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枪支来源(2/3)

一想到这些李老五就觉得身上有一种舒爽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刚刚吸食完大麻一样，浑身舒坦。他心里美滋滋的，为自己有这样的深谋远虑而自豪。早在几年前他就交下了长毛这个朋友，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好像他真的懂得运筹帷幄似的。

他之所以能这样想是因为这次去新疆后，长毛把搞抢的路数基本上都跟他交了底，能够这样做，可见关系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要不然长毛也不会这么做。不仅如此，长毛还带他去了一趟枪支来源地?化隆，让他见识了一下那些枪都是怎么来的。

化隆是一个不大的国家级贫困小县城，位于青海省东南部。山大沟深，交通不便，自然环境极其恶劣。在解放前这里曾是马步芳的兵工厂所在地，所以对于制枪业有着很好的技术保证。因为利益的趋势，以及对法律的无视，一些农民便抛弃了土地，不再进行劳累的耕种农活，而是加入了制贩黑枪的队伍。

但实际上这里的制贩黑枪行为有它广阔的乡村社会背景和“群众基础”。当地人试图靠贩枪走上暴富道路，在一个叫牙曲滩的村里，几乎家家都有造枪作坊，造枪甚至成为当地的“支柱产业”。一些土生土长的农民们竟成为当地小有名气的“军火商”，这在李老五看来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但他们确实就做到了这一点。

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化隆便以制贩黑枪而日渐闻名。根据公安部门已经破获的案件显示，从上个世纪90年代之后，山西、河北、湖北、湖南、四川、安徽、新疆、西藏等省区的非法贩卖枪支案几乎都与化隆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近年来，以青海为中心辐射全国的“贩枪轴心”已经形成。由此可见这里制贩黑枪的猖獗程度。

正因如此，在贩枪的黑市中，化隆县出来的枪支颇受“追捧”，似乎也成了一个黑枪中的名牌。甚至于其他地区制造的黑枪也会假冒“化隆造”。化隆制造的黑枪精密度较高，杀伤力也较强，质量确实不错，这是李老五亲眼所见。仿冒军用“五四”式手枪几乎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而且最主要的是价格特别低廉，品种齐全，几乎需要什么枪都有。一支仿制的“五四”式或“六四”式军用手枪要价也就200多元，这个价钱低的是让李老五目瞪口呆，如果这样的枪拿回去，至少也要二、三万，利润相当可观。难怪长毛无视政府的禁枪令，要做这种生意。

但是，这种生意李老五觉得自己做不了，虽然知道了来源，可是怎么安全运出去也是个难题。没听说过谁敢明目张胆的贩运枪支弹药的，再说路途遥远怎么能保证这一路上就不出事呢。另外，这倒卖军火后边的麻烦事情太多，如果谁拿这些枪作了案，那就是要命的事，警察就是挖地三尺也非得把枪源找出来不可。所以只要做上这个买卖，就得一辈子都提心吊胆的，实在是不划算。

其实，长毛敢带着李老五到这里来，心里就有这个底，知道他没有办法把枪支弹药运回去，所以没有办法跟他争做这种生意。这样即让李老五开了眼，也增近了两个人之间的情义。让李老五有一种两个人不惜外的感觉。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刘小民死后，他要急于找个新的可靠的朋友罩着他的生意，他懂得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的道理。如果不能在当地找个好使的社会人联手，那么他的这种买卖就没有办法继续做下去。不是被人黑了，就是被人举报了，社会上小人太多，防不胜防。当然，他也留了一个心眼，就是没有把运输路线告诉李老五。

李老五知道自己现在的江湖地位跟刘小民根本就不能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实在是差的太远。而长毛这样的一个新疆人能做到这一点足已证明了他对自己的诚意。所以他也不能要求的那么多，至于那些枪支弹药长毛到底是怎么运回去的，他根本就没有必要问，因为他对这种买卖一点都没有兴趣。因而当场他就跟长毛表态了，这种买卖他一辈子都不会做。如果长毛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他一定会尽全力。

长毛需要他这种承诺，只要不抢他的生意，两人的朋友才有得做，这样长毛贩枪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大，这才是问题的真正所在。他和长毛之间也就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毕竟长毛已经在m市做了几年的军火生意了，而且也做成自己的招牌，在这里也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不管怎么禁枪，在矿区他都有市场。从贩卖枪支的生意角度来说，只要有人买，就一定禁止不了。长毛看好了这个地方，是铁了心要在这个地方扎下去了。李老五觉得这个新疆人真是有点皱，要是他早就换地方了，绝不会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这个长毛也确实很有意思的，是个玩枪的高手，这个李老五在青海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李老五说自己长这么大也没放过枪，长毛就弄了一把教他摆弄，两个人在山里放了几十枪。长毛不说是个神枪手也差不多，枪法是百发百中，就连天上飞的鸟他也能一枪就给打下来，这都是李老五亲眼所见。长毛说他没当过兵，对于他这套手艺，李老五有些怀疑，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怎么能练就这么准的枪法？这件事确实有点蹊跷。但是长毛不说，李老五也就没问，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