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大哥不能随便叫(1/2)

“我……”被冯如萱这一挑唆，柳芸娘不由微怔，柳轻蝶则倏地目露狡黠盯紧了冯如萱。

从冯如萱身上，柳轻蝶嗅到了与她大哥同样的危险味道，不明缘由柳轻蝶愿意相信冯如萱，相信冯如萱能帮大姑夺回被二姑母江玉燕抢走的一切。只是柳轻蝶怕大姑不肯，也不知道冯如萱有没有本事说动她大姑。

“不瞒如萱你说，我已无心再争，哀大莫过于心死。我的心已随当年我那苦命的孩子去了，我……”柳芸娘说得悲切，让人听闻不由为这位苦命的母亲而心生怜悯，暗抚泪水。

“王妃的心真已死了吗？王妃可曾听过这样一句：逝者已逝，唯留生者当要自强不息！再者，小公子去了，难道王妃就要天天念着小公子，而固执地不肯宽恕自己？小公子的在天之灵见王妃天天以泪洗面，他会开心，会安心吗？”冯如萱这番苦劝，不知怎得竟敲中了柳芸娘的心门。

柳芸娘何尝不是这样地一次次地劝自己，可她却劝慰不了，放不下，依旧想不开，倒是冯如萱，柳芸娘不知道为何这番话从冯如萱嘴里说出，她倒是听进去了几分，许是冯如萱是个外人的关系。

“可我……”柳芸娘不由垂首，她自知她这身扮相，换也罢，不换也罢，只能是换汤不换药，她的容颜已老，当年的丽颜已不在。

十九年未曾顾忌这些，怎可能凭借一身光鲜的装扮，就能掩去近二十年逝去的年华，再者王爷的心一开始就不在她身上。不是她柳芸娘不想争，而是她柳芸娘争不过，根本不是江玉燕的对手。当年她还是凭借最好的年华，最出众的外表，还有先诞下王爷的子嗣，也只才堪堪赢了江玉燕一分，而现在。难道要她一个半老徐娘去予风韵犹存的江玉燕争吗？她输不起啊！

“王妃只要告诉如萱，想不想重拾王爷的心，就好。”冯如萱只给了柳芸娘两条个选择，一是想，一是不想，反正就两个答案，选择起来也容易。不过，冯如萱料定柳芸娘现在给不了她选择。

“大王妃，如萱的时间有限。如萱并非长安本地人士，此次来京城也仅是帮爹爹筹措家里生意。如萱最多只能再在长安多逗留两三日，便要赶回家乡与父母亲团聚，一起过中秋，所以……若是王妃现不好决定，可以明日差柳小姐前来，予如萱告知您的选择。”

“我？”柳轻蝶不由瞪圆她那双水灵亮眼。

“怎么？柳小姐不肯，如萱还以为柳小姐定会欣然点头，替大王妃跑这一趟呢。”冯如萱冲柳轻蝶嫣然一笑。

柳轻蝶倏然地打个颤，这才明白冯如萱笑里的深切含义：“好，明天我代大姑来传话给如萱姐姐。”柳轻蝶当仁不让道。

柳芸娘光顾着思索冯如萱给她出的难题了，未曾注意到互换眼色，相互对笑的两个人儿。若见两人的笑容，想来柳芸娘定能猜到她已被侄女胳膊肘向外地卖予冯如萱了。

临走，冯如萱除了捧出柳芸娘看中的鸳鸯荷包，还有捧出了几件样式款式皆属冯如萱铺里最好的，押箱底的冬衣一并赠予了柳芸娘，冯如萱紧收了成品钱，又告诉柳轻蝶明日来，会再卖柳轻蝶一些胭脂水粉及首饰，都是她冯如萱特制的。

柳轻蝶自是不敢怠慢，即刻应好。柳家这次对柳芸娘可是下了血本了，要么就要柳芸娘在王府受宠，幸福地过完下半辈子，要么，就干脆将柳芸娘接回边关柳家，让皇甫晋一辈子休想再打柳芸娘主意，柳家只给了这两条路，且誓不妥协，不折中。

这边冯如萱送走柳芸娘与柳轻蝶。早早地予店家说明，留店家看店，而她则上赶着为明日柳轻蝶上门做准备，那边，武状元初试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皇甫谦带着董天赐刚到皇宫，一进皇家演武场，便被一群王孙贵胄锦簇。众人不是扒着皇甫谦的胳膊打探，董天赐的来路，就是询问二人身上的衣服究竟是哪买的。

董天赐则是进了皇宫才知原来这些王孙贵胄也同村里人差不多，同样地热爱八卦，且十分难缠，好在不用他去应付，皇甫谦挡在董天赐身前，为大哥一一阻挡，其中也有不乏看不起皇甫谦与董天赐两人的。说两人闲话，这些人大抵皆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人种。

不过也有不在此两般行列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柳轻狂。柳轻狂属于恨屋及乌一类人。厌恶江玉燕，更是厌恶皇甫谦。柳轻狂先送小妹柳轻蝶进王府，再赶来比武。一进皇家演武场就见皇甫谦一脸享受似的被众人团簇着。

柳轻狂看皇甫谦的眼光不由又蔑视了几分，看他一会儿怎要皇甫谦好好赢下这场比武。当然，连带着对皇甫谦的厌恶，柳轻狂自是没闲心多关注紧跟着皇甫谦的董天赐。

对于柳轻狂来说，董天赐不过就是代皇甫谦上场挨打的，柳轻狂再多关注也无大用，一会儿只管将代打的董天赐拳打脚踢下台便可，不用留半分的情面，至于这‘情面’嘛，自要等到董天赐下台，皇甫谦亲自上场时，柳轻狂才会‘特意’留给皇甫谦。不打得皇甫谦满地找牙，他柳轻狂就不姓柳！

“……武状元初试。比试开始！”内侍罗里吧嗦的一大套，没人听，众人皆摩拳擦掌等着比试开始。董天赐亦是。

一声令下。场上中央倏地跳上一人。此人竟是柳轻狂。

“你，上来，与我过招！”柳轻狂手指一点，不屑地直指刚佩戴好面具，好借以区分身份的董天赐。董天赐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