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返家途中(1/2)
“让让,让让!”鲁文鹏手里提着大箱子,嘴上叼了张火车票在拥挤的车厢里挤着。今天火车上的人特别多,因为玉市大多数大学都放暑假了,鲁文鹏提前一个星期订的才抢到票。别的同学都会放假后玩几天才回家。他不一样,必须早点赶回去。现在身上就剩下一百块,如果今天再不回家,肯定要饿肚子。
为了节约点车费,鲁文鹏很苦逼地买了绿皮车,没有空调那种!天气闷热无比,车厢就是一个大烤炉。幸好的是,老家在丰市,距离玉市只有几个小时车程。车快要启动的时候,终于找到座位。但是那里坐了一个老头,六十多岁,满头白发,脸上脏兮兮。翘着二郎腿,一双绿色解放牌军鞋,袜子破了好几个洞。他看见鲁文鹏嘿嘿一笑,然后屁股往里挪了几寸。
鲁文鹏也不好说什么,放好行李箱坐下。这种人他见多了,一定是没有坐票趁这个位置的人还没上车就先占着。如果那个人好说话,老头就会厚脸皮一直坐到下车。
鲁文鹏大感郁闷,看情况吧,等会座位是美女的话,一定要赶他走,嘿嘿!
鲁文鹏是学医的,他老爸是医生,爷爷是医生,鲁家世世代代都是医生。本来鲁文鹏还想着今后当个画家,音乐家什么的,但是被老爸逼着来学了医。
鲁文鹏老爸在家乡很有名,大家都称之为鲁神医。从小耳濡目染,也学到不少本事,他身上随时都带着一个挎包,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可以摆出一个手术台!这是老爸教给他的,凡事留一手,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鲁文鹏再看老头,他已经睡着了,这肯定是装的!趁现在空闲,他从挎包里拿出一枚被压的扁扁的青草,三瓣叶子,翠绿欲滴。这是父亲给他的草药,手指头轻轻抚摸上草叶,感受其中脉络的流转。闭上眼,似乎自己的血液和叶子的经脉链接在一起,半分钟不到,鲁文鹏感觉肺部无比清凉,就像刚吃下一颗薄荷糖。而全身血液渐渐变冷,皮肤凉快很多。
神农尝百草,需要以身犯险。鲁文鹏却能通过手指头上的皮肤神经感知一种药材是否有毒,药效如何。这还要源于鲁家秘传的《大药秘典》,秘典中记载了一种使人身体十分敏感的医术。很小时候鲁文鹏父亲就将他泡在药缸里,全身不说百毒不侵,至少几克砒霜是毒不死他的。而药水中用的药材相当珍贵,不但能疗养人体,还可以使人的血液中含有药用价值。鲁文鹏的一滴血,比一颗千年人参都要大补。这种方法就是把人变成药,当触摸到药材的时候,就能清楚的感知到它对人体的作用。
车哐当哐当动起来,老头座位还没来人,外面太阳透过窗子晒在他身上,一股股难闻的汗味被蒸发出来。
靠,你到底是多少年没洗澡了!天气热,味道容易散发出来,老头不光身上难闻,那解放牌鞋子里面的脚也不甘寂寞,鲁文鹏坐在旁边,就快要被熏死。脑袋有些发晕,空气闷热无比。鲁文鹏轻声咳嗽两下,肺部撕裂般疼痛,手指在嘴边揩了下,居然溢出了丝丝鲜血。嘴上苦笑,又该吃药了……掏出十多个小药瓶,飞快配好服下才稍微好一点。鲁文鹏摊开修长五指,慢慢搽干净鲜血,再看看自己瘦弱的手臂,上面青筋暴露。自嘲笑起来,被这病折磨了十几年,如果不是父亲经常给自己泡药澡,恐怕现在早就化成一堆白骨。最近病发的越来越勤,每天中午都要吃药才行。人世苦短,为什么自己摊上这种病了呢?但是上天是公平的,为你关上这扇门,又打开了另外一扇窗。身体羸弱,骨骼却坚韧无比,小时候从十多米高的楼上摔下来,骨头完好无损。连扭伤都没有。
鲁文鹏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就准备睡一会。
“咳……”老头这时候醒过来,弯身剧烈咳嗽着,穿的很单薄,背上脊骨毕露。
轻轻拍了下他肩膀,“老人家,你什么地方不舒服呀?都有什么症状?”
老头嘿嘿笑了下,有气无力说:“就是头晕的厉害,全身无力。我为这病全国各地都跑遍了,搞的现在身无分文。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只求能回老家安静死去。”
鲁文鹏看的出他没在说笑,一脸忧伤,是啊,比死更可怕的是什么,等死!
鲁文鹏心下微微一动,世上疾苦,人皆有之,但是遇到了难免还是会心生怜悯,何况自己也经常处于死亡边缘,那种痛苦无助的感觉深有体会。于是笑呵呵说:“我也是医生,要不给你看看?不收钱,只是看看,万一能治好呢?”
老头轻声笑了下,“也行,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死马当活马医。小兄弟,就算治不好你也别介怀,因为大医院的教授都没办法。”
说着手指搭在老人手腕上,食指探肺,无名探心肝,鲁文鹏只用了两根手指,没一会就感觉他心肺俱衰,病入膏肓。心下大惊,老头脉搏越来越弱,几乎感觉不到,他最多还能活三天!眼看着他死不救?鲁文鹏自问办不到!
当下连忙从挎包取出一个檀木盒子,里面铺满银针。不由分说,摊开老头手背,举着针认准穴位,毫不犹豫就扎了下去!
老头惊讶到不行,他这一针下去,就感觉呼吸通畅了,脑袋不再晕。“小兄弟,你这招是跟谁学的?太灵了!感觉全身都舒服!”
鲁文鹏没有回话,继续扎针,下针时他十分果断,眼中全是自信和一往无前。鲁有生说过,下针,要么活人,要么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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