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将就(2)(1/3)
顾篱跟霍恩施到家时,晚餐是刚刚准备好。
洗了洗手,俩人入座吃饭。
吃饭吃了有一会儿,陈柔看看坐在她对面,头发凌乱遮着半边脸的顾篱:“篱篱啊,怎么头发遮着半边脸也不拢上去呢?吃饭不碍事吗?”
顾篱摇头,很自然的样子笑了笑:“没觉得碍事啊。”
霍恩施下意识地扭头看一眼顾篱,头发遮着半张脸,吃饭真的其实挺费劲的。
眼神黯了黯,霍恩施低头继续吃饭。
今天的晚餐有德州扒鸡,霍恩施夹一块刚放到嘴边,却听陈柔说:“篱篱啊,过几天是你妈妈的忌日了。”
霍恩施停住动作,听顾篱鼻音嗯了下,情绪明显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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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篱的养母范莹忌日那天,天气不是很好,下着雨。
雨势并不大,不过纷纷细雨。
雨势虽不大,但是天空黑压压的,墓地空旷安宁,弄得人心里也是低沉压抑的要命。
顾篱跟霍恩施撑着伞去墓地扫墓,俩人一前一后走着。
养母是个很好的女人,就是命运太悲惨了。
三十而立,她的丈夫却在她三十岁那年因病去世。
她跟她的丈夫是真心相爱的,丈夫死后,她便笃定了要为丈夫守寡,而后就真的守了一辈子的寡。
顾篱在墓碑前蹲身放下花而后探手摸了摸墓碑。
墓碑上范莹笑意吟吟的,顾篱对着她的照片挤个笑,眼眶却泛着酸。
“妈,我过的很好很好很好,大家都很疼我,不用担心我的。”
顾篱的小身板瘦瘦弱弱的,今天穿着一身的素服,看起来更加清瘦。
她应该在哭,哭的还很伤心,因为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特明显。
雨还是细细的,却越下越密了。
霍恩施撑伞站在顾篱背后看着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一年前初次见她的时候。
一年前的初次见面是在范莹的葬礼上。
范莹跟陈柔曾是大学同学,友情甚笃,在范莹的丈夫去世后,陈柔看不得范莹守寡,还曾多次劝过她找个人结婚过下半辈子,不过都被范莹给驳回来了。
在听闻范莹去世消息的那一晚,陈柔是一夜无眠,拉着他连夜坐上高铁去了范莹所在的邻市。
在范莹葬礼上见到顾篱的时候,他真的是吓了一跳,那时候的顾篱比现在要清瘦好多,真的好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到一样。其实瘦也就瘦了,女孩子都喜欢瘦,但是顾篱却是连带着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好像灵魂被什么榨干了一样。
她应该是好几晚没睡觉了,黑眼圈还特明显。
反正整个人看起来又糟糕又失意的。
葬礼上有人说,顾篱跟范莹相依为命的,范莹走了,顾篱的天也就塌了,看着真的怪可怜的。
这大雨天的,还有鸟儿在叫,霍恩施记忆拉回,看顾篱已经撑着伞起了身。
“走吧。”顾篱看他,语气轻轻的。
霍恩施点点头,视线落在顾篱眼睛上,看她眼睛又红又肿的。再看看她的肩膀上,被雨水打湿了一片。
下着雨,还刮着风,在外面站久了,真的是冷的厉害,想了想,霍恩施脱下外套搭在了顾篱的身上。
霍恩施是属于那种特注重生活品质的人,他的衣服都是一线大牌,精致的一丝不苟。
爱马仕的外套,爱马仕的大地男香,他的衣服搭在身上,顾篱只觉得有股温暖团团包裹住了她。
捏捏霍恩施的外套,顾篱说:“谢谢。”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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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恩施跟顾篱回到家的时候,陈柔煮了姜汤正在等他俩。
“外面下着雨,出去这一趟别淋得感冒了,喝点汤热热身子。”
顾篱点头,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喝着。
陈柔看着顾篱,眼神怜惜:“真乖的孩子。”
霍恩施看了身边的两个女人一会儿,端起姜汤也微抿了几口。
顾篱就是勤快人,喝完姜汤后很麻利的收拾了碗去了厨房洗刷去了。
刚给范莹扫了墓,顾篱现在心里真是压抑难受思念范莹思念的厉害,刷了碗,顾篱给陈柔打个招呼,去了卧室休息去了。
外面还在下雨,没完没了的。
霍恩施视线在窗外停留片刻,再转向室内时,看陈柔手指轻轻在一本厚厚的相簿上点了点,而后叹了口气。
相簿的封面旧旧的,旧得发黄,看得出这相册得历史久远了。
霍恩施以前从未见过这相册,好奇的拿过来翻看着,看上面的照片也都是旧的泛黄了,有一部分还是黑白的。
里面的照片,大都是顾篱的养母范莹跟陈柔的合照。
霍恩施翻阅着,听陈柔开始絮叨着说往事。虽说那些往事她已经对着他絮叨了不下万遍了。
说以前跟他爸创业时是怎么苦怎么累,说他们是创业了三次,前两次是怎么个艰难,赔的是血本无归的。
“钱赔的血本无归的,那时候身边的朋友真的就是退避三舍的躲着我跟你爸了,也就顾篱的妈妈范莹,我大学时的同学肯帮我,收留了一段时间我跟你爸。哎,那段赔钱赔的血本无归没家可回的日子,我真的每每想起来就后背湿一片。没有你范阿姨,你爸跟我真的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呢。”
他家的窗台上摆着小绿萝,好养活,茂盛的不得了。
陈柔眼神在小绿萝上停留片刻,再看看霍恩施,语气带着哀求,“恩施,算妈妈求你了行不行,好好对篱篱好吧?让我以后去了对范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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