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无情帝王家第68章 寒衣冷调(1/2)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了“叩叩”地敲门声。

徐博山喊了声“请进”，就继续说道：“今天去东宫，情况怎么样？”

萧劲寒扭头看了一眼来人，道：“先让袁先生这个局外人说说吧！”

袁明收了伞，作揖道：“将军想听什么？袁明挑重点来说！”

萧劲寒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道：“想听太子！”

袁明道：“太子不足为虑！秦家，也不用提防！倒是皇后，还请王爷多放点心思来对付！”

徐博山一听就笑了：“你心思倒是奇特，咱们男人议论的可是政事，后宫又不得干政，提防皇后作甚？”

“自古就有红颜祸水一说，前朝之鉴，也是不少的！皇后和太子关系不好，太子重情，重情的人，把柄太明显，最是不足为患的！奇怪的是，我今天和那群太医在一起讨论病情，总觉得他们不是很想救孩子，倒是想保住大人的样子！”

“哦？”听了这话，萧劲寒率来了兴致。

袁明点头，继续说：“带头的太医，一直催着人熬补血的药，却对刚出生的小郡主不是很关注。尤其听到外面说皇后来了之时，更是面如死灰，甚至都开始对着周围的人交代遗言了！说是皇后绝对绕不了自己！我猜着，皇后肯定暗地交代过他们，要保大人不保孩子！”

霜降在二十四节气中，无疑是唱悲调的。因为一到了他出场，满园子的景色，就像是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离了水一般，打挺儿了，不那么活色生香了。

已经入冬了。这年冬天，京城倒是小打小闹地下了几场雪，虽然没有大动干戈，倒也把一座城杀的白茫茫一片了。慕苏瞧着外面的雪景，又把手放在炭盆旁边，烤起了手。

小蛮放下手里的针线，拨了拨炭火，说道：“夫人嫌冷，就去被子里窝着吧！这些活儿，奴婢来做就好！”

慕苏摇摇头，叹道：“边疆早就入冬了，这些衣服再不送过去，将士们真怕是要冻坏了！”

小蛮一听这话，赶紧坐了回去，继续一针一线地缝了起来。

铃兰此时也走了进来，对慕苏行礼道：“夫人，王爷来信说，明天就回府！”

慕苏点头道：“知道了！他没事就好！铃兰，你手巧，赶紧帮着小蛮做会儿棉衣，冻坏了她的阿维哥，小丫头还不得在我这儿哭死！我去看看他们把棉花弹好了没！”

铃兰笑了笑，也跟着小蛮做起了衣服。

慕苏出了门，看了一眼雪景，不禁发起了呆。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当她那天看到小蛮偷偷拿自己打赏给她的钱，买了好多棉花和布料，为远在边疆的阿维哥做棉衣时，不由得就想到了这首诗。

几番惆怅去，魂梦与君同。羁旅天涯，不觉便万里。千里迢迢，一心只相系。边疆烽火烧了这么多年，有多少个小蛮，不能与所爱之人厮守，只能遥寄一份棉衣来倾诉相思之情？她在萧劲寒撒手离去的那两年，甚至还不如小蛮！

细细想来，自从中秋那一场闹剧之后，他便走了——听说是哪儿哪儿的流民造反，让他带兵过去平反了。虽说是上战场，但她听说不是什么大的战事，也没多担心。

其实她心里明白，东宫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姑姑再怎么说的放心他俩，也不会真的放下心来。她需要把萧劲寒调开京城，也再不宣她进宫。不过她向来不关心政事，这样一来，倒是正好图个清静——只不过，白白凉了自己一片心罢了！

铃兰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见了呆立的秦慕苏，不禁过来问候了一声：“夫人？”

慕苏回神，道：“怎么出来了？”

铃兰笑道：“小蛮心急，见夫人许久不回来，就叫我过去看看！”

慕苏这才想起，自己要去看棉花呢！

“那你随我去吧！正好，许久没和你说过话了！”

铃兰低头道：“奴婢不是天天在夫人跟前么？”

慕苏踩着雪，看着她的影子道：“听说，昨天，徐大人来找你了？”

铃兰点头道：“嗯！徐大人说是自己新换了个门匾，叫奴婢过去瞧瞧名儿起得好不好！”

“哦？”

铃兰以为慕苏来了兴趣，便解释道：“徐大人把他的‘海棠阁’改成了‘绛雪轩’，叫奴婢过去品一品这名字好不好。奴婢说，大人的屋子前面常年盛开秋海棠，花开红艳，花落时洁白如雪，要不是现在的雪花输了海棠花一股子香味，也许比花儿还好看。绛雪，其实是指红色的海棠花。大人起这名字，是想盼着春天早些来！”

“你倒是成了徐大人的知己了！”慕苏轻笑。

铃兰不卑不亢：“奴婢不敢高攀！”

“听说，你经常和徐大人品茗论诗？我倒是不知道，你还会这些！”

铃兰语气略起波澜，回道：“奴婢以前伺候的是雅妓，跟在旁边，学了点皮毛！不曾想，竟能入得了徐大人的眼！”

慕苏冷笑道：“我知道你心气儿不小，也不可能一辈子跟在我身边当个使唤丫头！小蛮当年还想着做将军府的总管呢！要不是出了樱桃的事儿，她也不会安生下来！你，想必，也有所求的！”

铃兰顿了步伐，低头回道：“夫人说笑了！这人活着，哪有无欲无求的？就是寺里整天打坐撞钟的和尚，对外说着看破红尘，不也是求得能得道成佛吗？”

“你生得一颗玲珑心，遇事冷静，心思缜密。这，是我留你的理由！”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