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章 表象(1/2)

齐氏到真的很听顾梓涵的话，第二天一大早，就给太太请安来了。

王氏还没起身，被婢女服侍着喝了一口茶，才听佘嬷嬷小声禀告，“三奶奶在门口候着了....”王氏保养的极好的面容上，泛起一抹笑容，由于优质的睡眠而越加红润的脸色，恍如少女一般，“京城谁人不知，我这个儿媳，是最恭敬孝顺的好孩子....”佘嬷嬷冷硬的面容上，一丝表情都没有，躬身应是之后，就不在言语了。王氏又躺下，合目养神，就跟刚才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说过一般。

佘嬷嬷带着婢女无声退下，看了婢女一眼，婢女微微点头，墩身出去了。不一会，外面就传来婢女低低的，清脆的说话声，“三奶奶？这么早您就过来请安了？老太太还没起身呢....”齐氏道，“没事没事，千万别惊扰老太太，我站在这里等一等....”

婢女笑了一声，“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谁不知道咱们老太太最是心慈知道疼人的，若是知道奴婢放着您站在这里等着，指不定过后怎么埋怨奴婢呢....”齐氏也笑着说，“碧儿姑娘可是老太太的心尖子，老太太哪里会舍得说你一句呢....”

说笑间，婢女就把齐氏带进了厢房里喝茶。佘嬷嬷一直无声的站在屋里没动。

直到日头高悬，齐氏厕所都去了五次，上房里才有了动静。桂嬷嬷指挥着一众婢女伺候王氏洗漱。齐氏干净整整衣服，被碧儿带着，进了上房。王氏已经在梳头了。齐氏瞄了一眼王氏略带憔悴的脸色，心里确定了夫君的话，老太太这是真的在忧心二伯的事。

想着这些，齐氏撇撇嘴，要不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呢，二伯那么放荡的人物，估计从来就没惦记过家里。可婆母还是这么疼爱儿子....她以后可要好好教导自己儿子，可不能成了二伯那样的白眼狼....

王氏虚弱的扯出一个笑容，“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等累了吧？都是碧儿闹坏，也不进来叫我。饿不饿？我刚吩咐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金丝卷，一会咱们娘俩多用一些....”齐氏赶紧上前，接过婢女手里的银梳子，小心的给王氏梳头，“您就是这么疼人，我哪里就会等不得了。您休息好了吃好了，就是我们小辈的福气了....”

听了这句。王氏轻轻叹口气。“我的福气。也是你们这些孩子和孙辈们，都好好的啊....”齐氏心里一动，谨慎接话，“我们这些在您眼前转悠的。自是不用说，有您这尊大佛镇着，我们只有享福的份。就是不知二嫂和染亭，在江州那里，过的如何....”

王氏微微摇头，“善君一向厌烦庶务，房里的事都扔给下人，自己是一点都不碰，对染染也是不闻不问的。染染从小就娇弱内向。这一下就去了那陌生之地，必然是难以安心的。我这心里，一直就没放下过....”

齐氏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二嫂和二伯，其实还挺般配的。“不如。去封信，给二嫂，让她把染染送回来，您帮着教养，二嫂肯定是一百个愿意的....”才怪呢！！就算不亲近，哪个亲妈能舍得自己的闺女啊！！

王氏摇摇头，“都是做母亲的，这种事，不能做。母亲能给孩子的爱护，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染染从小孤僻，要是能在陌生之地和她母亲熟稔起来，也是善事。”齐氏敛身应是。

用过饭，齐氏伺候王氏喝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还说呢，我昨天听王姨娘说，二伯也到了江州，还要在那里奉皇命办书院呢。这事可是真的？要是真的，咱们顾家又要风光了....”王氏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自然是真的。这是大喜事。不过由于圣旨还未明发，咱们府里还宣扬不得呢，等明发之后，你再好好操办一场，咱们热闹一下....”

齐氏心里有气，你那儿子都不睁眼瞧你，亏你还这么惦记他！！面上笑着恭喜，“媳妇一定好好操办....可不是二伯一家，何日归来？”人介都自立门户了！！二奶奶变奶奶了！！

王氏笑容淡去，“这次，并不用回京述职接旨.....”齐氏做吃惊状，“圣旨发去江州？那咱们家的祠堂....”江州那里的别院，可是张氏的嫁妆，没有顾家祠堂的。到时圣旨供奉在哪里？齐氏还以为就算二嫂不回来，二伯也会回来的，没想到，都不回来。她本想给二嫂上眼药，没想到捅了篓子了....

“这我也不知道，老太爷说的，卿涵不回来....”王氏眼里闪着难过的神色，容颜更加憔悴可怜了。齐氏到有点心疼老太太了，拉住老太太的手，“母亲不必如此难过。您的慈母之心，二伯都明白，这次回不来，不久，一定会回来的。您可千万保重自己，前几天才病了一场，这时若再病了，您让我们还有二伯，如何自处啊....”

王氏拍拍齐氏的手，低低的叹口气，“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呢。可卿涵当日一别，已经甚久不曾得见，书信也寥寥，我这心里，煎熬啊....江州那里，怎么是他那性子能留的地方....”

齐氏再次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二伯性子太诡异了，绝对不是做官的料。“要不，您写封信，一陈思儿之心，如果二伯看到，肯定会回来的....江州距离京城这里，也不算远，快马十多天，也就到了.....”不吃不喝的话。

王氏忽然眼前一亮，紧紧握着齐氏的手，“你说的很是。可以写信啊。以往不知他人在何处，写不得信，现在卿涵就在江州，是可以写信的啊。不过回来，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