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习武要求(1/2)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自打穿越而来，她经过几番游说，以调养身子为由，才获祖母准许，与人私下里学习药理。

祖母固然疼爱她，满心却始终只想着她似寻常女子般守礼法，习女红，读女戒。

在祖母看来，自古女子长擅女红，又管得了后府内宅，日后方可寻一门好亲事。何况沫寒身为北宫家的千金大小姐，且出生尊贵不说，将来出嫁之人必少不了非富即贵人家。何必去花时间学什么下里巴人的药理？难不成还想以后做个什么医女？

再次重生，难道她还不知祖母的确是为她着想？可若想日后在古代好好存活下去，寻常女子会的，她自然该学。可寻常女子不会的，她更要努力去学。

上次单单提出学习药理，祖母虽经不住她软磨硬泡下还是应允，可事后免不了心生不悦。可见倘若再提出习武要求，只怕祖母不仅不会答应，说不定还会连之前学药理的事一并否决了。

陌陌一世间，仅凭药理一门，尚无功夫又怎么够自保？

如今误打误撞碰到一个会功夫的女子，一会儿的功夫，她心中几番忖度之下，不禁想问岂能放过？

她抢先在苏瑶离开之际，扑通一声跪在青石板上，眼神笃定，言辞恳切：“沫寒，请姐姐收我为徒！”

那一声清脆的姐姐，令苏瑶即刻停下脚步，眼眸微微一动。谁能想到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居然被仅仅一面之缘的七八岁小孩子识破了，心里多了几分戒备，垂下眼眸，冷光扫向北宫沫寒，毫不客气评价道:“像你这般心思深沉的孩子，简直太过厉害！收你为徒，我可驾驭不了！”

“姐姐，当真不愿收沫寒为徒？”

她依旧不卑不亢跪在那里，宛如一枝含苞待放的雪中寒梅，整个人呈现出一股和她年纪不相称的孤傲淡漠。平淡的语气中隐隐折射出一种身出绝境的悲凉，慢慢渗入苏瑶的心里。

那一刻，她身上那份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坚持，仿佛如见到年幼无助的自己般，直直教苏瑶一时间移不开眼。

曾经自己虽为商贾之女，但也是有双亲疼爱。偏偏年少一时贪玩，落入人贩手中，受尽磨难，才渐渐学会看脸识人。后得太后选中，成为其暗中势力，时而用以魅惑人心，时而充当杀人的工具。

一时失神，苏瑶竟想起过去一些事，眼里不由地浮起一层氤氲。

原以为这些年不曾记起，自己怕是早就忘了，没曾想，过去的伤痛早已在身体里，心里腐烂生锈。

流转经年，一人悲喜，一人承受。很快，苏瑶恢复常色，眼里再也不见半分的伤感。

苏瑶盯着沫寒平静似水的眸子，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心里拂过一层疑虑。不过豆蔻年华，她却满腹心思，假以时日，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可惜，二十多年来，自己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又如何去管旁人？

“我，从不收人为徒。”苏瑶将心一横心，径自背过身子，一字一句说出去。

本以为说出这话，眼前的小姑娘肯定会知难而退，谁料苏瑶差一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事无不可能。”北宫沫寒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仔细听来却见那骨子里的坚韧。

好一个事无不可能，苏瑶打心里对她多出一份欣赏，同时也觉得她倒真是年少轻狂，好心提醒道：“小姑娘，奉劝你一句，你如今的年纪和本事还不足以承担起你现在的孤傲和张狂。”

走了几步，身后跪着的小人儿丝毫没有任何想要起身的意思，苏瑶到底是动了恻隐之心，转过身子，认真问她：“为什么非要学什么武功？你可知习武之路的苦，远远大于你这小人儿的想象。”

其实，她可以编撰很多打动人心的凄惨理由，去说服苏瑶收下她。但是当她对上苏瑶一片清澄的眼眸，反而顺着自己的心，不由地说出了心里真正的想法：“很简单，我想活下去，好好的活着。”

那一句我想活下去，终究让苏瑶下了决心。萍水相逢，苏瑶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不该有那么多的同情心。为何就徒然对眼前的小姑娘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共鸣。

“好，你起来吧！从今天起，我会不定时教你武功，但我还是不会做你的师傅。有一点你记清楚了，我之所以教你武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冲着你今天的一番话。他日，若教我发现你用我教你的功夫，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你的下场，形同此墙。”

话音刚落，一股内力打在左边的墙壁，瞬间震得墙壁的灰屑脱落了不少，特别是多了一道深深五指的手掌印，足见刚才苏瑶用了多少的力气。不过也看的出来，苏瑶是个说一不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

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跪了那么久，膝盖真是着实不舒服，她强忍着不愿道出痛楚，反而坦白回答：“我只能答应你，人若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再犯，我再退之。再三犯我，斩草除根。”

对于她的坦白，苏瑶并不在意。坦言来说，自己向来也不是什么大度之人，过去一再触碰自己底线的人，哪个也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从怀中拿出一个淡蓝色的水晶瓶，递到她手中，叮嘱着：“这是上好的药膏，你回去涂着，连续涂个三日，膝盖也就没了任何的疼痛。”

她接过药膏，简单道了一句谢谢。面对苏瑶，她不打算隐瞒，也觉得隐瞒不了，主动说起自己的身份，“北宫沫寒是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