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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宁,案子的事明天上班再说。”
平声朝万宁扔下一句话,陆仲谦转身便追了出去,远远见着秦嫣闪身进了电梯,快步追了过去,也不管两道电梯门就要合上,一只手插入即将合上的门缝,一只手摁在了按钮上,原本要合上的电梯门缓缓开启,陆仲谦高大的身子跟着挤入电梯中,右手也快速地摁下按钮。
电梯里只有秦嫣一人,她看着他挤进来,看着他摁下电梯按钮,咬了咬唇,一声不吭地绕过他就要出去,擦身而过时,手臂一紧,陆仲谦握住了她的手臂,扯着她往后一带,另一只手臂已跟着箍上她的腰,贴着她的后腰往怀中腰,握着她手臂的手沿着她的手臂而上,绕过她的脖颈,托着她的后脑,侧低下头,他的唇就重重压了下来。
唇上冰凉的触感让秦嫣回过神来,手抵着他的胸口下意识地就要推开,陆仲谦压着她后背的手却收得越发紧,手掌张开,五根长指没入她的发中,在亚麻色的发丝上划开五道笔直的发际线,牢牢地固定着她的头,锁住她的脸,不让她挣开。
秦嫣扭着身子挣扎,他越是锁得紧,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收压进了怀中,两根有力的长臂箍得秦嫣动弹不得,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免压挤到她的肚子,只是强硬而近乎蛮横地将她困在怀中,唇压着她的唇,辗转啃噬吸吮。
他的吻完全算不得温柔,啃咬着她的唇,吻得又凶又狠,舌尖撬开她的唇,伸入她口中,缠绞着她的舌,逼得她沉沦在他强势的热吻中。
秦嫣一向对陆仲谦的吻没有抵抗力,尤其是在心里还深爱着这个男人时,所有的反抗和拒绝在他强势的索吻里慢慢丢盔弃甲,即使理智上告诉自己要推开他,身子却慢慢瘫软在他怀中,任由他加深这个吻,理智似是被抽空来了般,整个意识都陷落在彼此亲密的唇舌纠缠中,不可自拔,两滴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滑落,一滴沿着脸颊滑入纠缠的唇舌中,苦涩的味道在彼此唇内蔓延。
陆仲谦动作有瞬间的停滞,吻不自觉地温柔了起来,手臂却将她箍得越发的紧,勒得她甚至能感受到一丝疼。
“秦嫣……”他的唇抵着她的唇,低哑的嗓音在唇边低低地响着,一遍遍柔声地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很压抑,似是催眠般,又仿似带着魔力,每叫一声,她的眼泪便越发控制不住,越流越狠,像是被拧开了的水龙头,一发不可收拾。
抽噎声在喉咙里翻滚着,秦嫣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就是觉得特别的难受,想着万宁,想着每一次提到万宁时他的异样,以及刚才她亲昵地叫他“仲谦”和两个人之间流转的任何人无法介入的神似和亲昵,她的手推着他的胸膛,哑声说着:“陆仲谦你让开。”
陆仲谦没有动,手臂依然将她困在怀中,指腹揩着她脸颊上滑下的泪痕,声音也很低哑:“秦嫣,你别这样,我爱你,我真的没办法没有你。万宁就只是同事。”
“那又怎么样?无论什么时候出了什么事,你哪次先考虑到的不是她?只要万宁这两个字一出现我就没一次好受过,和你在一起我总是觉得很痛苦你知不知道,我不想活得这么累不想就这么过下去我求你放过我行不行?”
秦嫣说出这番话时情绪并没有很失控,只是咬着唇,哑着嗓子平静地说完。
陆仲谦更宁愿她歇斯底里地冲他吼,冲他闹,至少她还是在宣泄不满的。
可是现在,她虽是平静,但眼里的痛楚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望着她的眼睛,心脏收缩着疼,从头到脚却是冰冷冰冷的,他的手臂箍着她,用力地想要将她拥得更紧一些,心里却没有因为这样的贴近而温暖起来,一颗心还是冰冷冰冷的没有着落。
她在他心里藏了十几年,他最不愿看到的便是让她痛苦,却总在有意无意地伤害着她。
“对不起。”他听着自己苍白的道歉在耳边回荡着,一直在道歉,却一直在重复伤害。
秦嫣没有应,也没有挣扎,只是木然地任由他抱着。
“秦嫣。”他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看她没什么反应,沉默了会儿,“我送你回去。”
秦嫣没有拒绝,陆仲谦也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带着她出了电梯,上了车,秦嫣没有向以往那样坐在副驾驶座上,坐到了后排,潜意识里觉得,那个座位是万宁的。
陆仲谦沉默地开了会儿车,看秦嫣没有说话低声打破了车里的沉闷:“秦嫣,你在英国的那几年有没有想起过我?”
问完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有。”秦嫣平声应着,倒没有赌气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见她那时年纪小,心性野,陆仲谦于她而言总觉得太闷,也太高雅,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去到英国后认识了钟炫和严厉几个,小日子惊险丰富,根本没怎么想起过陆仲谦这个人,也不敢去想起,闯进他浴室的事太尴尬,越长大越明白当时的窘态。
陆仲谦不自觉地摇头一笑,沉默了会儿才继续道:“我那时还以为你真会给我写信呢。”
秦嫣愣了愣,忍不住抬头往他望了眼,微抿着唇:“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她是离开前一个晚上才告诉他她要出国的,倒不是刻意去说,只是那天恰巧又被她爷爷给追得躲他屋里去了,就随口感慨了声,明天之后再也不用怕爷爷了。
陆仲谦也就随口接了句“为什么”,她也就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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