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2/2)
‘逼’得太紧了。对‘女’人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当然不算完。”顾曦颜打开车‘门’。下了车。她知道凌展驰跟她说的不是一回事儿。但她承认凌展驰说的沒错。不管是争吵还是外遇。她终究要面对。
这几天她自己翻來覆去也想了很多。也掂量了很久。无非两条路:要么装作不知道。当做沒发生。只要薛子墨及时回头。那就继续过日子;要么挑明了。感情生活里她一向有洁癖。容不下半粒沙。而薛子墨需要付出的是名声扫地。然后无地自容。最终一拍两散……
在她内心深处。第一时间更新她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薛子墨名誉受损的。尽管她是受害者。
凌展驰看着顾曦颜的背影。他一时沒转过弯來。自己说的话是不是推‘波’助澜着唯恐天下不‘乱’。他笃定着的还是那个愿望:千万不要去钻牛角尖。
薛子墨放下电话。定了定心神。却发现任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那瓶眼‘药’水还沒有盖上盖子。拿起那个小瓶盖。轻轻地扭了上去。
他本來好好的拉着顾曦颜的手。齐头并进的。不想回头却发现他俩连同跑道都不相同。
他也慢慢发现婚姻就像两个鲜活的人住在一幢房子里。即使温度相同。体感也会不一。此时你大汗淋漓。她冰肌‘玉’骨。彼时你寒意四起。她却温暖如‘春’……
这生活大多就是吃饭穿衣那点儿事情。但生活节奏很重要。如果一开始不能保持步调一致。就是这点儿事情。能完全把其他的事情搅得一团糟。
他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会上演这么一个桥段。这让他对自己的情感产生了怀疑。对自己的理智产生了怀疑。原來自己竟与其他男人无异。是经不起任何‘诱’‘惑’的。
他一向不喜欢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之所以沉稳。无非是他比别人多预料了一些事情。必定发生的。有可能发生的。绝对不会发生的。他拿捏得当。这么多年。好像越來越驾轻就熟。成了他的风格。
但任雪。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经历那一晚。他心惊胆战。惶恐不安。他知道自己对于感情一向木讷迟钝。自己内心的限定沒有限定住自己。更限定不了别人。
其实每个人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有勇气表达出來。做到心口如一。从另一个角度说其实是一种强大。任雪。远比自己强大。
他愧疚于有段时间自己貌似还很享受那种模模糊糊暧昧不清的感觉。他不敢想象顾曦颜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会是怎么一种景象。但对她來说绝对不亚于灭顶之灾。
任雪站在顶楼上。风很大。吹得她头发都‘乱’了。其实心里更‘乱’。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就是那个多余的人。她曾经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坚强的人。自己从一段婚姻桎梏里走出來。时时有毁灭破旧的一切的勇气。耐得了苦。受得住别人的讥讽和轻蔑。不要什么小姐式的敏感和感伤。只向未來睁开眼睛。不去担心什么。恐惧什么。只努力使自己的身体、情感、事业各方面都坚强起來……
但不知寂寞却深植在自己的体内。她如此渴盼在他心里占到一个宝贵的位置。不愿有一天化成彼此的回忆。无论记忆是如何美妙。但那总是已经过去了已经疏远了的。
看着这座城市。那些密密麻麻的房子。一片连着一片。无休止的在自己的视野里贪得无厌的向外延伸。
她知道感情世界里非此即彼。非黑即白。非爱即恨。而她早已过了少‘女’时代。可以时而沸腾。可以时而成冰。可以游移飘忽。可以捉‘摸’不定。她也明白。爱不但要自知。还要自制。
福薄缘浅。逝去的东西。最好不念。最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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