看清楚瓷碗的模样以及它内里暗花纹的纹路。一模一样的碗，是巧合，还是另有玄机？我曾经在心中做过各种的猜想。猜想这一切的一切，一个是梦里的世界，一个是梦外的世界。因缘际会之下，也许我无意中触动了什么，所以意识才在梦里和梦外这两个世界里穿梭。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一个是真实的世界，一个是复制出来的另外的一个世界。两个世界如同照镜子一般，所有的熟悉的比如猫猫狗仔的猫碗，比如苏苏，都可以在复制的世界中找到。不过，我心中还想过另外的一种可能，也是我最不愿意承认可是偏偏心里总会不时的去想的一种可能，那就是我很可能是一个精神分裂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臆想出来的，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我看过几部关于性格分裂者的电影。所有的不可思议的事件，都因为精神分裂的原因而发生。事实上不过都是出于想象，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思来想去，头痛的越发厉害。这倒是我自己的毛病，暗忖回不去倒是好了，头痛心口痛的毛病是一样都不少，枉费顶了一个将军的头衔，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走路急了都要休息半天。跟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也没什么两样了。

想起明门金氏应了要在黄铜小刀上面做记号的事情，也没听她提起过，估计是没有做好。在昏暗的光线中，我将手中的瓷碗举起仔细的看。这只瓷碗估计被我看过摸过不下几十遍，一开始还想过在碗上面做记号的事情，只是问过明门金氏，知道已经是出窑的成品没有办法做记号之后才作罢。现在想想，这一切的一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