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杀无赦(1/2)

年关已至，自从上次轩辕翎受伤事后，他的心情一度低沉。

“皇上，皇太后来了。”侯在轩辕翎身侧的小安子低声唤着独自出神的轩辕翎。

他拿在手中的毛笔掉在了地上，当回过神来，皇太后在魏公公的搀扶下走进了坤宁宫。

皇太后神秘兮兮的把盖着一个明黄布的托盘接过，放在了轩辕翎的面前。

“皇奶奶，这是？”他用狐疑的眼神望着皇太后，又望着眼前的托盘。

魏公公上前一步，掀开了托盘上盖着的布。映入眼帘的是一直栩栩如生的布老虎玩偶，虽同窦桑纯以往为他做的比起来不大相同。但，看得出来这应该出自皇太后的手工。

他拿起布老虎玩偶仔细的端详着，皇太后见孙儿终于有了一些心情，紧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

“皇上，这可是皇太后连夜赶制出来的。”魏公公讨巧的说了句，以示皇太后为了这只布老虎玩偶付出的心力。

皇太后对满殿的太监，宫女摆摆手，屏退了一干闲杂人等后，寝宫内是剩下了轩辕翎和皇太后。

“皇奶奶老喽，眼力不如从前，有些针脚缝制的不算完美。翎儿，可还喜欢呢？”皇太后望着眼前的孙儿，轻声问着。

轩辕翎把布老虎玩偶搂在了怀中，那一举一动中透露着他对窦桑纯的思念。

他望着布老虎玩偶的眼神使皇太后明白了一个道理，至亲血缘是无法抹去的事实。单单凭着一个玩偶都能有这样满足的神情，一脸陶醉，像是得到了至尊宝贝。

“喜欢，很是喜欢，皇奶奶做的布老虎玩偶和母后给翎儿做的一模一样，都是满满的爱。皇奶奶，这只布老虎玩偶是朕收到过最好的新年吉祥物了。”轩辕翎径自一笑，难得露出久违的笑容。

皇太后缓步上前，走到了轩辕翎面前，她将孙儿紧紧搂在了怀中。

轩辕翎搂着布老虎玩偶贴在胸口上，空着的手臂反搂资太后。“皇奶奶，孙儿想去看望母后，可好？”

她听着孙儿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一滞。并非她不肯，而是孙儿根本还不知，窦桑纯人已不在琉毓国。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只有她一个，就连魏公公也不知。

窦桑纯离开琉毓国的事，包括净泰尼姑庵的替身，她一人知道便好。此事多一个人知道，对窦桑纯的人身安全多一份危险。

她赌不起，窦桑纯的是她最后的依托了。

“翎儿，皇奶奶给你讲个故事，翎儿想听吗？”皇太后牵着轩辕翎的小手，带着他走进了内殿。

那个故事，她想让孙儿知道真相，也算是为了引开他对窦桑纯的注意力。好让他专心下来，想想目前的处境才好。

轩辕翎和皇太后一并坐在了床榻边沿，轩辕翎点点头。

见孙儿欣然同意，皇太后便给他讲起了所谓的故事。

“那一年大雪纷飞，有户人家迎来了一个新生儿。大夫人很是开心，终于为老爷诞下麟儿。可惜好景不长，那是大户人家，岂可添丁一人。于是，老爷又有了二夫人。大夫人并非不怨，埋怨又能如何呢？于是，她一门心思寄托在了儿子的身上。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过，有一日老爷的身体不行了。大夫人为了操持整个家，把重担拦在了肩头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那夜老爷唤来了两位诞下麟儿的夫人，和他们说，要让两个儿子出去打猎。以打猎之行来定夺，家族的重任由谁来担任比较适合。”故事的背后隐藏着她的回忆，她的辛酸。

轩辕翎听得津津有味，心想故事出乎他的想象之中的平平无奇，反之颇有下文。

“那后来呢？是谁继承了家族重任，是大夫人的儿子还是二夫人的儿子呢？”轩辕翎拗不过心底的好奇，慌忙问皇太后。

皇太后摸摸轩辕翎的脑袋，眼里蕴满了笑意，孙儿心急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缠着她的轩辕烈。

“狩猎的时候，两位公子都想一较高下。大公子命人将目的地圈起来，他不想杀生。狩猎不过是幌子，他想这些可爱的动物不应死在他手中。可又不得不回去和父亲禀报结果，于是他把圈起来的目的地都放弃了。而二公子生性凶残，他杀死的动物不计其数。下面的下人都担心的看着大公子，认为这一次的狩猎比试大公子早已输给了二公子。于是，两位公子一同回了府邸。老爷得知结果后，便问大公子为何空手而归。大公子告诉老爷，若是他想要的天下间所有动物都会归他所得。他说，杀戮并不是唯一解决的途径。老爷又问二公子他认为自己是否赢了，二公子胸有成竹的回答老爷，自己是赢家，眼前狩猎所得的动物是最好的证明。”皇太后讲到这里的时候，笑着瞥了满脸陷入思考的孙儿一眼，

聪明如他，相信他已经有了答案。

“皇奶奶的意思是，最终取得胜利的是父皇对吗？父皇一句必定能令天下人听命于他，这是威仪，是与生俱来的气魄，还有非凡的度量，没有用杀戮来证明战果。以不战而赢取胜了皇叔，所以才有了皇叔六年前离开琉毓国的事对吗？”轩辕翎满是领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与猜测。

皇太后满是赞许地望着轩辕翎，这孩子当真聪慧。她的故事很隐晦，可他居然能听懂其中的包含所指。

“翎儿，你父皇当时的才智胸怀足以坐拥琉毓国的江山。可他最后竟不想要，他说他比赛只是想让你皇叔明白一个道理。江山社稷远远没亲人来得重要。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