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言巧语(1/2)
第四章 花言巧语
李卉便疾步走进卫生间,将门反锁住,她担心老公会突然闯进来看到她的“真相”。
她按下开关,白灯光如瀑布样泻在洁亮大镜子上时她才看清自己的脸,比想像的要严重得多。
在镜子里,她看到,右边脸颊上有三条粗粗大血痕,其中有一条在流血,并在鼻子边上结了一个小小的血疤,如一朵深红色的花朵在绽放。
李卉的心里充满了对柳丝进的怨恨和愤怒。
她想到,这个婆娘对我下手也太重了!
她的心里在滴血:这也可能是女人的天性,当她看到老公骑到自己身上时,她一定变成了一头愤怒而又疯狂的母老虎。
这怪谁呢,怪就怪自己不该和高天佑去陪客,不然早就回了,绝对不会在单元防盗门前碰到他。
下班时,李卉快步往楼下走,高天佑在办公大楼的四楼,楼梯口喊住了她……
高天佑对李卉说,说下午省厅有位处长来检查工作,请她去陪一下。
李卉微笑地说,不会喝酒。
高天佑他说不用喝酒,只去坐一下就行了,男女搭配,喝酒不醉嘛。
李卉的脚步停住了,出于对顶头上司的尊重和服从,她只好和高天佑、吴副局长陪两位处长一块儿去了“贵宾楼”。
酒宴上,李卉只喝赞助央视《开门大吉》节目的,“王老吉”凉茶。
高天佑和刘局长、吴副局长,还有那两个处长,几个人干了四瓶“茅台”。
散席后,李卉确实去了市中心的幸福广场逛了逛,那是市区最大的一个百货商场。
等她回来,在一楼的防盗门前,就看到满是酒气的高天佑进不了门……
接下来——便发生了谁也没料到的事情。
现在,站在挂在玻璃钢洗脸台上边明晃晃的梳装镜前,李卉伤心地哭了。等会儿,进卧室老公看见自己的脸问起咋回事,该如何说呢?
照直说,两人恐怕要吵一夜睡不成觉,隔壁左右听到不笑破肚子才怪呢,那才掉底子呀。
那就撒谎,李卉想到说成别的原因,
可她从来没说过谎,不晓得么样说。李卉想了想,最后仔仔细细洗了脸。
李卉又用一些白色的护肤霜小心翼翼地涂在血痕上边,虽然说遮住了血红色,脸上却像拉了三道粗线条,仍是很难看。
也只有这样对付一下了。
李卉感到自己的心,掉进了冷水缸里。
她换了一双软底拖鞋,悄声无息走到床边,脱下衣服,很是小鸟依人地偎到老公身边。
“好香哇,好香哇……”郝运来转过身,伸出粗壮的胳膊将老婆紧紧搂住,说着,就在李卉的右脸颊上亲了一口。
可是,郝运来突然感觉不对劲,怎么那么白嫩的脸上比平日粗糙了许多?他再借着床头灯的灯光,细心看了一眼。
这一看可不打紧,郝运来发现老婆右边脸上有几道粗痕,尽管有护肤霜盖着,还是比较明显。
郝运来很惊愕:“这,这是怎么,怎么回事?”
李卉立即捂住右脸颊,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她靠在郝运来肩上,失声痛哭。
他感到不妙,双手将老婆的脸移到壁灯前,如捧花瓶样细细端详,心痛摸了几下,像头吟啸的老虎样,低声问:
“是,是……是那个坏蛋欺负了你?!”
郝运来紧握拳头用力朝墙上擂了一拳,紧靠墙边有一个挂衣架跟着晃了一下,挂在上边的一件“七匹狼“双面休闲夹克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李卉知道,老公是真的发火了。她晓得他的脾气,最容不得老婆被别人欺负的,何况又是把自己的脸抓伤了。
她哭着说:“我,我……”
“你,你怎么啦?卉!你快告诉我,是谁干的,我要把那个家伙好好捶一顿!”郝运来出着粗气说。
他的胸口像发地震,在快速地一起一伏。
李卉想告诉他是三楼的柳丝金那婆娘干的,但又一想,要是真说出来,老公还得了。
他正兜着黄豆找埚炒(吵),很可能要跑下去跟柳丝金大吵一架。
同时老公很可能还会起疑心,为什么她要抓自己的脸呢。那事要是让老公晓得了,自己也下不了台。
于是她按刚才在卫生间想好的词儿,哭着说:“运来,我,我真倒霉……碰到坏人了。”
“坏人?在哪儿碰到的?”郝运来一听从床上跳下来。
他很快将那件掉在地板上的休闲夹克检起来套上,又四处找鞋,像一头狮子样的咆哮起来:
“我去抓那家伙,哼,老子……”
“你抓不着,早跑了,我从商场回家经过一条黑巷子时,遇到一个流氓,”李卉撑起上半身,伸手摸着郑明聪的腰部说。
郝运来很认真地追问:“这个家伙往哪儿跑了?”
李卉假装哭着说:“那家伙要我的钱包,我连忙给了他,我就跑,他又追上来一下拉住我,要,要……”
郝运来一听,更是着急了:“要你的什么?这个大坏蛋!哼……”
“要,要……”李卉入境了,她真的感到自己受辱了。就大哭起来:“他,他要……要非礼我啊——”
“他娘的!”郝运来也是咬牙切齿,“那最后呢?”
“最后,”李卉开着眼泪说,“最后,我甩了他几巴掌。他就伸手在我脸上抓了几下。我赶紧照他的大腿踢了一脚,转身不要命地往咱们大院子的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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