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三章 :一把火引发的血案(1/2)
当天晚上,康王赵构便携带着钦宗皇帝的议和诏书,由一个肥胖的太监陪同,由南熏门而出,朝着金营的方向飞奔而去
赵构出城,当然不是真要去和金人讲和;赵构如今已经是大彻大悟,又如何会做出一些送羊入虎口的事情。
金兵的南营被全部烧毁,一时半刻也恢复不了;康王赵构本身武力不弱,再加上有飞天神猪江振子这个冒牌太监护送,逃出金营绝对是万无一失。
康王赵构的目标,其实是距离汴梁城有几百里远处的磁州。磁州的现任知府就是岳飞的恩师之一,老元帅宗泽。
康王赵构这一走,从此便与徽宗和钦宗两位父兄皇帝分离开,没有机会再次相见,天人永隔。
此情此景,有诗赞道:
茫茫愁,浩浩劫,
千般痛, 塞上灭,
长歌终,霜如雪。
枝头月,共我心残缺。
一缕清辉,骗映西风城阙。
郁郁残城,中有碧血。
北国无红豆, 相思何处落。
碧亦有时尽, 血亦有时灭。
一曲幽怨无断绝!
是耶非耶? 化为蝴蝶,
蝴蝶不知恨, 偏偏舞风雪!
风雪过后又一春,再续前世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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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宗皇帝和一众大臣在汴梁城内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岂不知道他们的老对手也同样陷入了深深的困境当中。
金兵原本已经把汴梁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形势大好;岂料被张叔夜一把大火。整个南营被烧了个清光。这一下可正好戳中了完颜兀术的命根子。
现在是冬季,正是北风呼啸南下的日子,所以完颜兀术把主要的兵力驻扎在汴梁城北边,起码进攻的时候能顺应天时,占据上风。
相应的,兵器、攻城器械等等战斗所需的物资,也都聚集在了北营,而对于粮草和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便分别安放在西营、东营和南营;其中南营主要是用来放置战马所需的干燥草料。
女真人所乘坐的东北靺鞨战马有很多优点:体型高壮,四肢有力,速度快,耐力强,等等,在中国的诸多马种中绝对算是上上品。
但靺鞨战马也有一个缺点:对吃颇有要求,必须是大兴安岭所出产的干燥羊草;假如换吃其他草类,包括野草,战马很容易拉稀,从而造成耐力和速度的急剧下降。影响军队的整体战斗力。
相比之下,产自大漠中的蒙古马却是另一个极端。
蒙古马体形矮小。其貌不扬,既没有产自幽云十六州纯种贡马的高贵气质,也不如西域大宛马修长骏美的身条,更缺乏了东北靺鞨战马的力量和速度;然而蒙古马体质强健,耐力超强,能在非常恶劣的环境下生存,更重要的是,蒙古马不挑食,什么草都能吃,而且吃下去不影响耐力和速度。
后来的成吉思汗和他的子孙能够横扫亚欧大陆,蒙古马的这一特点居功不少。
如今金兵南营中的战马草料被张叔夜烧个精光,虽然在西营和东营也还存有一些备料,但金兵毕竟有二十万大军,十几万匹战马,仔细估算下来,剩下的那点草料也就只能支撑个十来八天的,你让完颜兀术如何不心急烦躁。
金兵对付宋兵最大的凭借和依靠就是战马。
金兵的战马“来如风雨 去似微尘”,往往一个骑兵小分队就可以牵制住宋兵的一支大部队,让宋兵只能死死地龟缩在各个城池里,不敢出来;金人的骑兵,甚至已经成为了宋兵的心魔。
很难想象,失去战马的金兵,在擅长徒步作战的宋兵面前,还有何优势可言。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想不到完颜兀术一时疏忽,竟然变得如此的被动。
莫非是外挂用多了,遭来天意弄人?
现在还是冬季,正是大雪铺地的时候,草料是很难有机会补充的了,除非是把汴梁城在短时间攻打下来。
进入汴梁城,自然一切都有了,当然也包括了草料。
此时的完颜兀术,也只剩下了华山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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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汴梁城的北门外,彩旗招展、锣鼓喧天;无数的金兵骑士组成一个个的方阵,手执长短兵器,蓄势待发;金兵的背后,是数以百计的各种攻城器械,正在缓慢地往前移动着。
这些攻城器械中,最多的就是各种不同款式的云梯车:有只需两人抬着走的简易云梯;有挡板型折叠式的云梯车;还有如同一座移动式碉楼的攻城车……
云梯车的后面,是大小不同的各种攻城用抛石机:
有弓力型抛石机,有扭力抛石机,有配重型抛石机,还有那两架如同巨大水车一般的脚踏轮抛石机;单单是抛石车后面那大筐的石头,就已经让人望而生畏。
当然,所有的攻城器械之中,最引人瞩目的还要数走在队伍前端的冲撞车。
与云梯车和攻城车一样,冲撞车有一个坚实的基座。
冲撞车的基座装有一丈多长,五尺宽,六个木轮,五六名军汉就可以推着走,移动灵活;木轮的外表圈上多层牛皮,防备守军的矢石破坏。
冲撞车有八尺高,用多层厚木板做上盖,上盖呈八字屋檐状,防备守军往下砸重物;上盖最外层还覆盖着湿润的兽皮,以防止火焰烧毁。
冲撞车里面是一根巨大的木桩。桩上会有一个铁头,在上盖遮掩的内部做前后摆动,往城门撞上去;在撞上城门后,木桩会摆动回来并再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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