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册第065章 入戏太深愁意浓(1/1)
“好,我尽量。”索叔扬许久后才吐出这句没有万分把握的话。
夜奴发现尽管得到索叔扬的承诺还是不能把这件棘手的事情解决掉,必须找出事情的源头,对症下药方可。
夜奴在礼部尚书府暂住的这段日子,与礼部尚书索迩宕只有一面之缘,若是这般唐突地前去问,索迩宕会不会把她看待成轻浮、毫无矜持可言的女子呢!这样不就适得其反,她烦躁地虐待着自己嫣红的唇瓣,贝齿在唇瓣上印下一圈清晰,还泛着血丝的牙印。
“别这样,或许父亲只是一时恼怒,并非无意拆散我们。”索叔扬柔软的指腹紧密地贴在夜奴的唇瓣上,阻止她继续自残的行为。
夜奴堵住索叔扬自欺欺人的话:“他只不过想逼你狠下心肠驯服眼前的雀鸟,可是这只雀鸟只能在有树有水的地方生存,如果把她关在金丝笼子里,金丝笼的华丽非但不能打动她,反而会使她抑郁而死的。”
“如果在这金丝笼子里,有我相伴,你还会抑郁吗?”索叔扬极力地想说服柳姿虞。
今早,索迩宕强硬的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他逼着他去骠骑将军府摊牌,甚至还出言挖苦骠骑将军,口口声声说‘柳姿虞不配他,她顶多充其量算是为添房。’索叔扬不敢相信这话会出自父亲的口里,他不是骠骑将军最好的同僚吗?看透父亲的势利眼,他的心犹如千刀万剐般难受。
“我……”夜奴没察觉出索叔扬的心情跌入谷底,脑袋有一段时间是空白中度过的,索叔扬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若非她心有所属,她恐怕会爱上他,只可惜他晚来了十年,而她也晚到了十年。沉默的气氛有所诡异,夜奴的脸皮几乎是被空气扯上去的,莞尔一笑,道:“可是这金丝笼子你并非只有你、我,还有你的大哥索伯厉,二爷索仲樊,礼部尚书索迩宕,在这么多人的围堵下,雀鸟在金丝笼子里能有一席之地便算是万幸的。”
“我们私奔吧!”索叔扬揽住夜奴的肩膀,低语道:“这样雀鸟便可无忧无虑地在有树有水的地方生存下去,那里只有你、我二人,除非你点头,否则我不会逼迫你嫁给我,我们就像普通的哥哥、妹妹般生活,日子虽然清苦,可却比这里快乐。”
“不……你疯了。”夜奴被索叔扬勾画的这副美好的蓝图吓到了,踉跄地后退三步。
“虞儿,我是疯了,被眼前的情势逼疯了,要是父亲请皇上指婚的话,那时就算我想带着你私奔也没有办法了,抗旨不尊的下场是株连九族的。”索叔扬放大语气,他脸色很难看。
索叔扬的镇定自若遇到关系柳姿虞的事情就完全瓦解掉了,脑袋被巨石堆积的毫无缝隙,根本就没有思考的空间。
索叔扬走上前一步。
“索大哥,你不要过来。”夜奴连忙倒退一步,她伸手阻止索叔扬的靠近。
“一个月后,我会来要回我的答案,在此一个月我不会再来骠骑将军府,至于父亲那里,我会尽量地拖延。”索叔扬盯着夜奴缓缓地倒退了五步,转身不再看夜奴。
“你好自私,爹下落不明,你叫我如何与你远走他乡,一个月又能改变什么呢!是改变你的咄咄逼人,还是索迩宕的冥顽不灵呢?”夜奴朝着索叔扬即将拐弯消失在视线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吼道,他脚步微顿,却还是走了。
留在索叔扬只是夜奴的一己之私,妄图以他为礼,让日后重会骠骑将军府的柳姿虞减少痛楚,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总是能感觉到柳姿虞对现在的处境非常懊恼,甚至有些手足无措,令她莫名地想要帮助她。
“小姐,近日你气色不太好,这蛊鸡汤是以山药入味的,你大可尝尝看。”王氏体贴地替夜奴盛了碗浓稠的汤汁。
夜奴心不在焉地伸手搅弄着汤汁,这八仙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可是却只要她一人独享,春节讲究的是团圆不是吗?这般冷冷清清倒像是初秋的夜晚,夜奴唉声叹气地放下汤勺,看着伺候在身旁的奶娘王氏与丫鬟宝莲,招了招手。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宝莲来到夜奴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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