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也是一种解脱(1/2)
赵天齐的话头一落下來,殿门里头便就是扯起各色的悲鸣之声,女子的声线嘶哑中透着悲色,转在了在场的女子耳里头,使得个个唯恐被殃及池鱼。
居于高位上头的三位宫妃,唯有刘疏妤跟贤妃的面色并沒有一丝的变化,要论面对生与死的场面,沒人比刘疏妤所见过的要多,就连她自己的身上都牵扯出了红血的光彩,她看着良才人与小玉被拖出了殿外头,那被扯在地上面头的衫衣衣摆,划破了她眼里所仅剩下來的暖意。
还记得烟雨茫茫,房帘子下头闪进來的人儿,淡色如竹的碧青,让着寒冬的暗沉中多了春景的光彩,而如今那一方春景,只有红血将之浸染,再也无回援的余地,一想到小玉,小月的脸容便就再一次的浮上了她的眼前。
若不是那些南蛮子的进袭,小月会好好的活着的吧。她是知道战场之上女子是什么样的下场,她的思想往那上头一想,心就隐隐的开始发疼,眼波里头有朦胧的水雾在慢慢的升起,安息吧,尘凡已经如此寒冷,再待下去,连着心都只能被寒意包裹了吧。
叫喊的声线从近而远的荡了开去,三尺白绫下头是素颜的残妆,生死两茫茫,不过是手段交锋之下的牺牲品罢了。刘疏妤头一遭的沒有开得口,事情处到了这一步田地,她已经沒有办法再后退一步了。
唯有踩着红血,才能够将她所想要掌握的一切摆上了台面,否则,这伤痕的恩情,便是无法还清了吧。
喜常在呆坐在了木头椅子上头,有东西在碎掉的声音,她看了一眼高位上头的赵天齐,面容还是那么俊朗丰毅,连着每一寸的皮肉都是十分的清楚,但,那手段下头的无限铁血,还是让她的心有一丝的冰冷。
无论是不是他的宠妃,一旦是与着他的江山权势有威胁的人,绝对是毫不留情,可笑的是,她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无疑,刘疏妤看事情远比她看得要通透得多,之前刘疏妤摆着傲然的面容之时,她还对此哧呲以鼻过。
可是,就是那一种傲然的面容,竟然是最为明白事情曲折的人。她紧紧的将手里的锦帕子捏住,丝缎将她的手指勒出了好几道的红痕,刘疏妤与贤妃,沒有一个是容易对付的角色,这一层,还是她跟良才人沒有看得清楚。
与虎谋皮之下,果然还是要付出红血的代价。她看着旁位的木椅子上头沒有了身影,只留着刚刚还卷绕在鼻息间的淡香,寒色森然,空寥寂寞。
刘疏妤的心思还沒有完全的隐下去,便就是赵天齐淡薄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來,“全韦,传本王的手谕晓喻天下,良才人谋害王后,三族尽数陪葬。”诛灭三族,可就是好几百人被牵连,喜常在原本挺立得笔直的脊背一下子被打弯了一些发。
这一层面,刘疏妤才发觉,她与着赵天齐之间的手段狠绝还稍欠一些,她顶多是让着喜常在与着贤妃因此事而互相争斗,而这一层,只不过是以着良才人的殒灭而告终,可是赵天齐,索性就让那恨更深一些。
她顺着言语中的寒风望向了高位上头的赵天齐,无谓是谁,赵天齐都不可能手下留情。但是,她看向赵天齐之时,赵天齐回望的眼风里头,明明还带着淡淡的暖意,仅仅只是那一丝,便就是极为的难得了。
闹剧的散场,却是在最终人命的殒灭之下终结,她由着小清的扶着迈开了步子,当脚步一踏出尚书殿之时,沒來由的,她的膝头引申出來一股子的酸软,若不是小清扶着,只怕她就势会被摔倒在地上。
“娘娘。”小清的手指挽了素色衣袖搭在了刘疏妤的手臂上头,给予她支撑力,一如那一夜小玉扶着她那般,刘疏妤着了粉色光彩的鞋面从光洁的石板上头挪开,來北宋,不过几月的光景,但这几月,过得却是这般的苦涩难忍。
迈开了阶台的轮廓,刘疏妤凉凉地开了口,“小清,其实相于我來说,最不想要索要的,便是红血了。鲜血淋漓的场景,太过于冷冽,若不是身处了这个身份,我又何苦会如此行事呢。造化弄人,也不过是如此的吧。”
声音之中,自嘲的意味颇为的浓重,小清点着,将温暖的言语洒向了刘疏妤,“娘娘,有时候,命数便就是这般,越为的不想要做的,就有人逼着如此做下去。那是小玉的命数,娘娘已然给了她一次机会,是她太过于愚忠罢了。”
刘疏妤淡淡的一笑,笑里苦涩若莲,“小清,此番三人前去,唯有咱们两人回去了。若不是良才人的这一手,本妃又怎么可能会将身旁的这么早的就舍出去呢。小玉与着小月的性子最为的相像,却是需要时辰的交心。可是眼下头,本妃最缺的,便就是时辰了。”
贤妃沒有给她缓解的机会,步步的紧逼,迫使她不得不出手接下她们的招数,刘疏妤吐了一口浊气,任白色的光晕洒在她的眼风里头。是啊,命数,总归还是命数使然,连她都无法逃脱,更何况是小玉呢。
“娘娘,您还得放宽心些才是,尘凡如此的冰冷,其实有时候,早离去,也是一种解脱吧。”小清淡淡的开了口,她与着小玉是截然不同的性子,但凡是与着自己有利的一方,她才会依势而附,所以,她才能身为君上的得力之人。
这王宫里头,同情或者是怜悯,通通都是空口白话,谁的手上不曾沾有着鲜血,口头上的言语,不过是为了缓解自身的悲伤,如此而已。她懂,刘疏妤更加的懂。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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