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天目林晚(2/5)
相生得好,还有几分谋略本事,勉强配得上她家少主。二人聊到兴起处,不由以桌上碗碟为阵,互演攻守,一个时辰下来,竟各有胜负。
莫秋情和名雅均看得入迷,直到外面更鼓敲了一响才猛然醒过神来。
“竟一更了!”卫希颜惊讶抬眉,放箸道,“可秀,你这阵子没歇息好,以后我们再演。”
名雅不等少主应声,伸手就收碗碟杯盏,生恐少主兴起来个挑灯夜战。
不一会儿,拾掇干净,又端来铜盆热水服侍少主洗漱。名可秀净脸后过水拧了下巾子,自然而然地递给卫希颜。名雅张着小嘴,愣登登看着那个登徒子居然接过少主的面巾擦脸!
“啊!”她尖叫一声,指着卫希颜,“你……你……”你敢用少主的巾子!
卫希颜“噗”一笑,洗了脸,掷进铜盆,端给名雅,眨眼,“别愣着了,打浴足水来。”
名雅本能地端着面盆走出,走出门时才想到,她干嘛要听那人的?气愤地嘟了下嘴,却又不想少主等着。
俄顷,她端上足盆热水进屋,眼尾子扫过卫希颜,下巴一抬,“云少郎君,你的卧房在隔壁。”意思是你还不走?少主的裸足岂能让你看到!
卫希颜扬唇一笑,容颜灿烂,趁那丫头迷眩的当儿,伸手接过她手中足盆,放在名可秀脚前,又一扬手止住爱人,柔柔笑道:“可秀,让我来。”
她蹲□子,为名可秀轻柔除下靴子,又脱去罗袜,露出那白玉般美好的玉足,轻轻握在掌中。
名可秀只觉足心一酥,脸不由热了,有些羞涩和不好意思,“希颜……”旁边还有人呢。
莫秋情和名雅早已经惊呆了,脑中雷声轰轰。这、这……是甚么景况?!
卫希颜却视若无睹般,眸子温柔如水,“别动……”可秀,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为你洗足。
她微笑着将那对白玉般的美足放入木盆内,动作极其轻柔地摩洗着。目光专注,神情端肃认真,仿佛此时此刻,在这世间,唯一的大事便是为这人洗足。
名可秀眼一热,希颜……
名雅终于从惊雷轰轰中醒过来,惊醒到云少郎君在做甚时,不由冲前阻止。却被一只坚定的手按住。名雅侧眸瞪视,莫秋情微微摇头。
名雅挣了挣,啊啊!你没看见么?有人正在轻薄少主!莫秋情暗叹,传音给她:[小雅,少主,喜欢……]只要少主喜欢便好,其他甚么的又有甚干系!
名雅闻言一怔,不由看向少主。
名可秀纤手已抚上腿边那人的发髻,眸子温柔眷恋,容色痴痴,竟似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两大活人正盯着。
走罢!莫秋情无声做了个口型,拉起犹惊傻怔怔的名雅轻轻掠了出去,带上房门斗魂九霄。
名雅清醒过来,瞪着眼指里面:让少主和他独处一室?里间屋里只有一榻,难道还……同榻??
莫秋情拉走她。“小雅,云少郎君是知礼之人!”她幽叹一声,墨琉色眸子掠过黯然,“由他们去罢!”黄河决战在即,这样相守的时日,有一刻便当一刻罢!
里间屋里,烛火温柔跃动。
卫希颜为爱人洗完足后,直接抱着她上榻。又回到外间,就着那盆水洗了洗,趿着软拖入屋。
“希颜……”名可秀只着了薄衣,半倚在榻上伸出手。
卫希颜脱了衣服上榻,倾身揽住她,两人相拥倒下。
名可秀枕在卫希颜臂弯,脸贴在她胸前,一手揽着她细腰,微微蹭了蹭,闻着她身上混和着淡淡药香的体香,心头只觉安心无比。很快,倦意上涌,闭眸睡去。
卫希颜却心猿意马。两人薄薄内衫紧贴着,能清晰感觉到衣下的柔软,活色生香的镜头幕幕闪过,她喉中干渴,腹下生火,却不忍动作,搅醒了怀中人。
她低叹一声,深吸几口气闭目,凤凰真气运转,澄明心境、平息杂念……也不知过了多久,方睡了过去。
凌晨。
两人几乎同时醒转,对视一笑,轻轻一吻,穿衣起榻。
用罢朝食,名可秀急于赶路,携卫希颜先走。铁卫身法不及二人快速,只得努力在后跟着。莫秋情和名雅则遵命返回杭州总堂。
***
清晨的山风扑面,两道挺秀身影在林巅掠行。
两人均是身手高绝,全力奔掠下如天光掠影。偶有山中樵夫撞见,只觉头顶两道光影闪过,一眨眼只余林木清风,随风传来隐隐笑声,吓得樵夫以为遇着山精,伏身叩头不已。
酉时初刻,两人到了天目山脚下。
天目山距杭州府一百五十余里,名重生回江南后,便在天目山闭关养伤。
虽值正月,山上的温度却似比山下暖。卫希颜心想或与这里的地貌特征有关。两人足踏林梢而上,一眼望去,茫茫林海,千树万枝,重峦迭峰,极具幽邃奇妍。
将近山顶时,名可秀拉她落入林海,在丛生交绕的林木中,极为熟稔地找到一道幽僻小径,直往深去。
卫希颜只觉周遭林木越来越高耸入云,直插天际,树干粗壮,三人合抱、甚至五人合抱的遍眼皆是。她不由暗暗纳罕,秀丽的杭州近地,竟也有如此巨树林海。
名可秀忽然停步,侧眸一笑:“希颜,到了。”
卫希颜向前望去,只见众多林木密匝下,两株高壮无比的巨树分外抢眼,不由惊讶,“这是哪?”
名可秀神色透出缅怀,“这是阿娘当年小住之地。”她手指高空,“希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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