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猜测(1/2)

蔷薇在盛京甚少吃外面做的东西，总觉得太清淡。t/白府的厨子虽是珦阳带过去的，但是总觉得少了什么，每次五分饱的时候就不想再吃，如今靠着干粮和点心渡过了好些日子，再吃到喷香的菜肴就觉得特别的可口。

因对外称是兄妹，是以长生在她刻意的示意下就坐了下来，虽有两分的拘束却也落落大方，这餐饭蔷薇的胃口很好，满桌子的菜几乎都偿了一遍。

起初长生是把她动过筷子的菜往她边上放，后来却是把她没吃过的菜往她身边放，想着长生这种朴实方正的人也有这么细致的时候，蔷薇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残席撤去，有伙计端上来一壶香气四溢的茶：“请二位尝尝我们泉城的水。”

长生示意他把茶放在桌子上，见蔷薇眼中似有悦色，不动声色的赏了那伙计一块碎银：“闻着似乎不错，费心了。”

伙计得意的笑了起来：“这是选半开的茉莉，荷花，芍药一起泡的花茶，请二位慢慢享用。”

捧出茶直接夸水又自称泉城，想来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济南。

蔷薇捧了杯茶，小心的啜了一口，心思却快速的转动了起来：难怪在路上问长生这是什么地方他吞吞吐吐的不肯讲，却问自己要不要进城。过了济南，就是大金的地界了，济南府的都督绝对是刘林的亲信，难道这饭菜的安排是刘林的主意？

她马上又摇了摇头。刘林哪会如此高调对自己示好。

心念一转，她朝长生望过去：“这家酒楼是咱们开的还是和石家和开的？”

长生愣了一下，才低声道：“是咱们的。”

好好的人去了次皇宫，再出来时已经是“暴病身亡”。加上那些流言飞语和张氏憔悴的脸色，再有石炫烨的赐婚，长生哪还敢把蔷薇往和石家有关系的产业带？

蔷薇的眼中就有了抹赞许之色：“这几年，辛苦三哥了。”

长生低声的坚持道：“这是自家的地方，姑娘不必担心，没有外人的时候还请您继续称呼小人的名字吧。”

蔷薇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认真的看着长生道：“你对白家的贡献，并不比大哥和二哥少，绝对当得起我的三哥！我进宫之前，已经托人让人给你家全脱了籍。此后三哥都不必自称太过自谦。”

短短的几句话。却让长生呆若木鸡。许久之后吐出一句：“得妹妹如此知遇之恩，三哥永世不忘。”

蔷薇自是明白，像余婆子那种精明的人。若是愿意让子孙经商，必定会培养成一代奇材。早在知道她是自己母亲陪房的时候，她就从李妈妈那里问出了余婆子的底细。

让她惊讶的是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婆子居然是她的外祖陪嫁给专门算帐的好手，可惜那些年张氏心灰意冷，看淡红尘，她这个算帐的陪嫁也就无事可做，这才自请了看园子，张氏恼她自作主张，之后对她就不冷不热，哪想却被蔷薇挑着去养了家禽……

给余婆子一家脱离奴籍的事。蔷薇早就想过，只是想要找个合适的契机，奴才做到余婆子一家这个份上，最缺的也不过是一份尊重，若是余家开口来求，蔷薇和张氏也只有答应，既使如此不如由自己先提出来必定能换来余家上下更为尽心尽力的办事。

她在进宫之前，就算到有可能不会全身而退，即使张氏不提醒她带菁若，她也会想办法让菁若自己提出要和她一起去，如此以来，她消失之后，刘林才会念着她的好，顺便给菁若指一门好亲事，这样对白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些年，白家并没有苛待菁若，即使陆姨娘借着菁若让人抢劫她，她都没有告诉张氏，为的也就是今天，让她知道她永远斗不过她！

即使她不在了，菁若若想在夫家过得好，也少不了娘家的支持，还有谁会比为皇帝征北战的舅舅更好的靠山？

依照刘林的脾性，指给菁若的亲事必定会是寒门子弟中升迁得快而没有家世背景的人，如此以来，才不怕两家背后结党营私，从而威胁到皇权。如此这般，菁若必定会全心全意为白家谋划才会让李绮心甘情愿意的在钱财上帮助她。

蔷薇对长生说的那番话，要的就是他的感激。

当然，只是这样还不够。

她对着长生笑道：“咱们能抢到济南的生意，只能算做偶然，他家酒楼的生意前几年遍布大齐，咱们跟他没法比。”若不是刘林的刻意打压，只怕济南这边的生意他们也抢不到。

长生虽然话不多，人却很通透，哪会不明白这些：“妹妹多虑了，抓住的才叫机会，抓不住的什么也不是。”

谈起这些，长生变得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从他挑选掌柜开始，到酒楼的外观用料的设计，再到菜色，房间的布局……一口气讲了一个时辰。

许久之后，才讪讪的道：“让妹妹见笑了。”昔日的主子变成了妹妹，喊起来总是有些拗口，没想到自己无意之间，居然讲了这么多，再聪慧也不过个是个十四岁的姑娘，哪里愿意听他扯这些。

蔷薇掩嘴笑道：“没想到这些事做起来如此琐碎又如此费神。咱们能不能再想点更快的法子？”

长生正色的道：“虽说商人的根本目的是为了遂利，但每一行都有它自己的规则，触犯了它必定要遭到同行群起而攻之，经商以利为贵，众矢之的得不偿失。”

蔷薇笑道：“那能不能换个行业？”

长生摇头道：“咱们是以养殖起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