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云雷法阵(四)(1/2)
暮寒神色僵硬,他本为狠戾之人,此刻更发显得阴冷腹黑老公1+1。见那雷威重重已是初具规模,只怕过不了一会儿,便会有惊雷落下,届时他才真是性命有碍。
他也不顾忌与那文契有间隙,急道:“不想死就封闭好灵力。劫雷对妖力克制伤害之巨大绝对不是能承受,若是引那劫雷落下,阵内之人一个都活不了。”
文契一惊,暮寒这话先不论真假,至少他对文契所修炼力量是十分清楚。而雷威所带来影响,文契自身是最清楚不过,他能十分明显察觉出自体灵力在这雷威下被削弱了不少。文契立刻意识到暮寒所说未必是假,这中间却有他所不清楚地方。于是,上一刻还准备要置对方于死地,这一刻已经抱神守息,把灵力都收敛了起来。
只是,那法阵中雷威并未因为文契这个举动而变弱,反而隐隐有涨大之势。
暮寒见这状况,更是阴郁了些。他以为这威雷如此气势磅礴是受了文契妖力影响,只要能够封闭灵力,那么这威雷即便不退去,也无论如何也应该削弱不少。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
他心里也不禁得一凉,难道说这在场之人还会有别修炼妖力人?然而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他立刻就否定了,倘若这力量是随处可见,也不会让各大门派耗费巨大心血了。可是,眼前那异状雷威又让暮寒也不禁得冷汗直冒,这力量确实是超乎他意料了。
他这边心中顾虑越发深重,可是另一旁文契却显然不愿意再听从他建议收敛力量,不仅破开了对灵力束缚还为了抵御雷威侵蚀,而让周身灵力暴涨,犹如一把利剑要剥开这团混沌黑幕。
“哼,区区雷劫也妄图灭?那便以力破了这法阵。”文契狂傲道,他驻剑埋入地上,浑身力量急速凝聚,原本呈金色灵光逐渐浓厚变作暗金之象,那法阵之内竟然因他这举动开始震颤起来,先头还只是轻微晃动着,过了一会儿便是剧烈震动,阵内黑雾渐消,土地之上浮出法阵之阵符纹路,从他插剑之处起,那纹路竟变得支离破碎,模糊不清起来。倒果真是显露出种种破阵之象。
那威雷轰轰隆隆咆哮起来,不但未随破阵之迹颓散开去,反而犹如临死反扑,要穷其所有来最后这致命一击。
在这样状况下,林长远早比其余人更先走入了绝路。他妄图强行止血闭阵行为不但没有使得云雷法阵停下来,反而承受了法阵反噬痛苦,体内灵力被一抽而空。
大量失血带来阴冷感和逐渐开始僵硬神智让林长远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走投无路。
他年轻气盛,自下山以来虽算得上几经波折,但次次均化险为夷,纵然想过万般困难,或终有丧命于人剑下觉悟,却绝不是像当下这样被一个破法阵困得毫无招架之力。
林长远不甘心,向来事情难有超脱于他预想之外,何等这次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这一瞬,倒有万千画面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禁苦笑道,幸而当这个主祭不是宗寂,要不恐怕那小子比他还死得快。
林长远心底又升起了那么一点点庆幸,忽得又胡思乱想到,若是他真死了,他那个小师弟却不知要伤心自责成什么样子。这种奇怪想法却带给林长远稍许隐秘乐趣,他模模糊糊叹道:“若真死了,宗寂想来也活不长,这也算是一快事,有个人满心满念盼着,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得之?也不罔林长远生来走一遭。”
他口中叨念着,耳中却一点听不到,只有轰隆隆雷声。
这雷响倒让他思绪清醒了一大半,他半跪在地上,很快思索了一遍他所处大概位置,应该是离涂佩不远,之前是顾虑这黑暗中有人背后下冷箭,不敢出声,现在这情况却也顾不得这么多,只有赌一把涂佩应该是第一个赶过来。
他正要出声,却猛然惊觉背后生出一种异样威压,身为修者灵敏触觉,林长远一个冷颤整个背部都僵硬起来,肌肤上汗毛立得挺直,每一处都万分敏感。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那威压中生出不是厚重压迫感,也不是危机四伏阴冷感,而是带着若有若无怨恨。不,那恨意与其说是若有若无,倒不如说是从小洞里窥视苍穹,接触到不过是洞口大小,但是洞外却是浩瀚无边苍穹。这威压之中透漏出来些微怨恨之意并不足可怖,可是藏在背后那无边恨意,却让人胆寒。
林长远腾一下从那处地滚开,大声呼喊着涂佩。
他才不过刚刚滚了半圈,那处地已经裂成两半,一道三尺深剑痕落于地面上。林长远还庆幸着自己反应够快,正待要立马翻身跃起,只觉背脊一阵刺痛,双手一软,被来人死死踩在脚下。
长远胸口钻心疼痛,喉头一甜,嘴里沁出半口鲜血,只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来人这一脚显然是一点余地也未留,踏在他背上那只脚愈发沉重,好似下一刻就要踩破他胸膛一般。
这生死关头,林长远反倒大笑起来,道:“想不到天光剑门除了文契,还出了这么一个人物?不过苦心躲在文契光芒下这么些年,想必也不愿意把自己才华暴露在其他人眼中,可惜若杀了,只会得不偿失,辛辛苦苦想隐瞒实力可就现于他人眼中了。倘若是,决不会逞这一时之能。”
这番话说话完,林长远紧张等着背后人出声回应,只要对方肯回应他,他便有机会抓住对方口中一星半点消息,为自己开脱出一条生路。
前一番话自然是他胡诌,林长远料定背后这人正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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