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离开长安(1/2)
花香恬淡,缭绕鼻尖,略带尖刺的濡湿不断刺激着阿娇的神经。
终于在忍受不住睁开双眼,却猛见一双碧蓝眸子近在咫尺,阿娇思绪瞬间的凝滞,“啊——!”继而惊慌失措的胡乱挥舞双手,猛然起身。
被阿娇的疯狂惊到的大白猫有些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高傲的竖起雪白的大尾巴,留给她一个雪白的大屁股,妖娆的迈着猫步跳上了紫藤椅,慵懒坐下。
阿娇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化外之境,长长的舒了口气。
满目碧绿的木芙蓉叶子随着清风发出沙沙之声,阿娇愣愣的打量着这一片花田,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思虑许久未有答案,她索性一把捞起慕白肥嘟嘟的身子自己躺在了椅子上,摸着它柔软的毛发,“慕白,是你把我带来的么?我记得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巴的……”
喃喃自语,阿娇努力地回忆着太过模糊地思绪,却是突然起身将趴在她腿上的慕白惊出老远,“我知道哪里不对了,我的木芙蓉花呢?怎么少了那么多!”话落,眼神凌厉的瞪向慕白。
原本的木芙蓉花海何其妖娆,如今放眼望去,稀疏的花朵虽仍妖娆,却少了那份壮观。颜生曾说这木芙蓉一瞬花开弹指花落,此起彼伏永无断绝,被摘掉的花枝,却会停开一年。那这些少了的花,定然是被摘去了,可此地颜生送给了自己,又怎会有他人摘花,思虑一番,阿娇觉得这事儿,问一直守在此地的慕白,最为恰当。只是阿娇忘了,慕白不过是一只猫,不会说话的神猫罢了。
“喵呜——”慕白抗议的怪叫一声,跃入花丛叼了朵火红的木芙蓉放在阿娇手中,嫌弃的瞥她一眼,纵身跃进了深深的花丛之中,没了踪影。
阿娇一脸莫名的看着手中的花,不明白慕白的意思,正想去花丛中寻它,身子却突然狠狠一颤,继而片刻的混沌,刺目阳光瞬间刺入视线之内。
“你是陈阿娇?”
“知道你还问!”阿娇恼怒的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瞪着自己面前挡住了阳光的高大身影,却是极其郁闷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捡起手边的花用力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仍然同对方差出好大一段身高,顿觉憋闷,“你是谁?”
面前男子一身靛蓝短打,居高临下地打量自己。英气修眉斜飞入鬓,不掩落拓疏狂。只是脸上纠结,眉眼间的迟疑中,分明写着为难。
“你干嘛把我带到这儿?”阿娇打量到四野荒芜,举目不见人烟,顿时放弃了逃跑的打算,“还有,谁让你抓我的?”夜入侯府掳走自己,此人定然身手不凡所图不简。
那人定定打量阿娇许久,终于在确定她没有丝毫惊惧之色后,顿时释然,“我同你无冤无仇,自然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可是我也不记得我同谁有这样大的冤仇,能让他买凶杀我啊。”面对这人的含糊其辞,阿娇终于没了耐心,“如果你说,那我就走了。”说罢转身便走,那人也并不拦她,只是看着阿娇在低矮的灌木丛中走出老远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才纵身一跃掠到她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你还真走啊?”
“不然你以为我呆在这儿干嘛?”
瞠目结舌似乎不能形容他的诧异,这种养在深闺娇生惯养的侯府贵女,不及十岁,么会有如此临危不乱的定力?
“我奉梁王之托,取你性命。”
“小舅舅?不可能!”阿娇根本无法将一向最疼爱自己的梁王小舅舅同买凶杀人的阴鸷狠毒形象联系在一起,终于失了镇定的言辞否认,“你胡说八道!”
“除了要争皇位的梁王,你以为还会有谁,要你的命?”看到阿娇的慌乱,来人反而镇静许多,“没有你就没了馆陶的阻力,那梁王登基不就易如反掌了。”
简单的两句话,已经冰透了阿娇的心,刘彻能为皇位弃自己于长门冷宫不管不顾,何况梁王?那个冰冷的位子,看来着实可恨。阿娇不由的紧握拳头,细细思量一番,慎重道:“你不愿杀我,可也不愿放了我,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若要杀他早就动手了,怎么会等自己醒来,而这人眉眼虽凌厉威武,却尽是磊落之气,阿娇在心中盘算,他也许是个注重声明的游侠。
惊讶于阿娇的聪慧通透,来人抱臂在前,摆出一副探寻的姿势道:“我是没打算杀你,可是放了你回去,又违背了我的誓言,所以……我想问问你,该怎么办?”
“你是谁?”阿娇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忙补充道:“我总要知道你的身份,才好告诉你怎么办吧。”理所当然的样子,完全忘了他们两人此时是绑匪同肉票的关系。
思索一番,他审视阿娇许久,才道:“我是个游侠,受梁王之托取你性命,可我也也是个大夫。”言下之意,是他有医者仁心,好生之德。
“你收了梁王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你送我回家。”既然是杀手,那无非钱财关系,阿娇决定策反他。
可是没想到,这却是个有气节的杀手,“我为梁王办事所图之物,你给不了,普天之下也只有梁王能给。”
好吧,第一计划失败。他是个大夫,阿娇细想许久,又道:“那……我不回家了,就让母亲以为我死了,但是你不能丢下我。”颜生当初所谓的天命,是助刘彻登基嫁给他,那他就不会任自己流落在外跨出刘彻的生命,所以阿娇想,若是能偷得浮生半日,也好过将生命全消耗在刘彻的身上,整日苦思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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