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装瘫拒入曹营,密谋大计(2)(1/2)
“这……这……”张汪微一迟疑,还是满面意气难消地说道,“若是郡上不愿来查,张某便在全县张榜告示,公开选募能人异士前往那怪洞中一探究竟——不管那里边藏着什么鬼魅之物、诡秘之事,张某定要弄它个水落石出!”
司马防听罢,脸上笑意愈来愈浓,俯身近前而道:“张君既有这等的决心维护名教、驱邪除怪,本座甚是敬佩。这样罢,本座倒有一计可以献给张君,只是——”说到这句,便举头四顾,却不再讲下去。张汪会意,将眼色一丢,后堂里的侍婢随从们见状,全部退了出去。
待得这堂上再无他人之时,司马防才面容一敛,炯然正视着张汪,缓缓说道:“张君听了本座下边的言语切莫多心——实不相瞒,本座今番前来晤访,是专为那金刀谷怪洞一事而来的!”
“什……什么?”张汪绝非愚钝之人,细思之下面色骤变,“那金刀谷中的怪洞一事,竟与司马公您有干系?这个,这个,张某倒是意外得很……”
“不错。那金刀谷的北边与粟邑县相邻,翻过伏犀山的南边便和我温县孝敬里挨界。张君有所不知,那个怪洞其实在我司马府靠伏犀山的庄园地里亦有一个入口。”司马防心知此事终不能瞒过张汪,只得和盘托出,“早在多年之前,我司马家就把这大洞改建成了一个藏物储粮的洞仓……”
“原来那个怪洞是你们司马家用来藏物储粮的洞仓?”张汪一听,嗨呀一声,用掌一拍右膝,摇头叹道,“唉……那你司马公怎么事先不早些言明啊?弄得这四方村屯里的百姓怕神怕鬼、人人自危的。”
司马防只是拿眼睨视着他,抚着须髯笑而不语。
张汪一见,心头暗暗一动:这司马家既在这洞仓里制造出这么多的鬼魅事迹来,必是故布疑阵,吓退那洞仓周边的居民,让他们不敢前去探扰——自然,这洞仓中隐藏着的那些秘密便无从泄露了!不过,温县司马氏竟对一个如此隐蔽偏僻的洞仓这等苦心经营、百般设防,那里边的秘密想来必是非同寻常!只是,这司马防先行坦承那洞仓是用以藏物储粮的,却让他不好意思再盘问下去了。
这边,司马防脸上看似神色如常,胸中却是思潮起伏:金刀谷中的秘密洞仓,本是司马家开基建业的最大秘密。如今竟被这个多事的张汪无意中盯上了,实在是不可不慎思谨防!若是此事单系他张汪一人知晓,按照司马防先前的想法,大概只用一个刺客就可以了结此事了。然而,眼下这事儿已被张汪在县衙上下闹得尽人皆知,杀他一个人来灭口已于事无补了。这时候,司马防反倒生出了另外一个主意:顺势而为,啖之以利,笼络住张汪,把他纳为己用,由他来为司马家捂住金刀谷洞仓这个天大的秘密。
两个世交旧谊的好友就这么各怀心思地对面相坐了好一会儿,还是司马防先开口说道:“这样罢——张君,为本座这个秘密洞仓之事,实在是大大地劳扰了你和属下差役。本座愿付三百石粮食、一百匹绢布、六十筐铜铢以致歉意,如何?当然,这些礼物就交由张君一人经手自行处置。本座相信,张君必能将此事办理得十分妥帖的。”
张汪听了,更加觉得那个洞仓来历不凡,脸上并不露异色,爽朗一笑道:“司马公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啊?我粟邑张家与您司马家世代交好,还用得着您这么客气吗?那些东西,张某一文也不要!您不必这么多礼,只是,您那洞仓闹鬼之事,外面的人听了觉着蹊跷——张某自今而后当然是不会前去打扰的了!可是,若有其他人动了别样的心思,那就有些难说了!须得多加小心才行……”
司马防听得张汪话里有话,脸上笑容微微泛动,款款言道:“难为张君为我司马家顾念得如此周全……听得张君此言,想必你心中已有什么滴水不漏的妙计了?”
“说有什么‘妙计’,张某是绝当不起的。”张汪把头摇了又摇,面有难色,“当然,张某一定会将司马公此事挂在心头细细思量,为您最后找出个万全之策来。只不过,张某近日亦有一桩颇为烦忧之事,恨不能把一颗心劈成两半来左思右想啊……您还得容张某再缓几日……”
“是何难事竟让张君如此烦忧?”司马防何等聪明,一听之下立刻便单刀直入问道,“张君既有心为本座金刀谷洞仓之事分忧,本座自会尽力竭诚为张君烦忧之事解难!”
“唉……这个事说来让张某煞是脸红啊!我那个闺女,司马公是认得的,名叫‘春华’,如今已到了婚配之年,偏偏却找不到一个可意的人家……”张汪仿佛触动了自己心底最深处那根神经,一谈到这事儿便哽咽了起来,“张某身为人父,爱女心切,实是不能不为春华的终身大事忧深思远啊。”
“原来是这事儿啊!”司马防听罢,沉吟良久,才缓缓答道,“张君这桩烦忧之事啊,先前朗儿也曾给本座谈起过。只是眼下许都时局混乱,待到一两年后天下初安,他一定会在朝廷中为春华侄女觅得一户有名有望的好人家的,那里的贵胄公子倒是不少,春华侄女又才德兼备,必会配得一个如意郎君的。张君,你实在不必太过烦忧。”
“司马公与伯达贤侄能如此体念张某的这番苦处,张某甚是感激不尽!”张汪用袍袖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喟然又道,“其实,在许都那里去高攀什么名门望族的,张某倒没这个奢望。张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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