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2/2)
那些话仿佛还在耳边。一句一个任雪姐的央求她。想着任雪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以后自己怎么面对顾曦颜。如果顾曦颜知道了。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同等的伤害。会因为关系越近。在情绪上越难以接受。何况此时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一夜几乎都是睁着眼睛的。人不能做亏心事。一旦做了。夜夜提心吊胆。回來的这几天。自己便与失眠结了缘。
第二天任雪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办公室时。自然被一众人取笑了半天。强颜欢笑地和几个人打着呵呵。抱着一摞子东西装作很忙碌的样子。奔出來。站在走廊上。闭上眼睛站了半天。脑袋里好像还是不清不楚的。
薛子墨透过百叶窗。看着任雪。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她活儿多了。话少了。笑少了。憔悴多了!
在感情的世界里。男人总是杀伐决绝的。占了便宜还可以大手一甩。‘抽’身而退……
薛子墨觉得自己一向不想做残忍的人。站起來。拉开‘门’。“是有什么事情吗。”
任雪在听到薛子墨问话的同时。猛地睁开了眼睛。手里的东西却掉了一地。这是回來七天后薛子墨主动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唉。”薛子墨叹了口气。蹲下來一页一页捡着那些东西。
任雪就那样呆呆地站着。呆呆地看着。眼泪却不争气地顺颊而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任雪赶紧擦掉了眼泪。也蹲了下去……
当任雪的左手和薛子墨的右手碰在一起的时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任雪如被火烫了一般。急速把手缩了回來。迅速站了起來。惶惶然地搓着手。有些不安。任何一丁点儿的接触都能把她的思绪拉回到那晚……
薛子墨也站起來。看着局促不安的任雪。把那摞东西递到她面前。“有什么事情进來说吧。”
“这些需要你的签字。”任雪接过來。小心翼翼。防平静地吐出这几个字儿。
薛子墨快速浏览一遍。任雪看过的东西他一向不会再多分神。找到签名处。写了名字重新递了过去。
任雪也不多言。拿过來转身就走……
“对不起……”薛子墨原以为任雪会说点儿什么的。但任雪沒有。
身后传來薛子墨的声音。任雪站住了。她内心深处不希望薛子墨跟她说这个。不说。她会认为他还在纠结。那就说明自己在他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说了。等于是完结。
任雪沒有勇气回头。就那样背对着薛子墨站着。此时她能说“沒关系”吗。像普通人那样。接受他这个看似最平常不过的“对不起”。
不要轻易去挑战人‘性’。人‘性’经不起这些。它需要的是保全、余地、推挡和遮盖……
“都过去了……”任雪艰难地说出这句话。自己这里的“蓄谋已久”在他那里只是“过眼云烟”。让你病的人给不了你‘药’。给你‘药’的人舍不得让你病。
“……”薛子墨一时无语。看着任雪的背影。他明白对她的伤害从來都不在身体。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去忙了。”任雪抑制住想要颤抖的声音。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这样很好。她接受他的道歉。让一切回归原点……
薛子墨看着那扇‘门’重新合上。有点失神。这样算是两个人说清楚了吗。和一般婚外情相比。貌似过于简单轻松了点儿。
他脑海里最起码她应该气愤填膺。但她连正眼看他一下都沒有;他在说出“有事进來说”的时候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于情于理都该让任雪先发泄一通。再难听的话他都会接着。可她却还是那样轻轻地來又轻轻地走了……
任雪不纠缠。不要求。让他不但沒有解脱的感觉。反而觉得更加歉疚起來。
这个世间。所有深沉的感情都是以最冷漠隐忍的方式表达出來的。说得天‘花’‘乱’坠惊天动地的事情。从來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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