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七 此仇,不报非君子!(1/3)
她身边曾经对她好的人,一个个都走了,最不想离别,死别一类的话语,既然上天让她再重活一次,她不允许再有亲人无故陨落,倔强道:“哪里,您老现在的精神不是很好么,有离儿在您身边,再活个几万年都没问题。”
这就丫头比小子好的地方,好听的话人人都爱听,闭关室沉闷的气氛,因叶明明的话一扫而空,顾行之哈哈大笑起来:“那是多亏了你与阿远,大伯没白疼你们。”
叶明明扭头望着顾子远,他不知想些什么,静静地坐在那儿一声不吭,不过,当初他热心邀请她去天山,那趟还真是去对了,心思念一动,赶紧拿出了一颗放在储物戒中的玉瓶,走到顾行之面前:“大伯,这是先祖曾经留下的长生丹,一定可以帮您延寿的。”
顾行之并未收,因为之前阿远也曾经给了他一颗,这种能延寿五百年的逆天丹药,人人强迫头都想得到的东西,总不会像聚灵丹一样到处都有得卖,便推了回去:“有你的孝心就够了,如今大伯身体好得很,用不着这个。”
叶明明也不往回拿,她也不能直白地说,就这东西我有好多瓶,飞快地把长生丹放置的室内的桌面上,一把拉起发呆的师兄,头也不回,脚下飞快:“大伯,您一定要服用,就当成补药吃也好,我还有事就带着师兄走了。”
“等等……”顾子远停住脚步,叶明明差点被带了个趔趄。
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还不打算走?”
顾子远回头,望着顾行之,面色又凝重起来:“大伯,您是否该带我和离儿,先去瞧瞧师父他们的衣冠冢?”
叶明明懊恼不已,她真是没用,生怕大伯不收丹药,想逃走,又差点忘记去祭拜师父了:“大伯,您就带我们去吧!”
顾行之大步往外走去:“傻孩子,那是我们共同的亲人,大伯既然说了出来,就是打算让你们去的,跟着我走吧,小心行事,不要被人发现了。”
两人隐了身跟在顾行之身后,走了好一段路程,叶明明早就知道顾家面积很大,但是也不用走这么远吧,快一个小时了,便忍不住问顾子远:“师兄,大伯他老人家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怎么还没到?”
顾子远唇角微动,默默地给她传音:“我很小的时候,就听爹爹说过,顾家有块禁地,历代家主都知道它的存在,传的久了大家都觉得那里很神秘,或许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又好奇又害怕,却从来没人知道它的具体位置,更去不了哪里。”
叶明明抓紧了他的头,也不敢大声说,只能给他传音:“我明白了,因为只有大伯一人能进去,他老人家在哪儿,或许才能静静地缅怀我们的亲人,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不想他们被人打扰吧!”
“嗯,你说的没错。”顾子远反手包住了叶明明的手:“无论如何,这个仇是一定要找回的。”
“会的。”两人牵着手,默默地跟在顾行之身后,又走了许久,地段越来越荒凉,偏僻。
叶明明才知道像顾家这样的大家族,外表光鲜亮丽的,内里也有这么偏僻荒凉的地方,就像那金灿灿的皇宫一般,总少不了冷宫的点缀。
怔怔地望着前方,只见顾行之挥手,破开一道道隐形的禁制,唤了两人走进去。
她惊呆了,这里头绿荫遍地,绿荫中开满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非常清幽,舒适,与外头完全不一样。是啊,师父他老人最是讲究,他呆的地方,怎能是乱七八糟的呢!
不知,大伯每次来这儿时,会是什么心情?
再往里头走,一个接一个的小小墓碑,接连不断地出现了,叶明明脚步顿住,有种近乡情更怯的心情,但是她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那一排一排的墓碑,整整齐齐的立在哪儿,最中间的郝然是黎元道君与掌门的两块墓碑,叶明明一眼望过去,旁边还有所有长老的墓碑,还有语雪师姐,就连她曾经最讨厌的玉姗师姐,还有她同师兄曾经闹矛盾时,对他很好很好的蓝琮师兄,他也没能幸免。
有种情绪叫欲语泪先流,痛到极致的时候,人心里很清楚事情的经过,只是用言语无法表达出来。叶明明的脑海中,浮现出墓碑上的每个符号,代表着的那个人,曾经的他们都是活灵活现,有血有肉的,不是现在冷冷的一块块墓碑。
她好想,好想那个总是骂她的师父,如果能让他老人家回来,回来继续骂她,就算天天骂她也绝不还嘴。现在想想被人骂也是一种幸福的,她期盼着,只要师父能生还,折损她的阳寿也在所不惜。
她好恨,好恨炎烈,恨死了炎烈,心里有了决定,她要不惜一切代价为师父报仇。
顾子远握着叶明明的手更紧了,心如刀绞,他虽然总是看不惯师父,每天喝酒,赏花,吊儿郎当的模样。当他知道师父过往的事迹之后,当他有了离儿之后,他能体会师父那落寞到极点的心情。
有什么比得到了,情浓意浓时突然失去难过的,那要多么的痛苦。
他不该,不该让师父生气,他现在再风光又如何,还不是个不孝的徒儿。
顾行之默然站立一旁,这两人孩子也太苦了,需要发泄发泄心中的怨气,不然这么大的一座山压下来,迟早会把他们两都弄得垮掉。
叶明明跪倒在黎元道君的墓碑前,紧握着双拳,泪水涟涟,哽咽道:“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离儿在此发下誓愿,此生大仇不报,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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