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节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1/2)
上书房里。. 。
徐宁道:“公主一切安好,请皇上放心。公主让我转告皇上,此次她潜入敌营,探知胡人的确将发兵攻打卫国,让皇上多加戒备。”
祝铭荣眉头深蹙:“这丫头便是这样任‘性’妄为。”过了片刻又道:“她找到驸马了吗?”
徐宁道:“属下也曾问过,公主说没有,也没有说更多的事情,未知究竟在敌营中发现了什么。不过依属下推想,若是公主当真在敌营中找到驸马,依她的‘性’子,定会设法营救了驸马,否则不会只身回来的。”
祝铭荣轻轻摇头,却并不说话。
徐宁又道:“公主当时亦吩咐几位大将军,不仅要加重北面的兵力分布,提防胡人,还要加紧部署,随时准备对叛军开战。”
“随时准备对叛军开战……随时准备对叛军开战……”祝铭荣低声重复了两遍,忽然眼中‘精’光陡盛:“小妹有此决定,究竟是驸马被俘之后,在敌营不幸伤重身亡,还是,他已经投靠了叛军!”
徐宁蓦地一惊,然凝神思忖,公主竟然准备对叛军开战,竟然全然不顾驸马在叛军的手中,那么,所有的可能,便只有皇上所说的两种。
第一,叛军害死了驸马,公主要为他报仇。
第二,驸马竟然,投了叛军。
许久,徐宁方才犹豫着说道:“可是,当初叛军打着驸马的旗号作‘乱’,不是差点害得他获罪吗?那么驸马又怎会……”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祝铭荣沉声说道:“焉知这四万多的叛军不是夏氏隐伏的势力?又焉知他们打着驸马的旗号造反,不是将驸马从深宫调出我视线的一条策略?”
徐宁更是惊骇:“如此说来,对方的主将能够想得到这般,却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顿了一顿,续道:“但若当时叛军刚在边境造反的时候,皇上依众臣之意,杀了驸马,叛军营救他的计划,岂非全部落空?”
徐宁说了看了一眼皇上,随即说道:“难道皇上当初,便怀疑这些叛军的来历,是夏氏隐伏的兵力,故而,没有将驸马治罪吗?”
祝铭荣微微颔首:“毕竟你随我日久。但当初我虽有怀疑,却也没有十足把握,我所以没有依着群臣的意见伤了驸马的‘性’命,也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小妹。我始终不能对小妹的哀求无动于衷。至于驸马的是非功过,唯有等小妹自己去判断。”
徐宁亦道:“好在公主明辨是非,此次重在战场之上见到公主,属下觉得公主似乎又长大了许多。属下本担心公主会因为腹中之子,遇到关于驸马的事情,会分外执着,但看来公主仍懂得国事为重,懂得保重自己,属下亦很开心。”
祝铭荣叹道:“徐宁,你我名为君臣,实为兄弟,多年来一起走过,彼此深知。你知我当初本有意在进京之后,将小妹许配给你。谁知……”
徐宁眼中掠过一丝黯然:“缘分一事,乃是天定,人所难料。皇上有此美意,属下铭感,但公主待我犹如兄长,从无儿‘女’之情,亦是天数。皇上既然还眷顾着同属下的情谊,属下有几句话,还请皇上勿要见怪。”
祝铭荣微微一笑,从衣袖中取出两朵银莲‘花’托在掌心:“无缘,我不会强求。可是不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却也无法甘心。听闻白莲教中之人,杀人绝不留手,何以她在我身受重伤之后离开,我却居然又醒了过来……此事,我总需知道……”
徐宁躬身:“不知属下有何事可以效劳?”
祝铭荣只是摇头微笑:“连我也不知该如何才好。她若想来见我,我躲也躲不掉,她若不愿让我见她,我找也找不到。”
……
军营之中,南路大将匆忙传报:“哨岗上传来消息,敌军军队分成三面合围之势,正朝着我方‘逼’近。”
“敌军……”夏启佑略带茫然地重复了一遍,随即恍然,南路大将口中所谓的敌军,正是几天之前自己所在的军营,那时候自己口中的敌军,却正是如今自己栖身的地方。
夏启佑嘴角不由得带上一丝苦笑,几天之前,他还是卫国**的主将,带领军队,与落篱以及夏氏的兵力对抗;而几天之后,他却已经送走了落篱,因为落篱死前最后的祈求,无法再回去。
“对方可有向我方宣战?”夏启佑问道。
“没有任何宣战的消息。但他们缓慢向我方行军,也并没有采取隐蔽,似乎有恃无恐,不怕我军发现。”南路大将说道。
夏启佑缓缓站起:“如此,还请四位大将共同商议对策。”
营帐的软帘被掀开,东西北三位大将忙走了进来,向着夏启佑拜倒。
“请主将带领我等,解除眼前之困,集齐所有人马,夺回江山。”
因为不知道夏启佑的心意,所以几路大将早已经到了营帐之外,听他如此说,情急之下便都匆匆走了进来。
夏启佑请几位大将起身,转身望着营帐上开的一角小窗,窗外是湛蓝的天空,一朵朵纯白的云朵映着日光几乎犹如透明一般,半晌,方才缓缓说道:“夏某曾答应过一个人,我手中这些隐伏的兵力,在我有生之年,绝不用来对付卫国的士兵。”
几位大将齐齐愕然,望着夏启佑的背影不知所措,一时间营帐中寂然无声。
夏启佑转身看着几位大将:“主将已逝,虎符如今是在我手中。”说着摊开手掌,掌心正是一枚久经岁月光泽温润的虎符。
“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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