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梦十年方醒(1/2)
; 五个月大的亓霁比她走的时候胖了整整一倍,会自己坐着玩了,她与他说话,他会冲着她笑了。
这样的惊人的变化让欣喜却又失落,短短的三个月,她已经错失了他太多的成长的惊喜,而她将来却还要离开他。
于是,母子相聚的时间总是过得太快,一转就是数天过去了,西陵婠婠每每瞅着霍英和霍夫人不在府里,就带着嫣嫣偷溜过来了。
“婠婠,你好歹是个公主,现在又是侯府的世子妃,这么天天从后门跑出来,让霍英和霍夫人知道了怎么办?”祝一夕一边忙着给孩子喂水,一边说道。
她以前在宫里任性而为无妨,可如今到底是嫁入霍家了,行事总得有些顾忌,可若因为她让她与家人起了矛盾,那让她如何过意得去鞅。
“我是来见你,又不是见野男人。”西陵婠婠道。
祝一夕给孩子喂完水,搁下碗道,“你这么偷偷摸摸的,他们又不能知道你是来见我的,这若他们听到风声了,可不就怀疑你在私会什么人了?”
“霍英他敢拿本公主怎么样?”西陵婠婠听了虽然怔了怔,却根本没有顾忌的意思旎。
“是,他当然不敢拿你怎么样,从小到大都是你把他怎么样。”祝一夕笑语道。
虽然婠婠与天澈有过那么一段生死相许的恋情,现在她忘了,但是霍英和霍家是知道的,现在还能这么一如继往待她,可见心胸之宽和,所幸天澈离去,她还能生活安乐,相信天澈知道了也是欣慰的。
他所深爱的女子好好地活在这世上,活得很幸福安康。
“瞧你,说得我有多欺负他似的。”西陵婠婠哼道,低头见怀中的女儿睡下了,轻轻放到了床榻上了安置好,“不过,我总觉得他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哦?”
“你还记得陵州城外,有一座现在已经荒枯的山吗,我记得以前那里风景挺美的,就是想不起来它是什么时候枯的,所以就跟府里的人问了一句,结果那仆人第二天就从府里辞工了,再也没有来过,我问霍英和霍夫人,两人也都是敷衍了事。”西陵婠婠拧着眉,怎么也想不明白,不就一荒山的事怎么就不能问了。
祝一夕抿了抿唇,看来即便忘记了与天澈在一起的所有事,但就像是习惯性或是直觉性的,还是会无意识地去探知关于天澈的事,但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遗忘比记得要幸福得多。
“嗯,记得,不过听说那里是闹了山妖,山妖离开了那里,所以那里花草树木也全都枯死了,你要去问这干嘛?”
“没什么,就是每次路过那里,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那里一样,感觉怪怪的。”西陵婠婠坦言道。
祝一夕微怔,随后笑了笑说道,“谁走到那里都会觉得怪怪,你不过是小时候在那里玩过,所以觉得可惜罢了。”
西陵婠婠听了点了点头,抿了口茶道,“想来也是,记得小时候去那里的时候,那里风景很漂亮的,我还总去那里骑马。”
祝一夕含笑听着,没有流露一丝一毫让她怀疑的异样,她就这样一辈子都不再记得,好好的生活下去,这是天澈的心愿,也是他们所有人的心愿。
大约正是亲眼看到过天澈和婠婠之前的悲剧,她才更加难以放手她与圣尊之间的恋情,这世上有什么痛苦,比得上相爱之人生死相隔,所以既然还活着,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
“我说,祝一夕,你就真打算那个男人的事,一句话都不相貌跟我说一下?”西陵婠婠斜眼瞅着她,垮下脸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等合适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或者带他来见你。”祝一夕笑了笑说道。
现在,一切未安定,她不好透露太多她与圣尊师父之间的事。
“啊,我都好奇死了。”西陵婠婠叫嚣道。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太清楚祝一夕是多固执的人,实在难以想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让她这般痴迷无悔。
祝一夕只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见亓霁饿了,将他交给了奶娘,自己又坐下来继续忙着绣东西。
“祝一夕,你竟然绣花?”西陵婠婠似发现了天大的稀奇事,惊叹道。
她记得,她拿枪棍棒什么都成,可拿针不管干什么,一准扎一手伤,想当年母后让她们学女红,祝一夕每每把自己扎得直哭,母后心软自然也就不强求了,便由了他们去。
“不久前学的。”祝一夕笑语道,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有学会拿针绣东西的一天,就像真的从没有想到过自己会那样深深爱上一个神域圣尊一样。
“不过,你要做什么?”西陵婠婠好奇地擒起来看了看,问道。
祝一夕低头忙活着,说道,“先前留着霁儿满月递下来的胎发,所以想做成福袋。”
一个送给圣尊师父,一个留在自己身边,就算霁儿不在身,起码也有个念想。
西陵婠婠想了想,说道,“要不是因为皇兄杠在那里,我都想和你订娃娃亲,让霁儿将来娶我家嫣嫣。”
那个孩子太招人喜欢了,模样又生的得漂亮,霍夫人都问了好几番是谁家孩子,生得这么好看。
可是,她也只能想想,多少也要顾忌到皇兄,一夕不能当她皇嫂,大哥一直心有遗憾,她却要把女儿嫁给抢走一夕的情敌,他一定恨死她这个皇妹的。
祝一夕失笑,道,“你还真想得出来。”
来的时候,在陵州城外为老爹和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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