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盛夏的天,办公室里的空调温度打的很低,钟礼清不自觉把针织外套裹紧,还是被那股呼呼的冷气吹得头疼。脑子昏昏沉沉的,她拿起水杯准备走到饮水机旁接点热水,堪堪走到墙角就踉跄着险些跌倒。
路过的周老师急忙伸手扶了她一把:“没事吧,钟老师?”
钟礼清恍惚间看了看她眉心紧蹙的脸,脑海中天旋地转的,她摇了摇头撑着墙壁站好:“没事。”
周老师不放心,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脑门热的厉害,脸蛋也跟烙红的铁似的又烫又灼。
“发烧了,还是去医院吧。”
“下午还有摸底考呢。”
钟礼清想拒绝,她早上出门吃了退烧药,熬几个小时还是可以的。
周老师眉心拧得更深了:“不行,再烧下去该出事儿了,下午的考试我替你了,正好我没课。”
钟礼清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她平时性格沉闷木讷,同事关系也很一般,刚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办公室午休的老师也没几个凑过来查看情况的。
这不仅仅和她性格有关,还和……
“快去吧。”周老师帮她把水杯放回办公桌上,还体贴的递过她的包,只是眉眼间略显迟疑着试探道,“要通知你老公吗?”
钟礼清本来还泛着红的脸马上透了些苍白,急忙摇头:“不用,我自己去。”
察觉到周老师疑惑的神情,她垂着眼解释:“……他出差了,没在水城。”
周老师就没再坚持,叮嘱她一定要找人陪同。钟礼清却谁也没通知,自己打车去了附近的仁爱医院。
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只剩她和父亲、弟弟三人相依为命。
父亲靠一个小餐馆支撑着一家三口的生活,虽然她现在嫁的不错,可是父亲还是坚持一个人打理那个很小的家常菜馆,凡事亲力亲为。
弟弟在临市上大学,只剩父亲一个人操持着小小的家业。
钟礼清实在不想再让他焦心。
***
到了医院挂号候诊,大厅的人非常多,钟礼清一个人坐在长椅上低头看手机。
屏幕滑到通讯录,指尖在“白忱”两个字上犹豫着,触屏手机很灵敏,只要稍稍感应到热源就自动拨了出去。
钟礼清慌忙将它掐断,竟然长长吁了口气,额头都汨出浅浅一层细汗。
“林良欢——”
大厅里忽然有人喊了一声,钟礼清下意识抬头,在护士站的地方看到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女孩皱眉拿着一个塑料袋,冲不远处的一双男女喊道:“你的药,怎么又忘记了,毛毛躁躁的。”
站在不远处面容精致的女人微微驻足,因为护士的一声厉喝显得有些窘迫,身旁着笔挺警服的男人抬手拍了怕她的脊背,沉声回答:“我去拿。”
肖禾阔步走过去,宽厚的脊背挺得笔直,衬得他一身熨帖的制服更加硬挺合身。他和那位护士小姐似乎也是认识的,低垂着眉眼认真听她说着什么。
钟礼清这才记起,林良欢以前好像就是这个医院的护士。
肖禾拿过药和那护士小姐道谢,走到林良欢面前,厚实的大手虚扶着她的脊背:“走吧。”
林良欢看了眼他刻意保持距离的姿态,眼神一黯,沉默的和他往外走,余光一瞥,她先看到了钟礼清:“钟小姐。”
钟礼清有些尴尬,肖禾也看到了她,倒是礼貌颔首:“礼清。”
钟礼清只能走过去打招呼,脸上挂着浅笑,目光扫过肖禾手里的药袋:“你们也来看病?”
“良欢病了。”肖禾墨色短发下的眉眼深邃坦然,他直直看着钟礼清,忽然又问,“你怎么一个人。”
林良欢也蹙起眉心,认真的看着她。
钟礼清只好又解释一遍:“白忱出差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大厅里依旧嘈杂炙热,钟礼清只好率先打破沉闷:“你们先走吧,林小姐病了需要休息。”
林良欢的性格和钟礼清截然相反,做事雷厉风行惯了,她拿出手机不悦道:“我给白忱那小子打电话,让他马上滚回来。
林良欢和白忱是青梅竹马,向来不惧白忱丝毫。
钟礼清急忙拦住她:“不用不用,只是小感冒,拿点药就好了。”
林良欢眉头皱的很深,好像比白忱还要关心钟礼清似的:“你……白忱是不是欺负你了?”
钟礼清愣了下,哭笑不得:“没有,他对我挺好的。”
肖禾和林良欢这才放心离开,钟礼清看着他们的背影微微怔忪。
谁也不知道那个高大挺拔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是她登记七天就离婚的前夫,而她现在的丈夫,是林良欢的前夫。
听起来很复杂,其实很简单。
新婚的第二天,两个新娘都发现自己被不是丈夫的陌生男人破了处……
***
“你说,礼清是不是过得不太开心?”林良欢没话找话说。肖禾正专心开车,听到她的话并没有扭头看她,倒是有了点回应,“就因为白忱没陪她一起看病?”
林良欢撇了撇嘴,一手翻着袋子里的药盒:“你没看她精神很不好。”
肖禾扯了扯唇角,什么也没说。
林良欢拿了颗药丸扔过去:“最讨厌你露出这种高深莫测的笑了,好像我是犯人一样。”
肖禾沉着眼看她,声音清清冷冷的:“老实吃药。”
林良欢鼓着腮和他大眼瞪小眼,最后把手里刚刚拿好的一把药全都塞进了嘴里。肖禾看她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