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梨花夭(4)(1/1)
云书伤的这么重,我还指望云砚的人能快点带着云书回府,可他竟然就这么不顾云书生死的走了!
“云砚,你站住!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二哥|何况现在伤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你就不能宽宏大量、摒弃前嫌,救他一救?”我喉间苦涩,艰难的开口,说不上来此时心头是什么滋味。
云书是永宁长公主的儿子没错,可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呀!
云砚回头冷淡的开口,却一向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也无需弟弟多担心!”
都说云砚凉薄,今日亲见,刻骨铭心!
弑姐杀弟的事都做过,对重伤的哥哥见死不救又算的了什么,更何况那人还是他痛恨女人的儿子!
云书流血太多,已意识模糊。
夙沙青鸿将自己剑上的血迹擦干净,还剑入鞘,让他的随从拿着,自己则打开那把美人扇,站在河边椅,他脸上怅然,朝天对地的大大感叹道:“哎!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云书伤的这么重,他还有闲情在那边说风凉话,我心情很不好,“大将军,你大外甥快要死了,难道你也要见死不救?”
“……呸呸呸,打嘴,合欢姑娘你乱说什么,我大外甥天定富贵,这命又岂是上天可以随便收回去的!”
自从云书重伤后,我又从大秀待遇沦落为丫鬟了,每天除了要给他端茶送水喂汤药,还要读文章给他听。
御医说,侯爷真是命大,就差那么半点,就一命呼呼了。
三月梨花开的正盛的时候,京城流言四起,当年顺帝杀兄夺位之事再度被人提起,引起轩然大波。
民间传言,说顺帝是乱臣贼子,不仅杀兄篡位,还残暴不仁将先帝子女嫔妾等一干人尽数斩草除根,一时群臣各怀心思。
又过了几日,先帝太子轩辕彦未死之言传的沸沸扬扬,各地诸侯纷纷集结兵马蠢蠢欲动,大有回京勤王之势。
整个京城都在闹腾,虽九门戒/严,但俨然没有压制住谣言,而当朝首府府邸,住着两位丞相的云府却是一片宁静。
老相爷自那日宫宴回府后,染了病缠绵在床榻,他今年已六十有一,年事已高,便趁机向皇上奏请告老还乡之事,不出几日,上头圣旨便下来了,赐了好些赏赐恩准他衣锦还乡。
如此,相府就剩了云砚一位相爷。
我虽希望天下太平,但是天下真要大乱,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唯一有些忧心的就是,怕云砚看不清形势,站错队伍。
他可不单单是一人,还系着云府上下百十口人的安慰。
云书伤势虽还比较严重,但已无性命之忧,我着实宽心了不少。
院中梨花满枝,带露凝霜,于枝头摇曳娇笑。
唤了寻文寻武将软榻搬到院中,我扶着云书躺下,又将锦毯给他细细盖好。
我拿了战国策读给他听,不想他摇头道:“今天我不想听战国策,你读几篇诗词给我听听。”
他拿出一本诗经给我,我点头接过,“你要听那篇?”
他道:“《诗经#8226;国风#8226;周南#8226;关雎》。”
我按着目录翻到那首诗,朗声诵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嗯啊……二公子思春了!
一篇读完,我又问再读哪篇,他道:“《诗经#8226;邶风#8226;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读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时,我好奇的问道,“你有思慕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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