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四章 夏侯元让(1/2)
公孙静有些惊讶地看着沈睿明,她本來只是随口一问,根本沒想过沈睿明会回答他,毕竟不论是萨满教的请神还是夙兴夜口中所说的命魂,他都是一无所知,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先祖遗脉呢,
陈奉庭身上的杀气几乎快要凝成实质,即使是眼前隔着这堵厚厚的云雾高墙,公孙静等人也能感受得到,从陈奉庭身上传出的栗然冷意,当真犹如身经百战的猛将一般,让人不禁屏息凝神,
“先祖遗脉其实和咱们在清微派祭祖大典上承受的威压淬炼差不多,许多修士在濒临大限的时候,可以通过某种秘法将自己的毕生修为以及周身精血化作血脉封存于后世子孙的身体中,让其代代相传,”沈睿明飞快地解释道,
“只不过这样一來,修士就相当于是尸骨无存了,所以很多人即使知道这样会让后世子孙多一些安身立命的本事,却很少有人愿意这么做,当然就算他们愿意,沒有秘法也一样沒法这样做,”
公孙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显然也是知道为什么很少有人愿意这样做的原因,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就像沒有人愿意自己死后曝尸荒野一样,大多数人也不愿意自己带着残缺甚至无存的身体魂归地府,
这是一种很难解释清楚缘由的做法,若是让他们自己回答,恐怕也很难说出个所以然來,可是不论如何,尸骨无存的下场始终不是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的,
但是,这只是大多人而已,并不意味着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有人这样做,比如陈奉庭的先祖,很明显就是宁可自己尸骨无存,也愿意将自身修士与精血化作血脉封存于后世子孙的身体中,
“而这些经由先祖修为精血所化的血脉,便被称作先祖遗脉,当然随着时间的更替,先祖遗脉也会变得越來越淡,直至有一天荡然无存,”
“呼,”
就在沈睿明耐心地给公孙静解释着何为先祖遗脉的时候,身处茫茫云雾中的陈奉庭却是再度发生了变化,在他的背后陡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赤色虚影,
尽管四周的云雾仍然在不断地压缩着空间,可陈奉庭周身四侧泛起的阵阵杀气,犹如一张颇具弹性的薄网,在浓云重雾的压缩下保护着陈奉庭的身躯,
伴随着云雾的不断压迫,陈奉庭背后的虚影也渐渐变得清晰起來,即使隔着浩渺苍茫的浓云重雾,众人也能看得清楚那虚影的模样,
那是一个身着淡青色沙毂禅衣,外罩蛟纹两当铠,头戴玄色红缨胄,手执一杆墨色长枪的魁梧将领,深陷的眼窝衬得犹如眉毛犹如两道剑锋,消瘦的脸庞尽是历经风沙的痕迹,不苟言笑的面容满是刚毅之色,
然而最让众人注意的却是那将领左眼上蒙着的黑色眼罩,
“这是……”就在这时夙兴夜的声音也是再度响起,看样子对这个浮现在陈奉庭身后的赤色虚影颇为忌惮,似乎是在思考着这个颇具特色的将领究竟是何许人也,
然而夙兴夜接下來的话还沒有说完,一直不见动作的陈奉庭终于动了,
只见他握住枪身的右手猛然往下一摁,方才被他收回身侧的镔铁长枪直愣愣地朝着前方的云雾砸下,就在这时,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本应是势若千钧的枪身,却在接触到云雾之后,变得极为柔顺,顺着云雾的边缘径直落下,
而与此同时,陈奉庭背后的赤色虚影也是如他一样,右手猛然往下一摁,那杆墨色长枪随之轻飘飘地落下,好似一根墨色缎带一般柔若无物,
然而更让公孙静众人感到震撼的事情还不止如此,陈奉庭的枪身虽然是轻飘飘地落下,却不知为何但凡接触到枪身的云雾,犹如被吸住一般死死地附着在枪身之上,
而那将领虚影则是将更多的云雾,都吸附在了自己的墨色长枪之上,一时间云雾翻滚,看上去好似搅动天地一般,蔚为壮观,
不一会儿的功夫,陈奉庭眼前的云雾已是几乎清扫一空,尽皆依附在了他和他身后虚影手中的长枪之上,紧跟着陈奉庭的双臂却是陡然一震,当即便是一股强横的力量瞬间传递到枪身之上,
“嗤,”
强横的力量勃然而发,陈奉庭两肩的衣物登时崩裂,伴随着那声清脆的帛物撕裂声,方才依附在陈奉庭枪身上的云雾犹如慌乱的人群一般,陡然间一哄而散,短时间内竟是沒有像之前那样再次凝聚起來,
而那赤色虚影的墨色长枪自然也是随之一震,比陈奉庭更加强横的力道登时便将无数附着着的云雾崩散开來,顿时便让陈奉庭的身前变得豁然开朗起來,
“那些云雾居然沒有再次凝聚起來,”公孙静一脸惊讶地说道,
“看來陈师弟的先祖也并并非常人呐,”沈睿明若有所思地说道,
就在两人纷纷震惊于陈奉庭这突然变得玄奥起來的枪法时,王君可欣喜的声音却是忽然响了起來,众人急忙回过头去,只见那堵高墙的面前已然布满了无数密密麻麻的细剑,一眼望去,直教人眼花缭乱,根本数不清有多少柄,
“好了,”
王君可的脸色稍稍有些泛白,看來这一招耗费了他极大的心血,就连他身上的元气波动都小了许多,不过他身上的威压却是变得有些骇人,
王君可一指那云雾高墙,霎时间所有的细剑纷纷朝着前方一起刺去,掀起的空气呼啸带起一阵凌厉的狂风,在自然风力的带动下,王君可的身上也是随之升起无数道风刃,紧随那万千剑影而去,
“噗,噗,噗,”
每一柄细剑穿过云雾高墙的时候,都会想起一声犹如布匹被刀剑划破时的声响,一时间噗噗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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