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一试(四)(1/1)
林长远以为,只要他稍微放低些姿态,这个师弟大半是会软下来校园全能高手。可惜任他口水也说干了,宗寂还是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直到林长远终于耗干了耐心,板起脸厉声道:“既然使小孩子脾气,不愿和说话,且当难受得紧,那便退出好了。涂佩他们也顾不上了,总不能让死在这里。”
林长远想着以退为进,总归是要逼上一逼。
宗寂终于开口道:“师兄哪里曾哄过?软也好,硬也好不过是逼顺心意罢了。可又有哪事未曾不如心意?就是逼上绝路,那也是心甘情愿。”
林长远被这番话,说得发怔,他是善于网罗人心,欲擒故纵,认真讲起来,他那些言语行为也却如宗寂所说,不过是为了让对方服软手段罢了。可这言语背后,绝不是假仁假义,却是他真心实意。
“莫非所做事情,是在害不成?见执意要做危险事情,劝解也不听从,方才强硬一些。难道不是为了保全这条小命?这也值得这样耿耿于怀,口口声声指责在逼?逼什么了?逼别去做主祭,免得受伤?还是逼难受了一定要告诉?
以为是太小不懂事,分不清轻重缓急,可方才听得那一番话,才知道是个真正清明人,既然看得这般清楚,如何事事还要替操心?莫非这主祭还是有甚甜头,这个作师兄给抢了不成!”
宗寂那番话正是伤到了林长远,即使是承受了对方不懂事责怪也不要紧,他总是可以包容和迁就,然而对方可算是真正洞若观火,悉知一切,却仍然生出如此想法,不禁让林长远感到寒心。
宗寂见他激动起来,脸色微微泛红,立刻站了起来,伸手妄图像平常一般去拉林长远衣袖,可林长远推开他手道:“若当是在逼,那大可放心,以后愿做些什么尽管去做,绝不会阻拦。至于口中绝路,也犯不着心甘情愿,更是半点不会逼迫。”
纵然这话是林长远一时气愤下脱口而出,可是却绝对算得上他对宗寂说过最重话语,哪怕是他讨厌这个小师弟时,也碍着师兄弟身份以及漠不关心态度,说话是及其有分寸。
可是如今感情愈发深厚了,反而开始把言语当作是反击利器了。
这对师兄弟还在逞口舌之快,殊不知在那绝壁之上却发生了一场大混战。
开始不过是玉琰流华派与万华剑宗弟子打了起来,后来却慢慢加入了天剑七门其他两个门派和一些小门派弟子相互围斗起来,波及甚广。这些人都是些毫无顾忌主,下手一点不手软,到了后来杀红了眼,更是不管不顾施放剑意,更有一弟子竟然拿出了一个攻击法宝。
当然此中浑水摸鱼人,看好戏也不少。可是最初在封印之外似乎与玉琰流华之间有重隙苍龙派弟子,却并未参与这场混战。由于大部分人精力都放在了金兰灵花与这场混战上,倒是很少有人去注意苍龙派与天门七剑其他几派动向。自然,这倒为这几个名门提供了绝好避人耳目机会。
果然,待到半夜,已有一行人从绝壁上取得了一株金兰灵花。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暮寒带领苍龙派弟子。
而这行人,正急急忙忙在狭道中前行。
到了夜晚,这狭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寒气深重,从两口处灌入两道劲风,形成了巨大阻力和刺耳呼啸声。倒不像是块福地,反而像是阴邪之地。
“暮师弟,们何须如此着急着出去?倒不如趁那玉琰流华与万华剑宗混战中,捞些好处,倘若们现在去偷袭那两派人,估计他们就是不死也大半得重伤,那后面比试,们就占大便宜了。”
暮寒突然停住了脚步,双手附于石壁上,贴耳与石壁,又眼神示意不要讲话,过了好一阵,他才直起身子,小声道:“当那玉琰流华真是傻子吗?不过是拉着万华剑宗那几派玩了个请君入瓮游戏罢了。们要真去了,指不定就入了他们算计。以为就是那万华剑宗也敢真与玉琰流华对着干吗?就是天门七剑一起,玉琰流华也未必会怕,更何况天门其余几派压根就没在那混战里出现。”
“哼,当初要制衡昆仑和妖封时候倒是与们亲热得紧,这会儿事情稍微转向了,立马就翻脸掉头来打压们了。这没脸没皮本事,也就数他们玉琰流华最厉害。”
“呵呵,这也没什么不好,既然他们过河拆桥在先,们做些什么也都算是有理有据了。”
“暮师弟,说那天光剑门与玉琰流华之间到底是彻底算割裂了,还是做做样子给们看?还有谣言文野手上那东西,是真不?”
即便看不清暮寒脸色,那几个弟子也猛感觉到他情绪变化,纷纷闭气不敢开口再说。
“那东西不是们去考虑事情,长老们自然知道怎么处理。任务就是拿下这次试剑会头名,管他玉琰流华是真四处叛变还是暗通有无,只要知道,但凡是与玉琰流华一面,统统都是们敌人。”他顿了顿,又伸手去探那石壁,然后传音给其余师兄弟道:“后面有人来了,实力不差,看来们不是唯一这么早取到金兰灵花人。”
说着他十分自然笑起来,飞快再那几个弟子脖子边扫过一阵风,道:“不管来是谁,既然遇上们了,也怪他们运气不好,若是他们交出金兰灵花了,便放他们走,若要想守,们也无须再客气。”
其余几人皆是会意点点头。
“走吧,这狭道里可放不开手脚,们去狭道口等他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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