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思考(1/2)

叶诗诺在仔细思考，她发誓她这一辈子没有这么努力地思考过一件事命运契，偷心王子请接招。楚嫣三番两次地挑衅，沈墨寒一经触及就崩塌的心防，提到“楚沄的死”几乎成了一种禁忌……

这些东西混杂在一起，叶诗诺自己也承认她不聪明，但是总有不对劲的地方被她不聪明的脑袋发现，被她不犀利的眼神捕捉。

就像现在，沈墨寒阴沉地用眼神紧紧地把她攥住的时候，她开始渐渐明了这件事情的所有症结所在——楚沄的死。她开始好奇，楚沄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甚至楚嫣在激动之下有喊出过的——是谁给楚沄送的录像带？她和沈墨寒在床上的时候，当时还有第三个人在拍摄视频吗？

哎呀乱了乱了……叶诗诺烦躁地动了动头发，心想这些极其费心神费脑细胞的事情，自己果然还是不太擅长做啊……

沈墨寒也不说话，盯着叶诗诺并不是极为出色的脸庞和五官，也在努力地……思考着。

这些日子以来，随着和叶诗诺的相处他渐渐也看出了一些门道来，只是很多东西还在困扰着他。叶诗诺的天真纯洁不是装装就可以的，这一点他也承认。很多东西可以装，说话的语气，动作，甚至一些习惯动作，都可以通过学习和练习来完成塑造，但是有一些东西是不能的，比如眼神。

他每一次和叶诗诺说话时都盯着她的眼神，撒谎和实话便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迷婚计，御用俏佳人。还有每一次睡眼朦胧的时候，她一旦清醒过来，眼神是极为清澈透亮的，像一个孩子一般。这一点是沈墨寒非常羡慕而又不愿意承认的。孩童心性……离他有多遥远了？

沈墨寒突然抬起头看了看叶诗诺，叶诗诺正在对着窗外那棵梨树发着呆。沈墨寒眼睛一眯。

如果说叶诗诺是真的如同她表现的那样单纯天真，那么她一次性和那么多个男人纠缠不清还暧昧来暧昧去的，算什么？

“沙，给客人倒茶。”沈墨寒对着大厅的某处不断忙活的沙说。

刚刚在楚嫣楚楚可怜地要求之下，尹宸和赵亚均才没有被赶走，并且很“荣幸”地拥有了在沈家和沈墨寒共进午餐的权力……这其中最痛苦的，还是被夹在中间成为这一次所有矛头指向的叶诗诺了。

“叶诗诺。”沈墨寒突然开口，叶诗诺猛地抬头。

“别紧张，”沈墨寒轻轻笑起来，低眼瞥了瞥楼下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三人，正对上尹宸时不时扫上来的目光，冷芒一闪，“今天和你的两个男人一起共进午餐，开心吗？有成就感吗？”

叶诗诺眉头一皱，有些受不了这样侮辱性的话语，心里的一丝丝勇气又开始抓挠她，她想出口反驳，想出声解释，想大大方方地告诉沈墨寒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但是不行……叶诗诺甚至就差开口的那一刻的勇气，就差那么一点点！她不想让沈墨寒误会，心里头不舒服，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表达……她还记得上一次沈墨寒发怒之后的情形，那样的后果……她承担不了。

“怎么不说话？”沈墨寒一声冷笑，挑衅地看了一眼楼下正往上看的尹宸，诡异地笑了笑。

尹宸的眉毛动了动，温和地回他一个微笑，十分绅士地收回了目光。但是沈墨寒显然不会在意什么绅士风度，尹宸转过头去之前，他完全没有给予一个礼貌性的微笑，甚至连一丝好意都没有显露，就只是阴沉而挑衅地看着尹宸。

尹宸低下头之后好笑地勾起了唇角，低声说了一句：“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臭屁别扭……明明是最像小孩子的那个，最不愿意长大的哪一个，偏偏最要装成熟……”眼睛一眯，想到沈墨寒从父母双亡之后就被迫承担起家族的重担，确实也是逼于无奈，阴沉也不是他本意……叹了口气。

沈墨寒哪里知道尹宸一低头一抬头之间想了这么多，他只是看完之后就转过头，盯着叶诗诺，固执地要逼她开口。

叶诗诺见他转回头，一颤，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问：“沈墨寒，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说。”沈墨寒没有犹豫，眼神也没有离开。

“你可不可以和我说一说……楚沄是怎么……”叶诗诺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手，尽量无视沈墨寒因为这个名字而变化的表情，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完：“死的……”

沈墨寒的身体一僵，叶诗诺迅速把自己的头护住了——虽然沈墨寒从来没有打过她，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因为她抛出这个问题之后被激怒，开个先例……何况现在大家都认为是她间接故意害死楚沄，她这样问，沈墨寒会不会以为她在逃脱责任？

等了半晌，没见沈墨寒有什么动作，叶诗诺偷偷抬起头，顺着指缝看向不远处站在金红相交的门边的沈墨寒，愣住了。

沈墨寒很平静。没有愤怒没有讥讽，就只是平平淡淡地看着她。

“你想知道？”沈墨寒挑了挑眉，“你为什么想知道？”

叶诗诺愣了楞，往后退一步。沈墨寒太奇怪了，这样温和的沈墨寒反而让她更害怕，更觉得危险。

“我……我只是觉得……好奇？”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她总不可能告诉沈墨寒是因为楚嫣老是对她挑衅，所以她觉得奇怪，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想做一辈子的冤大头吧……

“好奇？”沈墨寒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讥讽，“你也能好奇？对一个……死人，有什么好