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命的喧嚣(1)(1/2)
周末。
野餐的地点在乔思思的老家孝屿。跟夏肃赵微这些从它市考过来的人不同,她是本市人,父母没有离婚前她住在那,父母离婚后她就被扔到福利院不闻不问了两年。孝屿是一个小渔村,算是a市的周边城镇,风景秀丽,一年四季能吸引到不少游客。像夏肃他们这样周末相约出去玩的大学生一抓一大把。
去的人加起来一共有二三十个,吃社包下一辆旅游大巴送大家来回,一辆车刚好能容下这些人。车上还配备了一个导游,乍一看,那个胖得触目惊心的导游还有点眼熟,见到他夏肃总觉得似曾相识。
简箴跟张言一坐在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也就是通常售票员会坐的位置,两张俊朗的面孔摆在那儿,惹来不少侧目。甚至,就因为这两张脸,就连两天一夜的周边游都不由得令人兴奋起来。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正常女生的内心对旁白应该是这样的:艳遇啊艳遇,帅哥啊帅哥,快到碗里来。
夏肃旁边坐的是乔思思,乔思思的位置原来是赵微坐的,但是她坐不住,出发没多久就跑前面去了,与司机聊得不亦乐乎。有一种人,就是天生的交流家,赵微是不是这种家夏肃是不知道,但是她确实挺受蛮多人欢迎的,用赵微的话就是五湖四海皆兄弟,四面八方全他妈是亲戚。
中途乔思思跟简箴换了个位置,简箴就坐到夏肃身边来了。本来整辆车就他身边那个位置是没人的,临近出发导游看了名单才想起还有个人没来,那就是张言一。这还得怪乔思思,是她擅作主张替他报了名。于是一群人在车上自嗨了二十多分钟,才捕捉到张言一懒懒的身影。他连早饭都没吃,一脸的胡子渣,头发也跟被猫星人抓过一样,一双不知是同宿舍谁的人字拖也被他穿在脚下。最近他在粗茶淡饭里做兼职,篮球队那边也不能缺席,除了他送外卖的时间夏肃能看见他,其它时间两个人很少能真正碰到面。
乔思思把豆浆,还有小笼包递给张言一,豆浆是乔思思不喝的,她跟早餐店老板要的是加糖,结果是无糖。小笼包是夏肃的,上车时她多买了一份。
张言一睡眼惺忪,让人感觉很没精神,他有气无力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出来玩的状态。趁他打哈欠,乔思思赶紧在他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张言一不想吃,她非得逼人家吃。两个人互不退让,吵吵闹闹的。
相比右边,左边这对就平静许多。出发一小时前夏肃吞了晕车药,但是崎岖的山间路还是叫她难受。她闭着眼睛,眉头紧蹙。
一只耳机温柔地落到她的耳朵里。
里面流淌的bgm是矶村由纪子的《风居住的街道》。二胡与钢琴的交织,一个江南一个塞北,温婉低沉。
“睁开眼睛。”简箴说,“看那边山顶。”
远处的山脊上架着一排白色大风车,旋转得十分缓慢,许是离得较远的缘故,风车看上去并不怎么高大,不过几尺高的样子。
他的喉结一上一下,“知道这些风车用来做什么的吗?”
“发电。”夏肃说。
“你还真知道呀,我以为你会跟我小时候一样觉得这些风车只是用来给观光客欣赏用的。”简箴略带追忆地说。
“小时候的事情,大家都差不多吧?如果那么小就确切地知道这些东西是用到什么地方去,用途是什么,大概也是从身边的大人口中才能知道。”
“谁说不是呢,毕竟是小孩子嘛。”继而,简箴又将话题一转,“你认出那个导游了吗?就是吃社社长那个。”
“他就是社长?”夏肃还以为那个人的身份只是导游,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看来她真的只是纯粹挂个名而已。“哦,我不认识他。”
简箴笑道:“我想你也应该不记得。给你点提示,高考跟我们同一考场的人。”
经他这么一说,夏肃倒真想起什么来了。如果非得给这个人注个标签,夏肃想也只有那个一千多度的凹透镜了。这个吃货社长叫翁迪凡,听赵微说这也是一个脑子十分欠抽的人,赵微说他奇葩这两个字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要是说他脑子出生时没被抽水马桶冲过都对不起他妈。
不过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那时同一个考场的人,她竟一下子碰到了两个。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翁迪凡可是个神人,关于那场高考,简箴问过他,为什么入场十分钟他就放下了笔,结果人家说,那场是考英语,他闭着眼睛全瞎蒙的。结果,他考上了l大……高考也真是个拼运气的存在!
接下来简箴又跟她说了一些话,还不时指着远处的一些景物来转移她对晕车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夏肃也就真的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只是她话少,一般都是他负责说,她负责听。好在跟他谈话的内容都是她不排斥的。
从他口中,夏肃知道了很多国外的风土民情。比如,在比利时,元旦清晨人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给牲畜拜年。没错,就是跟你的鸡鸭鹅说新年快乐。比如,在马达加斯,有个叫“翻尸节”的节日,当地人会把祖先的遗体请出来跳舞。这个节日的意义在于舞蹈结束,长辈会用手指隔着裹尸布描摹死去亲人的轮廓,告诉他们的孩子这个人有多么重要。再比如,在柬埔寨,少女婚前必须会吸烟。当今许多国家都有反吸烟的策令,但柬埔寨的少女们却必须学会吸烟。另外如果少女到了十五六岁还不会吸烟,就会被认为不漂亮,甚至是伤风败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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