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落霞与孤鹜齐飞 秋水共长天一色(5/7)

错了，我们收不到，被别人收到，那王副馆长就败露了。别忘了，他一向小心翼翼，人称‘提防者’，只有他才会采用这超常的办法，我估计，王副馆长的第二封信，不久就会到了”

果然不出胡资质所料，下午，四点半，兖州邮递员章云溪，进来了，送来了他们所期待的那封信。

胡资质打开信封时说，石安，你看！”咱们有进展了。”

石安看完信的内容以后，双眉又紧锁起来。

信上面只有几个数字“158、303、682”

石安用手指搓弄着这封信，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皱着眉头，凝视着窗外。

“也许这并没有什么。舒玉只是犯了提防心过重罢了，给我们写这些，也许只不过是他心虚，没事寄托，罢了。胡资质终于说道。

“那他何必写这封信呢？”

“因为他怕那样一来，我就会去追问他，给他找麻烦。”

“不错，石安说着皱着眉头仔细看着，“明知这张纸上有重大秘密，可是又毫无办法去破译它，简直把人作弄的不行。”

胡资质推开门，到外边，弹起了古筝，这是他默然沉思时的习惯。

“太好了，石安！我明白了！你把《滕王阁序》这篇文章的第158、第303、第682个字，给我找出来”

石安仔细找着：“第158个字是‘水’、第303个字是‘惊’、第682个字是‘登’！”

“他表达意思的方法是多么古怪而提防啊。石安说着。“‘水惊登’，是什么意思？”

“恰恰相反，他干得简直太妙了，胡资质拍起手来说道，好象一个艺术家那样，十分兴奋：“他说的是沣南一中那盏－－－－－－－－‘水晶灯’！”

石安摇摇头说：“我没上过沣南一中，不知道那里有盏－－－水晶灯。”

胡资质说：“我给你讲讲，这可是御赐的水晶灯呢！”

“那还是早在先皇在位的时候，沣南一中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名噪全国。馆长孙南那时还是个青年，可是，由于他办学办得很出色，因而在朝廷的教育界已经成为深受瞩目的一员了。他身材高大，文质彬彬，使皇帝一看就知道具有过人的本事；安排他到国子监和上书房教王公大臣的子弟、替才人、贵妃写家书、诗词，孙南已经帮皇帝教了两个贵妃会写流畅富有文采的家书、诗词，另外替礼部编纂了《礼部纲要》，写了《国子监文化研究》。回到兖州以后，孙南所得到的唯一酬劳，就是皇帝给的御赐水晶灯，他把水晶灯挂在了沣南一中的大礼堂，让同学们、教授们享受他用能力换来的荣誉和快乐。因此，这个水晶灯对于沣南一中来说，特别重要！”

“真羡慕你们这些沣南一中出来的石安说。

胡资质说：“这次，王副馆长，用这么隐蔽的方法，告诉我，水晶灯的事，我担心又有什么案件发生了吧？”

“我想，舒玉，只不过是无聊，提防心太重，干这些莫名其妙的事！”石安有些不屑。

突然，佟转嫁府尹匆匆跑了进来，“真涛、真涛，钟大人！他结结巴巴地说，“哎呀，石安也在呐”他说，“沣南一中的御赐水晶灯，被人击碎了！”

这真是一个富于戏剧性的时刻，可是胡资质却丝毫不露声色，他的脸上显得颇为镇静而沉着，正象一个文学家看到自己登上诺贝尔奖台一样。

“意外！意外！他说。

石安说：“看来你并不感到吃惊啊！”

“石安，这只不过是引起了我的注意罢了，决不是吃惊。我为什么要吃惊呢？我从接到王副馆长的信并知道这封信非常重要。它警告我说危险正威胁着水晶灯。可是一小时之内，我得知这个危险已成为现实，而那水晶灯已经被人击碎了。正象你看到的那样，它引起了我的注意，可我并不吃惊。”

胡资质把这封信和王副馆长的提醒，向佟府尹简单讲了一遍。佟转嫁一手托着下巴坐着，一手捻着下巴，两道假胡须被捻成一团。

“真是新鲜了！”胡资质大声喊道，“一天内，事情还没有发生以前，已经有人－－王副馆长，在沣南一中预料到了，那还算得上什么谜呢？我们只要捉住这个击碎水晶灯的人。”

“一个很精致的水晶灯，是那个御赐的吗？以前，我看见过的”佟府尹说“非常精致——实在非常华丽，是皇帝用过的。”胡资质说。

“嗯，可是我记得上学时，那时候水晶灯，没有挂在沣南一中，而是孙南的办公室，我有一次去他办公室，当时灯光照在我的脸上。”佟府尹说“这是当然的了。你可曾注意到孙南馆长的座位上方墙上挂着一个钟表吗？”

“我不会漏过什么的，钟大人。也许这是我从你那里学来的本领。不错，我看见那个钟表了——是一个瑞士国的钟表，上面是一个木质的报时木偶。”

“那是瑞士钟表名家纳斯里的杰作。”

“纳斯里”胡资质端起一杯茶，仰靠在椅背上，继续说道，“他是一位瑞士钟表家，艺术家，是显赫一时的。”

佟府尹双眼显出茫然不解的样子，说道：“我们最好还是……谈水晶灯吧，你已经跑题了”

“我们正是在谈这件事情啊”胡资质打断他的话说，“我所说的这一切都与水晶灯有非常直接的关系。事实上，可以说正是这一案件的中心呢。”

佟转嫁用求助的眼光看着石安，勉强地笑着说：“你的思路转动得有点太快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