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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殿上,他在殿下,众人无语,他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说。萧延意见大家都是如此,心中有些泛凉,却也不多为难,只说让诸位大人回去好好想想对策,便也就散了朝。
散朝后,她招了郭长卿前来,也让人去将军府找魏不争,问他可方便入宫。
郭长卿似是早就知道萧延意要找他,下朝后并未走,不多时就到了御书房中。
萧延意与郭长卿也不多虚言,直接便是愁眉苦脸地问郭长卿道:“至彦,这民变一事通常是否都该是安抚,而不是平乱?可华南五省,连日里,既无灾荒也无瘟疫,吏治也尚算清明,不至于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这会儿却只说翔儿不该做这皇帝,这又如何去抚?”
郭长卿叹气,“所以说,哪就是民变,说是民变,还不是你那几位叔叔在捣鬼。”
“我也想过是宣王他们在背后撺掇,可是一则,这几个省份并不是他们封地,二来他们才从京里走,此时回未回去还说不好。这唆使百姓造反的事,可不是一两日间便能完成,总不至于,他们早就想到了此时结果,提早有了什么布置?”
“这也未必是不可能。”
“哎,算了,不说到底是如何吧,横是此刻也没证据,咱们只说现在该怎么做?安抚,派谁去抚?至彦,我如今无人可用,似是也只能是你了,至于,这如何安抚的事,我也想不通,还是你来走走脑子吧。”
郭长卿听了摇摇头道:“芫芫,并非是我不想去,只是这事本不是民怨这么简单,如你所说,如今既无天灾,又无人祸,这老百姓又哪会管你皇上是谁?平白地揭竿而起,说是要幼主逊位,还皇权于萧氏正宗,何谓正宗?先帝除皇上外再无子嗣,难不成是要你继了皇位?这大宏可是无女帝的先例可循。
那你说那些所谓华南五省的百姓为谁而起?成祖直系如今只剩下宣王与睿王两个,皇上禅让,又是谁最可能登基?所以,这事谁是幕后指使,起也是不言而喻的事,左不过是你那两位叔叔,所以,抚怎么抚得住?该压还是要压。不能让他们那点私心便搞得天下大乱,只是,皇上身世与先帝遗诏的事,也只能诏告天下,不能再太顾及先帝声名,否则师出无名,也是民心不安。”
萧延意想了下点头道:“那你便是辛苦一趟,此民乱毕竟不同兵变,还是先安抚,不成再镇压才好,安民告示,你便先拟着。现在只一个问题,若是镇压该派谁去?”
郭长卿笑笑道:“此事大约还是问将军更好,军中的事,他最清楚,谁能胜任,当然要问他。”“我已是喊他入宫了。”萧延意说完这话,皱了皱眉,看了眼天色道:“可怎么这么久还不见来,难道是魏老夫人真染恙在身?伯钺要侍病床前,无暇上朝,并非是一时托词?”
郭长卿听了也是怔了下,才说:“不然派太医去看看?”
二人正说着此事,外边有人进来通禀说从将军府回来,将军并不在府中。
萧延意赶紧把来人唤了进来问道:“将军可曾说去了哪?你见着老夫人没?老夫人身子可好?”
那人回道:“将军昨天夜里便走了,问了家人,说不知道去哪了。老夫人的面并不曾见到。”
萧延意想了下,让人带了太医赶紧到将军府,去看看老夫人是不是病着,安排妥了,萧延意转头与郭长卿彼此对望了眼,都是满面茫然,萧延意莫名其妙道:“伯钺这是急着去哪?”
郭长卿略一蹙眉,“难道说将军早有消息知道江南的事,他便去了?”
“不会吧?他只身前去又管个什么?再说,他去哪如何也不打个招呼?这五省的事迫在眉睫,如今倒让我去问谁?”萧延意有些急恼道。
郭长卿便是安抚,“将军做事一向稳妥,这走,必是有要事来不及交代,你也别太急了,想必以往他总与你说过,军中将领,哪些最值得信赖,哪些又最能带兵打仗,你若是急,不如就先安排着,只是民乱,倒也不必太过紧张,即便背后有宣王等人支撑,毕竟也不同于与敌兵交战,只要所派之人能信得过,就问题不大。”
萧延意点头,“那也先只好如此。至彦,那你先去安排,明日早朝,我便宣布此事,如今李景吾几个不在,想来我说什么也不会有人反对,这事就这么定了便好。”
郭长卿应承了下,抬步要走,走了几步却又顿住道:“对了,芫芫,还有一事,既是要诏告天下,宣布先帝遗诏,要言明皇上是先帝的私生之子,可总该交代下母亲是谁,这要如何说?”
萧延意一愣,咬唇望着郭长卿,“我也并不知道,此事……此事似乎也只有伯钺知道……”
这样一说,不知怎么两人眼中都是闪过一丝不安。
“那……我再去想些权宜的说法吧……”郭长卿道,说完便告辞而去。
萧延意看着郭长卿的背影远去,心中原本听闻华南五省之事时也不曾有过的恐慌,不知为何一下子袭上了心头,她愣愣地盯着正午的太阳,射进窗棂洒下的漫地金色碎光,忽地有些眩晕,喃喃道:“伯钺,你这是去了哪呢?怎么不跟我说,这是与我闹别扭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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