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解决的办法(一)(1/2)
景故渊为金律的事而烦恼,伊寒江揉了揉他聚拢的眉心,“皇都是你的地盘,来到南蛮却是我的地盘。看在你的份上,他若是最后处理不得,我会出手帮他的,保证无事,行了吧。”
景故渊心思细腻,“街上人多我不便往深处问,你言语里好像认识多罗王。”她言之凿凿即便活活把那郡主打死也无事,不像是逞凶斗狠的一时气话。
伊寒江困倦,只因为回来后就与他坐等金律回来,她不由的打了个哈欠,“真说起来不是我认识他,是他认识我外公和外婆。”
景故渊问道,“外公到底是要你来收谁人手中的信物?”
都已是到了上京了,他却是所知不多,一路走来都没想过要问,只因为想着他问了也未必认识,可现在他却是又想问了。
“寒江。”他轻唤了一声,却见到妻子已经是倒在他肩头睡着了,均匀的吐着幽兰般清香的气息。他把她的头轻放到玉枕上,为她脱了绣鞋又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只能在心中感叹真是他命里的克星。
南蛮的夏日就是多雨,方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瞬却是集结了一大片的乌云盖顶,黑压压的真像是被墨汁染色了的棉花,一道轻雷在云中滚过就是倾盆大雨,雨珠子打在琉璃瓦片上点点滴滴像是一颗颗跳动的珍珠嘈杂得连睡梦中也不得安稳。
景故渊呓语不断零零碎碎的几个字几个词却是连贯不起来完整的一句,他受梦魇缠身睫毛轻轻的颤动却像是被打湿了翅膀飞不起来的蝶。伊寒江轻拍他的脸却是发现他一头的冷汗,“故渊。”
喊了一声不醒,只能一直摇他的身子又喊多几声直至把他喊醒了。
他木然的看着,突然得以抽身他确定了好一会眼帘里映着伊寒江的担忧,才晓得回到了现实里。这才是他的真实,与梦境里的一切截然相反。没有粘腻的阴暗会牢牢粘在他的背后怎么甩也甩不去,也没有痛苦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任他怎么跑也跑不到尽头。
伊寒江帮他抹掉冷汗,“你是做了什么梦啊,吓成这样。”
景故渊脉脉凝着她,轻声道,“庄周梦蝶。不知是周之梦为蝴蝶?还是蝴蝶之梦为周?”
“一醒来就说胡话。”她手伸进被子里狠狠掐他的腰部,痛得他嘶的长长叫了一声,“痛就不是在做梦了,你是景故渊,不是庄周也不是蝴蝶。 ”
景故渊长手一捞把她抱在怀里。用力得他的肩胛骨好像恨不得要硬生生摁进她的血肉里才会安心。她问道,“到底是个什么梦?你怕成这样?”
他吸了一口气只因为脸与脸贴着,那呼吸好像一道暖风瓜过她的脸。“只是又梦到了中毒那日,梦到了那双鞋子。”
伊寒江忙问道,“这一回有见到害你的人的脸么?”
景故渊摇头。
真是可惜,那人既然害了他那么多年,她自然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了。她想了一会。“那时你说那鞋子是白色的用银线绣了图案,男女的鞋子样式是不一样的,你若是连那些细节都记得,那也应该记得那是一双男鞋还是一双女鞋吧?”
景故渊转过脸去,静静看着窗外雨打芭蕉,那碧绿的芭蕉叶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豆大的雨水捶打着身子默默含泪。
“看你这般反应。我也不用问了。”他那时身处在后宫,能自由进出的男人不多,鞋面又是用了银线。能用得起的身份也不会很低,这般一总结,最有可能的就是他那几个兄弟。“其实你心里比谁都要清楚。”
景故渊转回脸来看着她笑道,“有时候做人太清楚了只是自苦,不如糊糊涂涂。”
她的声音清晰却是带着怜惜。怜惜他这个柔软的性子生在宫廷里,就像是把需要精心栽培的兰移植到环境复杂荒郊野岭。即便能存活也会活的很辛苦。
“你总要面对的迟早而已。做人清楚虽然难免有时候会痛苦但总比糊里糊涂死了的好。你已经妻有儿了,至少你得为他们清楚的活着。”她抚着他如花瓣柔软的唇道,“你若想再不做恶梦,逃避不是个好法子,克服才是。”
他闭上眼轻喃道,“我知道。”
她玩捏着他的耳垂,在他眉心来回画着,心底生出柔情就是不喜欢看他不开心的模样。宁可他像那时抱着儿子只会一味的憨笑,或是只凝着她时不禁泛起的蜜意弯了他的嘴和眼。
她改口道,“算了,我只要你开开心心的。你若是觉得糊涂好那就糊涂吧,我清醒着就好。”
景故渊含笑亲了她一口,离开时却是轮到她追逐着他的唇,舌尖描着上头细纹如同恋花的蝶,她魅惑的笑道,“瞧你吓得惊魂不定的,估计下半夜你也睡不着了,不如做些别的给你安安神。”
她压上他的身子,修长的腿像滑溜的蛇缠上他的腰身,外头的雨声渐大估计是要下一夜了,像是巫山的神女在兴云布雨乐而忘返。
她醒来时景故渊还在睡着,俏皮的捏了捏他鼻尖他睡得香沉毫无知觉。帮他掖了掖被子遮住他颈子上的咬痕,如此的香艳已经是能想象他若是醒来看到会如何不好意思。
她穿好了衣服只用一支花穗钗缠了发,便有人来敲门。她把帐子放下开门见是含珠给她送早膳来了,伊寒江道,“早膳给我就好了。”想起金律说过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问含珠,便道,“我看到院里好像种了些天竺葵,我想要几朵可以么。”
含珠笑道,“当然可以啊,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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