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可能的投毒手段(1/2)
“相同的道理,”葛菲很快接话了,“其他五名受害者是在身体下落时中毒,中毒后,身体便固定到了座椅上,注射器自然会留在原处。而程雅芬不同,她是在即将起身的瞬间触到了注射器,即使当场中毒,注射器也很可能在其起身惯性的带动下,被带出座椅夹缝而落到地上。”
“除了这两个方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至此,曲皓似乎还有话要说,“通过监控视频可以看出,牛仔装男人活动的区域,都是监控的边缘区,而程雅芬进入到候车室后,所坐的地方是监控中央区。也就是说,程雅芬座位处,牛仔装男人根本没有走近过,那座位夹缝中的注射器又是如何安放上的?另外,牛仔装男人在凌晨四点四十三分就离开了车站,而程雅芬在凌晨四点五十一分才到达车站检票口,这也排除了牛仔装男人等到程雅芬选定座位后再安放注射器的可能。由此,问题出来了。程雅馨座位上的注射器是谁放的?又是何时放的?”
“从监控录像和时间上分析,可以排除牛仔装男人放置程雅芬座位注射器的可能性。”葛菲首先说。
“不要这么绝对,”这时,许久没有开口的赵鑫终于也忍不住了,“案件发生后,就有不少人判断,牛仔装男人之所以敢在火车站这种公用场所进行犯罪活动,虽然选择了监控边缘区,也很有可能经过乔装改扮过,不是其真正面目。有没有一种可能,牛仔装男人离开安检口之后,经改装后再次进入到潼阳站,第二次放置注射器?”
“但你们想,如果是无目的的恶性袭击,没有确定的侵害目标,作案者有必要再次返回候车室吗?这种做法无疑会给作案者增加几倍甚至几十倍的风险。”葛菲又说。
“葛菲说得对,如果没有特定目标,作案者返回车站的行为是非常不明智的。”曲皓附和道。
“这么一分析,程雅芬的死就真有些怪异了。”此时,赵鑫又发表了看法,“程雅芬候车的座椅上,事先并没有被安置注射器,牛仔装男人也在她到达之前离开了候车室。那么,问题出现了,令程雅芬中毒的注射器究竟是怎么来的?”
习惯性地看了看队友,赵鑫继续说道,“想必,答案就只有一个,程雅芬的注射器是在牛仔装男人离开之后被重新放置的,且放置时间,一定是在程雅芬在座椅上候车的期间内。”
“难道说,9·26’案根本就不是一起无目的的恶性投毒事件?它的投毒目标,就是程雅芬!?”听了赵鑫的话,葛菲禁不住说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赵鑫回应道,“如若不然,程雅芬座椅上的注射器又该如何解释呢?”
“可候车室的监控录像显示,在程雅芬候车期间,没有与任何可疑的人接触过,也没见过谁靠近过她的座椅,注射器又是如何被放置上的呢?”曲皓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的确是这样,”同样见过监控视频的葛菲也说道,“监控录像显示得很清楚,自程雅芬坐到座椅上之后,从未与任何一个人有过接触和交流。直到k12次车开始检票,才开始有人流从她身边经过。但从理论上讲,经过程雅芬身边的旅客,都没有时间和机会在她的座椅上安置注射器。”
“这倒是出怪事了!”闻言,曲皓也皱紧了眉头,“没有时间,没有时机,注射器难道是自己飞到座椅上的?!总不至于……是程雅芬自己放上去的吧?!”
“的确,和前几例案件一样,程雅芬案又陷入了两难悖论之中。”至此,付延青总结性地说,“如果9·26’案是无目的犯罪,那么,程雅芬座椅上的注射器就很难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9·26’案的目标就是程雅芬,那么,犯罪的时间地点也难以确定。另外,其余五名被害人的死又如何解释?难道只是掩护作案者真正犯罪动机的烟幕弹?”
“如果让五条生命作为烟幕弹的话,那凶手也太丧心病狂了!”曲皓不由恨恨地说。
“我还想到一点,也很难解释。”付延青再次说。
“付队,您指的是?”赵鑫问。
“假定9·26’案的目标就是程雅芬,也假定其余五人的死就是烟幕弹,那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也就是说,究竟是什么人会煞费苦心地害死程雅芬?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在校研究生,且不是潼阳市人,仅仅为了吊唁好友才会来潼阳,且仅在潼阳停留了四天时间,短短四天,她能与谁结怨?谁又能对她产生如此大的仇恨?”在双重假定的基础上,付延青又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付队说得没错,这才是程雅芬案的关键!”付延青话一落音,赵鑫急忙“溜须拍马”道,“只要能参透程雅芬案的犯罪动机,或或许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若说犯罪动机,真的很难确定。”曲皓又说,“夏兰和齐娜,虽然算不上有名气,至少是个演员,难免和其他演员有角色纷争,利益纠葛什么的。至于阮明英,她虽说是个普通市民,但名下也有好几套房产,少说也要几百万呢!足够让人起杀心了!可这程雅芬……”
“说得没错,杀害程雅芬,根本没有合理的犯罪动机。”葛菲继续分析到,“她既没有巨额财产,也不会与人产生利益纠纷,在潼阳也是短暂停留,如此煞费心机地谋害她,实在不合逻辑。”
“先不要如此武断,”这时,付延青又提醒道,“没有绝对不合逻辑的事情,如果我们认为某件事不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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