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二章成王败寇(1/2)
微风漫卷浮云,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树林间,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祁山之巅,夜明珠明亮,登高而望,总让人忍不住抬头看天,遥遥地眺望着天空与地面的交界处,一缕轻烟在那里袅袅升起,仿佛天空流下的一道泪痕。
暗色的天空与地面连接中,突有一道氤氲之气起,将祁山包裹的更像是一座仙山。
一琴音暮地响起,如烟缥缈,箫声迎合,此起彼伏,纵乎山水间,仿如二仙人正飘飘欲仙,一舞名动天下。
“定魂曲,不愧是神妖第五征,在如此伤势下还能弹奏定魂曲,童丘风,你居然甘心做个配角,助他一臂之力,我倒是轻看你们了”。子桑心右举目看过,啧啧称奇,脸上并无忧色。
这本就是个死局,他们也不忙着收取胜利果实,任由两人退去一边,定魂曲一出,纵然能减缓死亡的时间,可最终依然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就好比在一个二氧化碳潮中,幻想、昏迷、死亡,定魂曲无疑是多了个氧气罐,当后面的氧气缺失,便是他们离别之时。
他子桑心右用二十年时间培养的蛇蛊草,其中的道外人绝想不到它的艰辛,至少是五百年的妖蛇,即将成精的母蛊养成,配合在至阴之草生活十年,由唾液分泌,此草方可形成蛇蛊草。
若不是有机遇良缘,又是他一个用药大家,天下间,除了那《佰草集》上的寥寥几笔,平常人家恐怕连名都未听过,又怎知它的威力。
为了精益求精,配合着同样成了精的五毒,蛇蛊草已不是原来的蛇蛊草了,此中的厉害又岂是多了一成?
二十年布局为了这一刻,氤氲之气起,结界生,集合了他与公户厉、闻人田门下所有高手布下的结界,里面夹杂着诸多阵法:黄河九曲、魔图,哪一个不是凶名远扬。
就凭那两个已成了供氧装备的物品,只会增快自己的死亡时间。
“咻咻!”破空的声音极为刺耳,仿佛是同时撕裂了一千匹布,同时有一万片指甲在金刚石上划印子。
“啊!”一声惨叫仿佛刀锋劈开,一股滚烫的液体从一青年的背后喷出,溅到他的肩膀上。“噗通!”随着又一人胸口中箭喷着浓血栽于地上。
两声惨叫,三声、四声……无数声惨叫此起彼伏,像是地狱里冤屈亡魂的哀求,鲜血从胸腔中迸射而出,瀑布似的溅得漫天一派血红。
祁山之巅飞舞起密集的光亮,仿佛亿万颗划过天际的流星,长长的芒角拖出久久不能消散的尖锐光泽。
这不是普通的弓箭,对修炼者无伤,破魔之箭,无视防御,中者有死无伤。
子桑心右,一个阴狠毒辣之人,卑鄙是卑鄙了点,不能否认了他的才能。所有的走势全在了他的算计之中。
倘若解决了今日在祁山之上的人,他日无序之城群龙无首,他就是最后的王者,若是野心再大些,十三域也不是不能谋划,东方在手,离整个冥王星还远吗?
从他踏进无序之城的那天,心中就萌发的幻想,百年之后,终于是踏出了第一步。
“杀”!一声声惊人的杀气由外至内,结界不破,只入不出,彼此间爆发的杀意,声可震天。
这场战,并不公平。
一边背负着毒气、阵法,一边却是像家中一样悠闲。明明前方本没有人,在黄河口寻渡,下一刻却是一柄尖刀而来,彷徨落幕。
一曲声愈急,凶阵暂一消失,绝地反扑之时。
子桑心右、公户厉、闻人田二十年谋局怎可见之毁于一旦,霜华一出,即向二人杀了过去。
中途路过一地,下瞥之时,心下骇然,“公户兄,你先过去缠着他们,强弩之末,何谈言勇,我与闻人老哥去会会这老者,此人不除,我心大患”。
子桑心右剑指的正是轻松自如的福伯,赤手空拳,几十米内真空,向他出手的人都已倒在了地上。子桑心右不是个喜欢托大的人,无序之城历经千年万年,里面有不出世的老怪绝不稀奇,二对一趁早解决也可少了几分隐患。
突而惊鸿立现,他后退一步,与子桑心右、闻人田遥遥对视。若不是天地威压,十之力道尚且发挥几成,这偌大的力量恐会引来天地变动,这小小的角色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不过那蛇蛊之毒,当真恐怖,即便是他,依然感到几分不适,此消彼长,三人倒是斗得难分难解。
公户厉出手,成游斗,以一敌二,纵使两人身心疲惫,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人尚斗个五成,如今他有九成把握,二人在,他毫无胜算。
乾坤戒中仙家宝贝落日镜显现,切莫看了这镜只有手掌长短,只整衣冠之用,重逾千金,蕴含阴阳两气,背属阴,正属阳,不幸中招,只怕性命堪忧。
他也当是只老狐狸,无序之城百年,从未使用过他这得之不易的下品仙器,若不是今天实属为难了他,日后还待阴人之用。
不说无序之城,到哪儿都是成王败寇,阴险,当是一门大学问。
有了公户厉的打扰,定魂曲尚成,可也没了当初的威势,不若还会被打断一二,局势自然愈渐险峻。
福伯起手大开大合,每拖一刻,就多了一份危险。他倒是不怕,此时灵公子与月小姐与人缠斗在了一起,两人可没有他那么深厚的灵力,被这蛇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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