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责难即发(1/2)
“那本王就放心了。( 像是没有瞧见她如刀的眼眸似的,只对她露了最为清柔宠溺的笑意,这两者眼角互相交流的一幕,刚刚好落到了刘疏妤对面的一排妃嫔眼中,其中唯有司连琴的表情尤为最甚的冷冽。
在刘疏妤愤恨地转过头时,赵天齐的余光里头,就是司连琴一脸寒霜的表情。刘疏妤不是身着一身的傲骨么,那他就彻底打压她,以至于让她受尽磨难。
北汉刘氏一族受了痛,他的心下才会稍稍的平复下来,灭北汉,是迟早的事,他要一步一步踏着他们刘氏一族的鲜血将之尽数诛灭,以消他心中对北汉所有的恨意。
坐在明霞宫的末座上,刘疏妤再没有了一丝想要依附长空挽瑶的念头,赵天齐已经将她所有的计划全部打碎,现在的她,满心只有对赵天齐的怨念。
想要断绝她的后路,不让她再爬不起来是么,那好,她就要让他看看,她刘疏妤,从来不肯低下她的脊梁,即使身上的重压快要取掉她的性命。
她踏出明霞宫的时候,脸上是一脸的寒霜,这样的表情之色,跟着明霞宫外头一园冬色之景互相辉映。唉!她终于明白,为何每一个和亲的女子都没有好结果了,不是她们不想要活下去,只是,那掌权之人,并不给她们活下去的机会罢了。
受或不受,她们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力,唯有让自己在这责难皆有的时刻,将满心所有的愤恨与不甘化为不屈的毅力,只要能够活下去,即便红血染地,伤口遍身满布。
霹啦一声,锦绣阁的正殿传出一阵茶盏碎裂的声响,司连琴满脸的怒气,云翠踏进正殿之时就看到青花铜窑的茶杯跌在地上,碎成一堆的残渣,茶水将浅色白梅的绵毯带出一片的暗色。
“娘娘这是怎么了?”吩咐着手底下的侍女将司连琴打碎了的茶盏收拾妥当,云翠小心的迎上了司连琴正准备站起来的身子。
“她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北汉送过来和亲的贱胚子么,在明霞宫就敢跟君上眉目传情,真是要反天了。”司连琴急走了两步,将正在收拾茶盏的侍女一脚踢开,对着锦月居的方向就是一声清脆的叫骂。
“娘娘息怒,这样的人不值得让娘娘生这么大的气。”云翠赶忙开口出声,替自家的主子开口说话。
“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子妖术,我看呐,八成就是骚狐狸附身,自甘下贱的东西。”还不解气,司连琴叫骂得更加的难听了。
云翠是知晓自家小姐脾性的,将司连琴后头的话赶紧截住:“娘娘消消气。虽然君上宠她,但娘娘,锦绣阁毕竟是你的殿阁,君上就是再喜欢她,难道还能对锦绣阁内的事情了如指掌么?”
司连琴停止了叫嚣,看了云翠一眼:“你的意思是……”她的眼波不断的连闪,哼,阻挡了她脚步的女人,她必得不让她好过。
“奴婢听说苗疆的巫术中有一种以针扎布人的术法,倘若那背后的布人写着的是君上的名讳,那么……”云翠抚着司连琴的手臂慢慢地踱回到了座位上头,司连琴看着云翠就是一阵满意的微笑。
扎针人,她倒是也听说,如果那布人还好不好的在刘疏妤的房间里头发现的话,那么后果,刘疏妤你可还担当得起啊?
笑意还没有完全散去,锦绣阁中的那一双厉眼自房脊上头瞬间消失而去。
“你可听清楚了?”赵天齐背着双手站在尚书房敞开着的雕花木窗前,白色的气息将一室的暖意带起冷凉来,他没有回头看身着一身黑衣的暗卫,只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来。
他身后俊朗的暗卫恭敬的开口出声:“属下都听清楚了,司采女娘娘已经想到了对付刘疏妤的办法,但是属下以为……”
暗卫还没有将后头的话说完,赵天齐就抬了抬手,玉白的食指搭着中指微微的勾勒了一些弧度:“无碍,本王从来不相信南蛮子的巫术,不相信,自然不会有厄难上身,你不用回去锦绣阁了,刘疏妤已经知晓你的存在,再去已无用。这几日,你就回归职位吧。”
蠢货,在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之下就敢下手,司连琴可真是懂得取舍有道啊!哼,这样的女子,他能将她放在司采女的位置上,她就应该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不过嘛,这一次司连琴倒是办对了一件事,他也想要看看,刘疏妤还能忍到什么程度,女人家有骨气,也勾起了他的一丝兴趣。
随着赵天齐的嘴角一扯,寒意在暗卫的心口处弥漫,不过,他对刘疏妤发现了他的行踪一事觉得无比的诧异,这样的女子,也是极为的聪明,对于窥探的敏锐度,绝对不亚于他这行走在无数杀机中的暗卫。
如果不是君上与着北汉的仇怨,或许,刘疏妤跟君上,倒是极为相配的。其实刘疏妤生得极为的漂亮,明眸皓齿,星眉如月,又因着她的身上傲气十足,看上去让人都不想移开眼去。
只是君上的眼中,带着极重的杀机,如若不然,他这暗卫倒是想要看看冷情铁血的君上,化成绕指柔的那一天。
“娘娘,司连琴终下停下嘴巴了。”小玉小心的磨着面前的漆黑砚台,浓稠的墨汁在她的动作中不断的涌出来,司连琴骂的那些话可是难听死了,娘娘不作声,她当奴婢的也不敢多嘴,好不容易没有听到司连琴的声线,她这才开口出声。
小清将刘疏妤写完最后一笔的毛毫接在了手里,白色的绢纸上头,是,字迹如行云流水泼洒,一看就知道写字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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