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最后一个状元(2/2)
脑游戏。人类惯于安慰自己了,而战争带来的一切伤痛根本还未退去。《圣经。雅歌》:回母亲哪里的路已经没有了。他们是你的兄妹啊,爱他们吧!不要让爱如此困难。
两年前,就是这样一句开头,将我带入二战战末两个日本孩子的命运,时常想起,仍然不能自已。
影片一开始的这句台词就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心,在一片血晕的红色中,一个少年开始了回忆,这是他灵魂的回忆,他已经死了。这注定是一场悲剧……
可爱的小节子正在为死去的萤火虫挖坟墓,哥哥清太走过来问妹妹在干什么,节子说:“造坟墓,妈妈没有被放在坟墓里吧!我听婶婶说,妈妈已经死了,就放在坟墓里。”清太听了妹妹的话,强抑多时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们的妈妈已经在空袭中被炸死,他一直瞒着妹妹说妈妈身体不舒服住在医院里。节子蹲在那里伤心地嘟囔着:“为什么身体不舒服就死了……”
可爱的节子!她都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死,她住在婶婶家里的时候半夜会突然想起妈妈,哭叫个不停,可是她现在不得不默默接受了妈妈已经死了的现实,不愿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不愿遭受搬到了山洞里生活,相依为命,她只是个四五岁的孩子。
当美军的战机从日本民居上空呼啸而过,少年清田背着四岁的妹妹节子,站在惶恐逃窜的人群中,踌躇的望着家的方向,终于还是没有等来将妹妹托付给他的母亲。
无数的燃烧弹夷平了他的檐角轻翘的静谧谧的家,还给他浑身缠满绷带的母亲,绷带下本应是母亲美丽眼睛的地方趟着血水,白生生的蛆虫从绷带缝隙中翻滚而落。
这个时候,他的妹妹节子正蹲在窗外操场上玩沙,看见哥哥归来便满心欢喜得扑上去,央求要见妈妈。
少年慌乱的搪塞:“妈妈还有好多事情,明天吧。”
节子嘴唇一撇,低着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得抽泣起来,夕阳把小女孩垂头静止的影子拖得老长,少年在单杠上徒然的翻动,一圈,又一圈。镜头令人窒息的维持了十秒钟,我的心收紧了,因为节子那个不祥的影子,也因为我并没有在少年眼中找到坚强。
情节在节子一尘不染的笑声中朝着悲剧发展
父亲阵亡;
少年在这样的打击下一蹶不振,不堪姨母刻薄的目光执意带节子出走;
两个孩子住在湖边洞穴中,第一次偷农家柿子时,节子问“可以吗?”,狼吞虎咽的少年忙不迭的点头。节子说“哥哥我觉得这不对劲”,少年却在偷窃的道路上愈走愈远,偷农人的菜,乘大人们空隙避难的当口偷走别人家的东西换米;
节子病倒了,战时却换不到治疗用药。少年取出母亲最后一点存款为妹妹买来想吃的西瓜,节子却再也无力睁开眼睛。。。。。。
反战题材的影片汗牛充栋,唯有这部不时出来惊扰我。片中隐晦的刻画了两个日本,男性的日本和女性的日本。男性的日本在中国的土地上偷东西,女性的日本问“可以吗?”;男性的日本为他的“大东亚共荣圈”烧杀掳掠,女性的日本说“哥哥我觉得这不对劲”。女性的日本善良且无辜,被炸得体无完肤,难道不是家里的男人在外头的愚蠢行进造成的吗?
战争让清太和节子失去了妈妈、失去了家,他们虽然能幸运的逃过飞机的轰炸,却逃不过饥饿的纠缠,可爱的节子,那个抱着糖果盒开心的蹦蹦跳跳欢呼着终于能吃到糖果的孩子最后还是没有逃过饥饿和风湿这两个死神,她手里拿着哥哥带回来的西瓜,却再也睁不开眼,临死之前,她用微弱的声音告诉哥哥:哥哥,谢谢你!
四岁的节子默默承受了母亲的死讯,默默为哥哥缝衣服,做饭。最大的奢望是舔一舔水果糖。她的生命像萤火虫的光芒一样黯淡短暂,可是她依然在死前无怨无悔的说了一声“哥哥,谢谢你。”原来一个小小的心灵也可以装着很深刻的感动!
影片的结尾呼应了开头,清太,这个坚强的日本少年,不久后也饿死在街头。兄妹俩终于在另一个世界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那是一个暗红的世界,萤火虫漫天飞舞。
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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